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要说的太满了,渣子,会被切成碎片的人,只会是你!”神武高速的俯冲而去,黑雉横扫而去,而夜叉王的速度也在同时加快,冲到了神武的前方,剑刃暴力的贴在了黑雉的刀锋处,然后朝前拖去,想要顺势将神武一起劈成两半。
“不好!”鸦的大脑发出了最强的警告,神武的身体已不可思议的动作朝后反弹而去,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剑。
“呀呀呀,被躲开了呢。”夜叉王内的男人似乎很是享受神武狼狈躲避的样子,语调分明轻快了几分,占了优势的他没有急着趁胜追击,只是慢悠悠的观察着神武的反应,这种像是在玩弄猎物的屈辱感,让鸦全身的怒火几乎要喷发出来,对方必须要为他的自大付出代价!
“感觉到愤怒了吗?”鸦的每一分变化似乎都被对方所掌握着,那充满了愉悦心情的口气表现了男人的从容和快乐,他是谁?与自己有着怎么样的仇恨?鸦已经不觉得重要,重要的是他一定会把对方砍倒!
要赢,要狠狠的砍裂那家伙!要杀掉他!无法控制的杀意从胸腔内一口气的喷出,神武动了,最高频率的冲击和连环攻击,像是一场风暴,卷席了夜叉王,比起鸦的狂暴攻击,夜叉王内的男人正用一种沉稳无比的方式一一瓦解着攻击,机会,只有一次,但是把握住就够了。
“我的愤怒,远远不止如此的,鸦。”那个躲藏在黑暗驾驶仓中的男人笑了,他看见了,神武的落败未来,“这只是第一步而已!”夜叉王的剑刺出了,很简单的一刺,可是却叫神武没办法阻挡,剑刃轻易的穿过了神武的防御,贯穿了驾驶仓,比起之前鸦疯狂的攻击,夜叉王的最后一击显最为霸道和有效,只要驾驶员死了,那么这台机体性能再好,也失去了威胁。
一剑刺出,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夜叉王内的男人没有着急的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等待,等待着这个男人的最后结局,他似乎已经嗅到了那叫人兴奋的血腥味在对方的体内蔓延开来。
神武内部的驾驶仓里,剑刃已经破壳而入,前端的剑锋正面刺进了鸦的胸膛内,鲜血正沿着那不断在扩裂的伤口汩汩流淌,可是那头红色的长发却在不经意间变成了黑色,现在的人,已经不是鸦,而是七寒。
在长剑将要刺穿自己的刹那,鸦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被强行的拖回了内心世界,而七寒控制住了身体,鸦不知道七寒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那个懦夫一定有着他的理由,一个让自己火大的理由。
“你感到失望了吗……”七寒感受着胸腔口的痛楚,面色苍白的轻声说着,声音很快透过扩音器传了出去,握着巨剑的夜叉王似乎也对这个声音有了几分意外,很快,里面的男人用一种很不确定的口气开口道:“七寒?”“是我……”七寒每说一句话,就觉得无比的难受和痛苦,但是他还在默默的忍受着,他不知道眼前这台机体内的男人是谁,但是他有一种直觉,那个男人和自己有着一种重要的联系。
“原来换成了你来挡这一剑吗?你的行为,的确是不按常理出牌啊……”男人听起来就像和七寒相识很久一样,可是七寒知道,这个声音自己从来没有听到过。
“你知道吗?其实最初,我憎恨的人,应该是你才对,要与其对决的人,也应该是你,那么为什么,你要替鸦死呢?”夜叉王内的男人很是不解七寒的行为,他不可以理解身为那个身体本体的男人会为了保护自己的另一个人格而牺牲自己,这在他看来,是一件无比可笑的事,但是,很是真实的发生在了他的眼前。
“他比我更有资格活下去……仅此而已……”七寒只觉得眼皮一阵发沉,半天也是喘不上一口气,他好想就这样安静的睡着,什么也不再烦恼,的确,自己是一个懦夫,死,或许可以逃避一切,而且,鸦那个家伙,更适合代替自己去生存……
“资格?”男人不屑的低哼一声,夜叉王朝后抽回了巨剑,而神武像是失去了支撑力般的开始朝着下方的海面落去,“资格什么的,我们都无法去决定,这一次就算你用命换了鸦的命,可是下次,我一样会杀掉他。”看着那台黑色的机体慢慢沉入海水中,夜叉王在良久的凝视后,才缓慢转身离去,只在空中留下了一条淡淡的轨迹……
“轰”耳边传来了水声,还有冰冷的水涌到了自己的身边,鸦感觉到伤口被海水淹没后的疼痛,让他猛的睁开双眼,身体好沉,似乎还在朝下沉没而去,可是自己没有半分力气去阻挠。
会死吗?
七寒的额头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明亮的星型图案,随后逐渐的消散开去,影子所下的封印,在这一刻,被破解……
草花镇,有点老土可又被点缀了一番别样风味的名字,位于帝国边陲之地的小镇充斥与帝国不符合的安逸气氛,到处可见金色的麦田在风中起舞,像是一层层的波浪,朝前翻滚起来,戴着斗笠的几名农夫正开着他们的拖拉机哼哧哼哧的从稻田旁开过,嘴中还不时唱起几首民谣,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帝国还存在着这样的地方,的确叫人无法相信。
但是,草花镇,的确存在过,一直存在于某些人的心中。
“你是谁?”金发的孩子叉着腰,颇是霸道的询问起眼前那个看起来无比瘦弱的黑发男孩,“我叫科斯特。”男孩被那孩子的笑容所眩目,以前没在镇上见过这家伙,是新搬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