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萌和魏鹏老师被传送到了遗迹的最中心。
淡淡的日光从镂空的天顶洒入建筑的中心,他们站在三层的环形走廊上,往下看可以看到在光影下飞舞的尘埃之中静静安睡的广场,广场不大也不小,上面环形摆放着很多培养水槽。
周围的水槽里都是一些畸形的人形怪物,可以从他们狰狞的表情和无声的嚎叫声中感受到他们的痛苦和挣扎。
但正中心的水槽里却是一个纯白色长发的美丽少女,微微闭着双眼的脸上表情平静祥和,就像是做了一个长久的美梦还没有醒来。
时间静静的流淌,这里就像一幅静止的油画,光暗之间的对比让人不由得屏住呼吸。
程萌看着这幅画,一丝淡淡的哀伤油然而生,这里应该就是这个次元空间的核心了,但她有些不愿意将少女吵醒。
“这里应该就是这个次元空间的核心了,我们破坏掉这些水槽吧!”魏鹏老师有些激动的说道。
说着,魏鹏老师抽出腰间的长剑,就想要跳下去。
“等等,”程萌话还没说完,魏鹏就顺势转过身来,突然就一剑捅向程萌,两人之间离的非常近,这一剑不是程萌可以躲开的,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但在那个瞬间一把撬棍用超越空间的速度从天而降,直直的砸在魏鹏的剑上,不但砸断了他那把接近超凡品质的长剑,之后还砸在他的胸口上,直接把他砸飞出去当的一声撞在远处的墙上。
魏鹏从有些变形的金属墙上滑了下来,“咳,你从什么时候怀疑我的,我明明什么都没做的。”
“我没有怀疑你,我只是谁都不信罢了。”除了阿辰,因为很可爱,还会煮面给我吃,程萌留着口水想着。
“不愧是那个程局长的千金,刚才那是你的天赋能力?撬棍什么的稍微有些粗鲁了吧。”魏鹏缓和着有些麻木的右手,果然有些麻烦,不过也只是有些麻烦而已。
“我也没办法啊,可是天赋能力就是这个样子的,随便往别人身上插奇怪的棍子什么的,我也不想啊~”她其实连那个棍子叫什么都不知道,她的天赋能力叫做【天降】,就是随机从天上召唤东西砸人,她其实挺喜欢的,可惜的是砸完人的东西会消失,不然她就能卖废铁发家了,而且召唤下来的东西可不是废铁,至少比接近超凡品质的武器质量好。
“但是你不会以为你能打赢我吧?”说着他就要从怀里掏出什么。
但是另一把撬棍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了……
“卧槽!”魏鹏再次被打了出去,他没想到这种攻击竟然这么快就能来第二发。
但他更没有想到的是第三发、第四发和第五发……
连续不断的撬棍砸在魏鹏身上,等到程萌需要缓一口气的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卧…槽…你…不会…以为…你能打赢…我吧?”魏鹏断断续续的说着同时颤颤巍巍的从破烂的衣服里掏出一本黑色的古书。
古书上似乎缠绕着灰色的雾气,那层薄薄的雾气似乎蕴含着无数人的哀嚎。
他举起古书,缓缓的打开,恐怖的气息席卷整个空间,从天而降的撬棍直接被扫飞出去,某种黑色的能量像一层层浪潮从广场的地下涌向古书。
程萌急忙想要后撤,但古书上的某种东西让她定在原地。
“哈哈哈哈!果然这里就像书里写的一样是一个天然的祭坛!空轨工业那帮蠢货,如果不是他们,我们想要毁掉七十七区可就没有这么容易了!”魏鹏看着手里翻到某页的古书,眼睛里充满了狂热。
黑气渐渐凝聚,不断的舒张收缩,像是一个跳动的心脏,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诞生了。
“所以空轨工业是你炸的了?”程萌想要搞清楚他是什么人。
“哈?才不是,大概是某个艺术组织做的吧,他们老大脑子不好使,只要和空轨工业有关的东西他都想炸掉。但空轨工业才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魏鹏完全没有隐藏什么,对他而言,程萌已经是一个祭品了,他想要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伟业,而且他还要等待祂的降临。
“那可是能在野外架设和维护空轨的庞然大物,他们几乎存在于联邦的每个区域,他们是联邦下面的阴影,空轨工业从某个次元空间得到某个物品,刚开始他们没有发现这件物品重要性,只把它当做一件普通的次元物品研究,但此地的负责人还是有些见识的,他发现了那件物品的特殊性,当他想要拿到物品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他顿了顿,“不得不说程局长还是很强的,你父亲的手下摧毁了空轨工业并得到了那件物品,作为此地的高层空轨工业的负责人很快得到了这个信息,但到了城市管理局手里的东西就不是那么容易拿回来的了,负责人虽然可以通过通知上层来拿回这件物品,但那样不但他没有功劳甚至还会被惩罚,这时他的心腹向他提议,我们搞一个需要城市管理局来解决的大问题吧,这样就能趁机抢回这件物品。”
魏鹏看着空中已经出现一些轮廓的黑影,继续拖延时间,他现在是绝对不能动的,他不知道程萌有没有什么拼命的手段。
“负责人对这个次元空间并不了解,但我们却有一本这个空间流出的书籍,知道这里的一些情况,可惜我们很难进来,但现在我进来了,这个次元空间将会是最好的祭品,等祂毁掉七十七区后,那件物品也会是我们的。”魏鹏再次陷入狂热的状态里,脸上绽放着扭曲又苍白的笑容。
“所以你们到底是谁啊?某种地下的老鼠吗?”程萌想要使用自己的天赋能力,但四周漆黑的能量场让她没法集中意志。
“我们?我们混沌的使徒,我们是漆黑夜晚守望人类的灯塔,我们是永恒黑夜之中的一丝微黯,我们是永夜议会。”魏鹏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用沉重庄肃的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