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婉脸色如同煮熟的虾子一样,“我都说过了,我那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你还想说什么?不如一起说了。”闫文林的手指从下方钻了进去,示威和惩戒的意味很是明显。
江时婉有些急了,“你把手拿开。”
“这就是你想说的?”闫文林语气戏弄,手上的力道也紧了紧。
她不敢想象要是有人这个时候进来怎么办,一紧张,眼眶又有些发热,视线模糊,只握紧了自己的手指没出声儿。
闫文林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原本环着她腰的手去将她握成拳头的手指一一扳开握在手里,手则是下移,最后指尖停在了她的肚子上。
江时婉没去深思,只当是他行为孟浪胡乱捉弄她,而闫文林却将整个手心都贴在了她的腹部。
闫文林贴着江时婉的耳畔,低沉的声音很冷静,不带丝毫的情绪,只是很低很沉,说道:“江时婉,你要是听话些乖顺些,会更讨喜。”
江时婉以为他是说她戏弄陈太太的事儿,拼命点头表示再也不乱说了。
却没有看见闫文林如深潭一般的眸子,看不到底,凝住了她半晌,将手从她的衣服里拿出来,又将拉链给她拉上,口号后面的扣子。
江时婉转过身的时候,闫文林面色与寻常无异,没什么情绪的眼睛看了她一眼,语声柔和的嘱咐道:“收拾东西。”
江时婉不太适应闫文林这突然的转变,就像是狂风暴雨后天气突然转晴一样人,让人无法适应。
江时婉心虚还很难平,换上自己玫红色的尖头平底鞋,将运动服往运动背包里一塞,闫文林伸手拿过来拎在手里,两人一前以后,一起出去了。
整个更衣室里安静的几乎能听见白炽灯里灯丝发出的“滋滋”声音,江时婉待过的隔间旁边的门突然被推开。
江时悦走出来,站在旁边已经空无一人的隔间门前,一把推开虚掩的深棕木门没看着一室空荡冷笑了两声儿说道:“真不要脸!”
不得不说很多时候她都失算了,比如,她以为会对江时婉厌恶至极的闫文林,对江时婉还真是挺纵容的。
江时婉进了局子,她借此威胁闫文林帮助江氏,没想到他直截了当的答应了,在外人面前也是给足了她闫太太该有的一切光环,甚至,看来他也是真的很喜欢江时婉的身体。
江时悦跟钟越城有多久没做了呢?
好像已经很久了,江时悦主动送上门去他也不见得会有多高的兴致,所以有时候她还挺羡慕江时婉的,精神或者身体,都得到了满足。
闫文林和江时婉进了吃饭的包厢,里面只剩下钟越城旁边还有一个空位,另外就只剩藜麦和闫正楠之间还有两个位置,看起来好像是特意为他们留的。
江时婉本想去做闫正楠旁边的位置,闫文林却先一步坐过去,将藜麦旁边的位子留给了她。
藜麦自始至终只是像员工跟领导打招呼那样中规中矩的叫了一声儿:“闫总。”随后看向江时婉,淡淡的一笑。
因为今天是娱乐为主,藜麦的头发放了下来,微卷的中长发,穿着一身过膝的神色丝质连衣裙,腰间用细腰带子收腰,脚伤是一双高跟鞋,身后的椅背上搭着一件海军蓝的西装外套。
这样的装束,跟江时婉印象中那个穿着OL装提着公文包的藜麦大相径庭,没有了职业装的约束,她陷得越发的柔美,但干练的气势却也没有因此而被融合,两种气质的碰撞,是她显得更有独特的魅力。
“怎么这么晚才过来?”闫正楠拧着眉问。
“有事儿耽搁了。”闫文林敷衍道。
闫正楠岂会听不出来,他真是烦死闫文林这幅不冷不热的死样子了。
另外一个老总笑着打圆场,“年轻人总要多点时间单独相处吗?”
那位老总刚巧就是陈总,旁边坐着的巧巧愤愤的看了一眼江时婉,江时婉把玩着手里的水杯,淡笑的眼底噙着凉意,想到她给闫文林告状,心里就不是很舒服。
还有菜不断的上桌,服务生进进出出,江时婉不巧正好坐在上菜的位置,但不知道是谁将水打翻,她的位置后面一摊水渍,而上菜的这名女服务生托盘中放着汤品。
通常像酒店里的盛汤的盅都十分的厚重,那服务生走的小心翼翼,猜到那滩水渍的时候,却还是整个人控制不住重心,失控的往外扑去,托盘里的汤当然直冲冲的冲着江时婉洒去。
闫文林眼疾手快,刚要揽住她避开,江时婉另一侧的身影却猛然站起来挡在了江时婉身后,那汤便全部洒在了她的肩膀和手臂上。
刚出炉的热汤相当于是滚水的温度,藜麦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皱着眉瞥了一眼肩膀。
服务员不停的道歉,都快要哭出来了,这种高档酒店对员工的要求十分严格,犯了这种错误,相当于被人事部拉进了黑名单。
而江时婉看着藜麦,整个人都还是愣愣的。她不知道藜麦为什么要替自己挡这一下,其实闫文林已经将她拉开,那汤水顶多溅几滴在她的衣服上。
站在一旁的领班也连声儿道歉,“实在对不起,是我们的过失。”
藜麦扫了一眼那服务生,说道:“没事儿了,你出去吧,重新上一份来。”
而闫文林的脸色沉凝,冷冷的说:“既然知道是你们的过失,应该知道该怎么办。”
江时婉看向他紧绷的侧脸,嗓音也十分不近人情。
“都没什么事儿了,不用追究了。”藜麦用纸巾草草的擦拭着自己的衣服,轻描淡写的想要小事儿化了。
闫文林没表态。
最后还是闫正楠说道:“你老婆又没事儿,还计较些什么?”随后又让服务生出去。
而钟越城作为从始至终的旁观者,他察觉出,闫文林并不是为了江时婉而多加计较,以他寻常的行事作风来看,他并不是会在这种事儿上计较的人,何况是江时婉完好无损的情况下。
钟越城轻轻的喝了一口酒,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的三个人。
藜麦拎着包去了卫生间,江时婉不着痕迹的从闫文林的手臂中退了出来,饭桌上的气氛渐渐的恢复,小插曲带来的阴霾也逐渐被掩盖。
而江时婉不声不响的吃着饭,闫文林夹菜给她,见她埋首吃东西的样子,低声问:“怎么?吓到了?”
江时婉笑着摇摇头,“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