“但是前阵子又出现了,却挺着个大肚子,说自己父母双亡,怀孕了被负心汉抛弃,眼看孩子要生了,奶粉钱却不够,想在这里再做做荷官,赚些奶粉钱也好,她这样子根本没法再做荷官,但是我们见她是熟面孔,怀着孩子不容易,就答应了。客人大多不会打孕妇的主意,加上她够机灵,很多赌客还是会给她不少消费。”
“两天前她就离开了,这就是她离开那晚穿的衣服。”
“她没有朋友,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就像上次她离开一样,无迹可寻,我们这儿有人叫她美人鱼小姐。”
程初为将消息告诉了闫安宁,至少让她知道,闫莫莫还活着。
说起来程初为这人挺招人恨的,性子够冷也够狠,程初为从来不会向闫安宁隐瞒事情的进展,也只是看在她是闫莫莫母亲的份上,却没有义务照顾她的心情,是喜是悲,更不惧闫安宁想在生意上对他耍什么阴招,他既然有错,受着便是,再各凭本事解决。
但她迁怒江时婉,让程初为动了怒,故意将闫莫莫告诉别人自己双亡的事儿说给她。
听起来更像是宁愿没有这样一个母亲。
闫安宁因为这件事儿受了挺大的打击,跟闫老爷子那边也闹僵了,于是连闫睿轩的满月宴也没出席。
闫宝宝是六月生的,七月操办的满月酒。本来盛韵樱说是办百日宴的,江时婉也同意,但是闫老爷子心急,就想办满月酒。
满月酒办的是晚宴,不管什么日子,老年人就想大肆操办,况且闫老爷子对重孙稀罕的很,圈子里打过交道的都请了来。
江浩声是江时婉的娘家,自然全家都出了席了,江时悦跟钟越城月底结婚,也少不了给钟家留了一席之地。
闫文林是这群好友里第一个有儿子的,孙白林最是来劲,双手奉上份子钱和礼物,搓了搓手看着江时婉怀里的闫宝宝,“给我抱抱。”
陆居宁在后面拍了一下他:“你可真猥琐,没看见人孩子不待见你吗?”
果然,闫宝宝打了个哈欠之后,将脸埋进了蓝色包身笑外套的帽子里去了。
“这小子,不太上道了,我可是你陆叔叔,还不赶快巴结我,以后红包可少不了你。”
江时婉好笑,正要将孩子递给他,闫文林不愿意,将陆居宁给隔开。
闫宝宝从转过脸来,转了转眼睛瞧了眼陆居宁,没什么反应。
即将被隔离的陆居宁突然掏出一个红包:“闫睿轩,要不要红包呀?”
闫宝宝见着红彤彤的东西,笑呵呵的伸手去抓,抓了就往嘴里送。
闫文林赶紧将红包抽开,递给了盛韵樱。
陆居宁兴高采烈的炫耀,“你看,他还是喜欢我。”
闫文林面无表情,“他是喜欢你的钱。”
其实闫宝宝跟本不认识什么钱不钱的,谁递给他东西他都拿着,无一例外的往嘴里送。
有次杜依涵来看江时婉母子,有了这一发现之后,感叹:“瞧这孩子饿成什么样子了?”
可闫睿轩小朋友出声时候六斤多,闲杂正有往白胖胖的路上一去不复返的趋势,嘴痛苦的事儿是没奶喝,嘴愉快的事儿是随时随地都有奶奶喝。
江时婉今天化了淡妆,她本来就不是易胖体质,孕期只有水肿,没有肥胖过,生了孩子之后恢复的很快,除了肚子,基本已经恢复到产前的身材。
在休息室给闫宝宝换尿布的时候,杜依涵跟她待在一块儿,看着她一身红色修身蕾丝裙,将身材包裹着前凸后翘,半截袖下若隐若现白暂肤色,小腿依旧纤细。
生了孩子之后,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很明显的变化,脸色红润,面若桃花,稍微有些圆润的下颚显得更有媚态。
杜依涵使坏说,“你说说你,谁生个孩子还把自己生的千娇百媚的?你这眼睛一转,你男人估计得欲罢不能了。”
江时婉斜了她一眼,面如火烧,“你神经病吧?”
“你难道没好好照过镜子吗?”
“照过啊,好些紧一点的衣服都不能穿了……”
杜依涵哈哈笑了两声儿,逗她:“怎么,是不是觉得看起来很羞人?不过是某些有点在原来的基础上被放大了些,别害羞吗?”
江时婉利索的帮孩子换好了尿布出去了。
江浩声一家人来的比较早,钟家的父母也都到了,只有钟越城还迟迟未到。
江浩声站在江时婉旁边逗着外孙,李慧莲也抱着自己的儿子在旁边看着 。
江浩声的儿子叫江万宇,小名叫团子。
江浩声正感叹着孩子生得好,李慧莲却说,“闫睿轩是不是太胖了点啊?这么小的孩子,还是不要给他吃太多的好。”
盛韵樱简直想把这个女人给轰出去,江时婉也不例外。
当母亲最忌讳的是什么,就是别人说自己家孩子的坏话,就算是长的再寒颤在自己的严重也是最好看的,再说,江时婉觉得就事论事来说,闫睿轩比什么团子圆子的长的好看太多了。
这话她当然不会说出来,脸上也没露出不开心的表情,这时候手腕一转,将闫宝宝换了个方向。
因为有老话说,孩子小时后要是被人说了不好看,太胖什么的,以后就会长成那样儿。
当妈的小心眼也重,脸江浩声也不给他看了。
盛韵樱似乎懂得她的意思似的,当即就抱着孩子走开,去给自己哥哥很妹夫看了。
江时悦也有点想不通李慧莲到底是几个意思,不分场合的乱说话,生了孩子之后,智商随时随地不在线。
她可是别忘了,江时婉可是见过她的情夫。
落座后,江时悦暗中跟李慧莲说了这事儿,让她少说点话,李慧莲才意思到自己说错了话,可是在江家,谁不是当宝贝似的捧着她儿子的,在外面难免有点忘乎所以,想要炫耀炫耀自己的小儿子。
江时悦懒得跟她多说,一直心不在焉的坐在那儿,因为从坐下来之后就感觉到了不远处有一道目光像胶水似的黏在了自己的身上。她知道是谁,也不敢跟人对上眼。
开席致辞前钟越城才到,江时悦心虚看了他一眼,温言说:“怎么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