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车门被关上了,林久顶着千斤重的压力下了车,
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胡乱地勾画着,心里:主子,我要画个圈圈诅咒你。
——车内。
阮茉央愣愣的,不敢说话,整个人一股脑儿地蜷缩在座位的角落,眼神抗拒,内心恐惧。
过了好久,她尽力压制住怒火,软声道:“你别过来,我喊人了啊!”
慕君寒唇角挑起一丝玩/味:“我是整个南城最厉害的流氓。”
“呵呵……”阮茉央心底一凉。
这家伙还真是一点也不害臊啊……
……
“你先告诉我,到底要带我去哪儿,我再决定换不换。”
阮茉央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居然有胆子跟这个神一般的男人讨价还价。
虽然她现在脑袋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个男人不能惹,惹不得。
以前,她还没被赶出阮家时,就听家里人说过,慕君寒,是慕家历史上最年轻最有作为的新任家主。
他在黑白两道,混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能正是因为手握重权,才导致他成为了一个无血无泪,无爱无恨的狠人。
他狠,非常狠。
他权势滔天,杀伐果断。
阮茉央敬畏他,不是胆小,是真的不敢招惹。在这样一个狠毒、阴险、凉薄的男人面前,不适当磨去骨子里的一些锋芒,未免可笑了些。
一个有权有势的成功男人,既不会允许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来打破惯例,更不允许这个人来肆意挑衅他的威严与地位,他慕君寒如此位高权重,那么更不会容许任何人忤逆并且与之抗衡。
他不会接受,只会一一铲除。
或许,会有例外。
但他可是慕君寒啊,那个立于山巅俯瞰芸芸众生的慕君寒啊,他如此冷漠无情,怎么会有那个例外呢?
这个世界上的例外太少了,阮茉央没有丁点把握认为,她会是那个例外。她也不可能用命来赌一个例外。
他救她,或者他说他要娶她,阮茉央都只是敷衍笑笑,不曾放入心底。
豪门,不适合她,她也不适合豪门。
嫁与不嫁是她的事,谁也主宰不了,包括慕君寒。
看着女孩眼底的抵触,男人这次终于肯好好说话了,“去阮家。”
阮茉央心底一怵,不知名的情致在心底渐渐缠绕,她有些愣神地看着慕君寒:“你这是在帮我?”
这话虽然是个疑问句,但阮茉央的口气,更多的是肯定。
慕君寒不着痕迹地缓了缓眉头,不由分说地把衣服丢给她,淡淡道:“嗯,帮你。”
阮茉央被迫接过衣服,摊在手中,垂眸打量了一下一番,做工十分精良,细节处理也十分到位,真的很适合那种十八九岁的女孩子穿。
这个年龄的女孩子,既不成熟也不稚嫩,穿搭可以走百变路线,好好打扮一番,显得十分有美感。
但其实对于阮茉央这种不爱打扮的女生来说,裙子好不好看倒无所谓,合不合身、穿在身上尬不尬倒更重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