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在银行取走了现金,没有任何刷卡记录,也没有任何的出入境记录,就这么消失了。
闫安宁飞机落地的时候就让闫家人全部回闫正楠的老宅。
一进门的时候,江时婉觉几日不见闫安宁,她看起来苍老了几岁,气色极差。
事情一告诉闫正楠,老爷子差点两眼一翻进医院,弩着力气,,吃力的问了句:“孩子的父亲找到了?莫莫就这么怀着孩子走的?”
闫安宁环视了一圈在做的人,都在,很好。
她目光灼灼的定格在江时婉身上,冷冷的一笑,却轻描淡写的回答闫老:“当然找到了。”她假模假样的笑了两下,问道:“爸,你认识程初为吗?”
江时婉顿时睁大了眼睛,程初为?
闫莫莫跟程初为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江时婉胸口如同被大石头压着,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闫安宁缓缓的走到她的身边,“是不是觉得很意外?”她这话是对所有闫家人说的,闫安宁顿时眼神一愣,“没错,就是江时婉的好弟弟程初为,一边搞大了我女儿的肚子,一边跟另外的女人同居,不愿意负责。”
闫文林看着闫安宁阴狠的眼神,将杵在不敢置信之中的往自己身后拉了一把,面不改色的瞧着自己的小姑。
闫安宁也不惧怕闫文林了,指着他说:“你闫文林眼光太好了,娶了个不省心的女人,还有个混球一样的小舅子!你们瞧瞧,瞧瞧这江家姐弟多能敢,把我们闫家闹的鸡犬不宁!”
“够了!”闫正楠厉喝了一声儿,难以抑制的咳嗽不停。
管家正要扶着他上楼,他一把拂开:“闹够了?你当妈的有认真的教育过自己孩子吗?有真正的管过她吗?别出了事儿就把所有的责任都往别人身上推!要闹要骂全给我滚出去,我懒得看你们这群人在我面前扯皮!”
自从上次闫正楠放话说不再管他们的事儿之后,果然对什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闫安宁怒极反笑,被将自己的亲爸气得发抖,不依不饶的说:“爸,这谁让你现在是摆明了不管了是吧?到时候闫家里里外外都被这两个外人糟蹋了,您可别怪我今天没跟您提醒。”
闫正楠布满褶皱的额头青筋暴起,拄着拐杖坐在那儿,闫安宁的话让他想起当年的事儿,怒气一横生,喉管就开始喘着粗气,“那可不消再等谁糟蹋了,你先反思反思自己!你这么多年未闫家做过什么?拿着分红满世界游荡,你执意生下来的女儿打小就年年月月的扔在我身边,你好意思说出今天这番话来吗?”
闫安宁顾不得粗多:“你当日给我股份的时候就该想到我就是个混吃混喝的!您今儿也少拿这些话来搪塞我了,我算是看清楚了,莫莫是我硬要上下来的,您打心底里就没喜欢过她,她的谁让我也不劳烦您老了,人我自己找去,我自己去给那个不负责任的混球好看!到时候您可看好您那乖孙子,别怪我这个做姑姑的不客气!”
闫正楠气急,指着她说:“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说我不喜欢莫莫了?”
闫莫莫那孩子,从小呆在延长南身边的时间更多,也就是那段时间,性子被他宠的天不怕地不怕,说起对孩子的疼爱,他可比闫安宁多得多。
闫正楠是知道闫安宁的脾气的,逼急了可不会顾着谁的面子,而更让他心寒的是,这个家,他苦心维系了那么久,一时间就这样给撕破了那层表面的和平。
闫安宁冷笑:“你是喜欢,但更偏袒闫文林吧?上次他为了江时婉差点跟你撕破脸皮,您一下子就服软了,江时婉是他的宝,咱们闫家都得好生待着,我女儿就是讨人嫌的小白菜,受了委屈,连外公都不站出来说句话做个主!”
她手一指,只想站在一旁的闫文林和江时婉,看着这两个人,更是来气,点点指尖,“您自己好好想想,自从江时婉嫁进闫家,闫家安生过没有?谁知道她那个弟弟,是不是心怀不轨靠近我们莫莫的?”
闫正楠活这么大岁数,还没被谁像教训孩子一样,不顾他脸面的耳提面命。
被人当中说偏心,顿时面红耳赤,老脸憋涨,“闫安宁,你今天要造反!”
“我又不是没反过。有些事情,本来大家自己心知肚明还好,您非要我说白了,真没意思。”
闫文林也平心静气的听她说了半晌,看了看闫正楠,后者被闫安宁气的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直接闫安宁差不多没说话了,闫文林才缓缓开口:“小姑活了大半辈子了,怎么说话也不分长幼了?您对我有怨气,尽管说,爷爷毕竟是长辈,这么多年惯着你,你还想怎么样?没他,谁会对一个年年什么事儿也不做,光拿着公司巨额分红四处挥霍的人宽容大度到只字不提?”
“你现在在眼见得到了一切金钱,福利,地位,全因为你有个姓闫的父亲。给你这些的人,可不是想最后被你刀剑相向。你这做法,无异是当着一家人的面,公然的给了爷爷一个巴掌。”
闫文林神色如常,平缓低沉的声线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闫安宁将所有的话说出来之后,痛快了不少,渐渐平静下来,此刻不由得深思闫文林的话,可是越想越是觉得气不过。
心中想着,你闫文林不过也就是凭着这张恩威并施的嘴拿下了老爷子,还敢教训我?
实际说来,闫安宁只比闫文林大不了十岁,闫文林也只是一时一下称她一句小姑。
“再则,程初为和莫莫的事儿,江时婉并不知道,你就这样把心怀不轨的帽子扣在江时婉的头上,说好听点叫欠缺考量,说的难听点叫做口无遮拦。”
闫安宁一下子就炸毛了,“我哪句话说错了?说穿了,还不就是你当初管不住自己在外留下的情债,知道出一大堆麻烦,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