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沉玉真有学问。不过在下也不知道什么三阴三阳,在下的奶奶曾经传授给在下一套静心心法。沉玉,你跟着我念。”
夜啸清打坐,念到,“羲黄易道,包括万象。须知落处,方有实用。六画之说,非是曲意。阴阳运动,血气流行。”
沉玉也跟着他念,“羲黄易道,包括万象。须知落处,方有实用。六画之说,非是曲意。阴阳运动,血气流行。”
“……”
念到“世俗学解,浸渍旧闻。失其本始,易道浅狭。”的时候,夜啸清便觉得全身舒畅,好似有一缕清风穿过四肢八脉,最终由口中排出浊气。
而当凤沉玉念及这最后一句,“失其本始,易道浅狭”的时候,却感觉胸口一热喷出一腔心头血。然后昏倒在那琉璃床上。夜啸清连忙纵身一跃,跳上那琉璃冰床。
“我说过,若是在十二个时辰之内不行房事,她只有死路一条!”金雪沫漫不经心地道。“不要瞪我,这药是今日才配的,我也没有解药。不过这毒性,我想你应该知道的,连逍遥子的静心诀都没有用,你应该不会怀疑它的毒性吧?”接着,又是那种阴魂不散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顿了顿,“今日也算你夜啸清修了几世的福气,能睡皇上的女人!虽然这琉璃玉床是不舒服了一些,不过雪沫认为,对于一个采花贼来说这琉璃冰床定然是不能言说的、前所未有的刺激。想必百日之后,你也许会拿着百万银两来感谢我。”金离朝那琉璃床方向欠个身,“我走了,这沉玉姑娘是生是死,花蝶舞你看着办!”
那痛晕过去的女孩,像一朵在雨中摇曳的莲花,仿佛这雨若是再大一些,她便会随着这莲花凋落。夜啸清抱紧她,生怕一松手,她便会消失不见。
约莫过了三个时辰,沉玉迷迷糊糊地醒了,“好饿”夜啸清连忙意识到她已经一个下午没有吃东西了,便让人端来一碗热银耳汤,一勺一勺地喂她喝下。
她才喝完,准备擦嘴巴,赫然看见手臂上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红色水泡,有的已经起掉了变成灰色,有的才发作的细小如针尖,却颜色鲜红,十分抢眼。“这个是?”沉玉连忙用袖子擦手臂,却发现怎么擦都擦不掉。
她很害怕很害怕,急的泪水直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夜啸清才放好碗,转身看她,才发现一转眼的功夫,沉玉的脸上已经起了很多红色的小疙瘩。“沉玉……”这金雪沫的药,果然毒辣。
夜啸清低吼一声,“沉玉!”连忙把她从那琉璃冰床上抱起,“沉玉!不要抓,抓破皮了就好不了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变成这样!”沉玉已经泣不成声,浑身无力地躺倒在夜啸清的怀里。
夜啸清看这琉璃床实在不适合躺,便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一脱垫在沉玉身下。然后轻轻地帮沉玉解开衣襟上的结带,帮她把衣物尽数退去。
沉玉,你恨我也罢!怨我也罢!今日我是救定你了!
琉璃杯,半盏红,剔透流光现玉钟。千杯醉,万杯痛,此夜笙歌不尽同。笑与东君同梦后,痴恨缠绵自此终。
衣带渐宽时,雪沫在那冰墙外,左手一挥,那男女衣什便尽数落入她手中。而那杯上缠绵的人儿,此时已到了难分难解的地步。香汗淋漓,娇喘微微,好一派活玉生香的美景!只是,这景也不是景,而是自编自导的一幕剧情;只是,这人也不是人,而是自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需要的一个载体。金雪沫也心无旁骛,独自打开怀中的一幅丹青,然后在那冰墙那边看了一夜。
此夜欢,人尽欢;此夜痛,人尽痛。
“玉儿,我会对你负责的。”夜啸清在她昏迷的耳畔说道。
“玉儿,我爱你。”夜啸清在亲吻她的时候轻轻呢喃。
“玉儿,做我夜啸清的妻子,一点也不比做这大颌的皇后差!”夜啸清抱着她,为她轻抚发丝的时候说。
“玉儿,我不知道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很坏。我现在有些感谢金雪沫让我得到你。我奶奶曾经说过,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就不要放她走,否则会悔恨此生。但是那天在风雪楼,我让慕容烎安把你带走了。才一天,你知道吗?你离开我的视线才一天,我便觉得食不知味,睡不安寝。所以,我便全副武装准备去皇宫看你。结果,刚好碰到你出宫,遇上了金雪沫。”夜啸清看着怀中的人儿熟睡的脸庞,忍不住闭上眼睛深深地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不要怪我,爱上你。”
次日清晨,金雪沫悄悄潜入冰窖最内侧的冰室中,看着铺满圆台的琉璃杯,心中澎湃着抑制不住的激动。眼看着巫族密谋了几百年的计划成功在即,几代人的心血得以善终,她的嘴角不由勾出一个华丽的笑容。只见她轻轻擦了擦涂满橙色凤仙花汁的指甲,然后左手一挥,便有一层金粉向那琉璃杯台铺散开去。金粉如烟,缓缓落到杯面上,粼粼发光。一时间整个冰室都被这金光照耀成暮霭一般的金黄色,蔚为壮观。
不过这金黄色的圆台竟然是不完整的!明眼人一看便知,在靠近沉玉的那侧有两个琉璃杯还是一片暗红,好像太阳里面滚动的黑子。当然,金离也发现了这一小堆暗红。她内力一逼,那两只杯子便像有灵性一样腾空飞到了她的手上。仔细一看,原来这两只杯子中各有些许暗红色的血液,纵然在满室的金光下,也会导致七彩琉璃杯的分色不清,然后得以被她发现。金雪沫小心翼翼地捧着手上的两只杯子,细细端详,因这冰窖温度极低,已经流在杯沿凝固成块。想也不用想便知这是昨晚某人的处子之血,掉落在这琉璃杯沿上,一分为二,最终落入这七彩琉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