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崇祯十六年,十月,地点:长江下游,乐镇。人物,一个叫花子。原因:饿死,其实是昏迷,状况:一条破竹席裹着全身。
尸身臭气熏天,其实是汗臭,路人纷纷捂鼻,侧脸快速通过有他的位置;并无一人看到这具死尸,发出过叹息一声。
朦胧中,他追寻着一个微微发亮的星星;猛然他眼前大亮,他醒了。
当他闻到一股恶心的臭气,急忙掀开裹住自己的破竹席,才发现;自己浑身肮脏,衣衫破烂,居然重生在一个叫花子身上了
他放嘴说话,路边的行人猛见死尸在说话;以为诈尸了:“啊呀!”一声,哗地;老头、老太们、小孩纷纷像兔子一样,跑得没了踪影。
时至日上三杆,正热,这么恶臭的躯体让江白帆非常难受;他急忙寻找水源,忽闻哗哗水声,一看;梯坎下一条清澈的江水源源地从镇边流过,他急忙爬起来奔下梯坎…
一番扑腾清洗过后;江白帆发现这个叫花子的躯体还不错,也就二十来岁,身材健壮,皮肤细腻;对着倒影在水面的画面看看,居然还是一个美男子,奇了怪了,这样的模样在二十一世纪也是个帅哥;在这里,怎么就成为叫花子了呢。
当他洗身体完要上岸,一下就犯难了―叫花子生前留给他的衣衫本来破烂,经他这么一折腾;早就千疮百孔,不能遮羞了。
岸上这时,有点冷,吵闹着一群小孩指指点点看着他,也许他们是想看他诈尸后,在水里做什么,当然他们很快明白,叫花子是真的又活过来。
小孩们叫换着向他摔小石头,他急忙大声呵斥小孩;“干什么,不要摔,听到没得不要打了。”没想到江白帆越叫唤,小孩越向他摔石头越欢,他肚子这会儿咕咕叫唤声得越大,他只有不管小孩袭扰,径自沿着梯坎向江边的街道上走去。
他走在两排木板房伫立的街市里,江白帆的视线立即被一个食店所吸引,店门前一蒸笼冒着白烟,里面装满热腾腾的馒头,让他直流口水:“老板!能给个馒头吃吗,我实在太饿了!”他双掌合一,有生以来第一次乞讨。
店老板一身明朝粗布着装,面颊微胖,他鼓着眼睛上下打量江白帆:“咦,叫花儿!听说你死在镇边边,怎么又活了;还洗干净了,你不做叫花子啦?”
“老板!我实在太饿了,行行好,给个馒头吃吧!”
“既然,你都不做叫花子,那你还要什么饭?去!去!去!走开,耽误我做生意。”
他立即感到,‘自己洗干净了还是一个错误;像在现代的叫花子们,也是脏不垃圾的,看自己这样干净很难有人施舍;这世道,做什么都得懂行啊!’
由于他这幅模样,还被店老板驱赶;
立马吸引过路的行人,男女老幼纷纷驻足好奇;围着他看热闹、人们对他指手画脚、品头论足、咕咕唧唧、没完没了。
江白帆肚子真是饿啊!他又向紧挨的一家面店走去,才走几步,那家店老板,早就对着他,高举双手,表情很凶,嘴里吼叫着:“别过来,叫花子别过来!霉气透顶,过来老子要打啊!”
江白帆见状无奈,只有调转方向,向街对面的包子店走去,没想到还没走到路中心,包子店的店小二,就举着棒棒,鼓着眼睛等着他。
哎―还用得着去吗!这架势去了也是挨打,看这个样子,这条街;那里会欢迎一个洗的干干净净的叫花子呢。
哎!哎!哎!将白帆不住连续长叹。
“卖―橙子罗!卖―橙子罗!”
江白帆突地人缝中看到,一个大娘在街道的角落里,蹲在一背篓橙子边,叫卖橙子。
暗想,‘乡巴佬,可怜可怜我这饿肚子的人吧。’江白帆一脸堆笑凑过去。
那大娘立即警惕地把背篓朝其他地方搬了搬,连续发出一连窜:“叫花子―去去去!叫花子!去—去!”
“不会吧!乡巴佬也没爱心?”江白帆心里叹息,这社会好人怎么这么少啊!“哎―大娘!”他这回不想放弃,他实在太饿了。
“干嘛!”卖橙子的大娘警惕地,斜着眼问他。
“哈!哈!哈!”江白帆先是一窜友好的笑,努力想消除她的紧张,周围看热闹的人当即围了过来,笑嘻嘻地看叫花子的表演。
江白帆抓起一个橙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问:“大娘!多少钱一斤啊!”
“多少钱一斤,你也买不起!放下!”大娘一把抢回去说,“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