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
“父皇!”
“陛下!”
身着龙袍的齐国皇帝,瘫倒在地上,没有了往日的威严。殷红的鲜血从嘴角旁溢出,他颤颤巍巍的向身后指着
“若儿快,快带着灵均走!”
容若趴在皇帝的旁边,绝望的看着眼前的皇帝,抱着谢不衹,踉跄的来到谢殷常的旁边。那本该有着温婉娴良的眼眸此刻充满了痛苦。她依偎在齐殷常的身旁,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皇..容儿快...快带着衹儿从后门走。那里有人接应你们快!”
“陛下,臣妾做不到,陛下和我们一起..”
“快...听话容儿,孤是一国之君,哪有逃跑的道理!孤命令汝,无孤的回召,汝不得回之!还有..不要为孤报仇。”
“陛下...臣妾接旨”
容若颤抖着身子,带着谢不衹,从侧面的后门跑出。
谢殷常看着他们,心中的负担一下子释放出来了。胸口上的箭的后羽被殷红的鲜血沾染。缓缓地起身,扶着胸口,慢慢的坐上了那至高无上的龙椅。
谢殷常坐在那,没有狼狈没有了不堪,有的只是天子的威严权威,和当年的意气风发。
一代明君,千秋伟业。
齐国陛下,谢殷常。
驾崩
哒哒哒,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传来。
“啧,死的可真够便宜的。这老头死了,不衹该恨死我了吧。”
来人面容如玉,凤眼高挑,矜贵绝伦。手持一把软骨玉扇,嘴角轻勾。
一位身穿黑色劲装的暗卫走来
“公子,齐国以灭。”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陆千澜收起折扇,原本温润风流的凤眸里充满了仇恨暴戾。
“来人,把前朝皇帝的遗体抬下去,好好照看照看”
陆千澜在朝圣堂转悠着,一切似乎这么讽刺。自己好像还在这朝圣堂上过朝,当着丞相呢。
郊外
“母后,父皇呢?”
年幼的谢不衹眨着眼睛问着容若,容若的眼眸中,泪水在打转。但容若始终没让自己哭下来,笑着对谢不衹说
“父皇啊,父皇在京都呢,与大将军保护老百姓呢。”
“那母后,我想父皇了”
“乖衹儿,母后先带你去找祖母”
她看着谢不衹闪过一丝犹豫,很快容若恢复到那从前的端庄贤淑,从容的从随人手里拿着一个包袱,拿出便装让谢不衹换上,让车夫去自己的母家。
十年后
晋国第一世家容家,开办宴席。庆祝长外孙,谢不衹到弱冠之年,行成年礼。晋国个个世家前来拜贺,并携上自己家的嫡女望着能不能攀上一门亲事。
“哈哈哈哈哈,令孙可谓是天资英才啊!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大将军!”
“哈哈哈,不敢当,不敢当。灵均日后还得承蒙您的恩照。”
容老爷子,摸了摸胡子,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都察院御史林城隐,和令千金林纾心里暗自满意。
一阵客套话之后,容慎招呼着高官达贵们进到大堂。
后庭花园
“母..娘,爹爹他...”
“衹儿...你真的想知道吗……”
容若望着眼前,那透过去能看到他父亲的影子的谢不衹,心里头泛起一阵酸涩。
月光清冷,谢不衹低着头,月光轻轻的撒在了他的身上,为他增添了几许傲然。剑眉星目,五官深邃,身量欣长。
容若有些恍惚,喃喃道:殷常。
“娘,告诉我吧。”
“灵均,娘答应你,冠礼后娘在告诉你。我们先去大堂。”
匆匆,树林里慢慢的走出了一个妖孽般的男人,哦原来是陆千澜。
“看来,不衹还不知道他的亲爱的父皇怎样了呢,真是可爱。”
陆千澜低声的轻笑了几声,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不衹终归还是属于我呢。”你可要小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