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笑寻以前哪里接触过这些，听他这么说，忍不住感慨道。
“你们这些人啊，一肚子弯弯绕绕。”
顾云琛失笑，“涉及国事，哪有那么简单。”
苏笑寻轻哼一声，“你好好修行，修为高人一等了，自然不必为这种事烦恼。”
顾云琛闻言拱了拱手，嘴角噙着笑，一本正经地回道，“定然不负苏老师的期望。”
苏笑寻被他看得心头怪怪的，干脆将头撇到一边，不再理会。
窗外，沈言蹊骑在马上，听着马车里的对话，在这青天白日里打了个哆嗦，觉得自己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老树开花这个词，说的就是他家爷吧！
*
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在第三日回到了皇城，好巧不巧，正碰上三月一次的大集。
苏笑寻一听说，顿时什么车马劳顿都不存在了，就要赶着出去凑凑热闹。
顾云琛自然无不应允，一行人修整了小半日，这才在太阳将落未落之时出了门。
出行前，顾云琛照例是坐了轮椅，苏笑寻对他这掩耳盗铃一般的行为嗤之以鼻。
“不都知道你能站了，还坐这做什么？”
“一来是让某些人安心，这二来嘛……”顾云琛故意拖长了音，眼里带笑意，“坐着多省力。”
苏笑寻：“……”好不要脸的人。
……
大集虽是一天，但用沈言蹊的话来说，等到了晚上上了灯火，会更加有趣。
他们出门时天边尚还有些光亮，等到了东市，路边的小摊已经开始接连亮起烛火。
跟西市不一样，东市看起来要朴素、也小得多，没有什么过分高大奢华的建筑，多得是密密麻麻的小摊贩，在道路两边挤挤挨挨，所卖的，也不过是些小玩意儿、吃食、寻常衣物之类的东西。
苏笑寻没来过东市，一时间也算瞧了个新鲜，捡着没吃过的东西买了三两样尝后，便兴致缺缺。
她还记得顾云琛出门前跟她说过，大集要去西市才好玩，便催促着赶紧去西市。
一行人于是又赶往那边。
西市的外市与白日里看起来区别不大，苏笑寻有些诧异，顾云琛却让她不要着急。
“好玩的在里面呢。”他卖了个关子，“不过要稍等一下。”
他打了个手势，便有侍从送上来一个锦盒，打开来，里面一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玉佩。侍从将玉佩取出给顾云琛挂在腰间，就在挂上去的一瞬间，苏笑寻敏锐地发现，顾云琛身上的“气”消失了。
现在在她面前的，仿佛还是先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顾云琛。
“这石头能掩盖灵力？”她挑了挑眉，有些惊奇地问。
“能隔绝一二，短暂用一下还是可以的。”
苏笑寻倒也不是没见过相似功能的东西，闻言也只是感慨了下顾云琛手上还是有点家底的，便催促着赶紧进去了。
路过测灵石的时候，那石头果然又发出了耀眼的光。
这光芒可比白日里要亮多了，直接让在场所有的目光都集聚在了他们身上。
大多数人在看到顾云琛的轮椅时，脸上都露出了了然的神色，极个别不知道的，也被周围的人低声解释了两句，于是他们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地用特权通过了门洞。
“真是太张扬了。”踏入阵前，苏笑寻回头看了眼身后，仍然有很多人在外面徘徊。
“这就张扬了？”顾云琛似笑非笑，“爱妃还没见过更张扬的呢！”
话音刚落，众人眼前一花，到了内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