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干掉他!”夜鹰肩上的幻莲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盛开的更加庞大,密密麻麻的莲花花片飘荡在空中,就连东驰身后那些身在战壕里的士兵们也都惊慌的叫起来,那已经实体化到普通人也能看见的花片就像是一片片锋利的刀刃,在空中游走,只要有一个走神,就会万劫不复!
“那个女人……不是已经死了的朱莉吗?”“那个朱莉,我也听说过啊,据说实力在以前的江湖也排的上号!”一个高个的士兵吐了口唾沫,显然对那女人有点不屑,“不过最有名的还是她的放荡,不是吗?”
“就算是那个朱莉,恐怕也在那个高个子的东方人面前也讨不了好。”之前在训练场与鸦针锋相对的那个黑人士兵撇了撇嘴,对其他几人的说法不是很认同,“那个家伙可是那个怪物鸦的手下,狂众的一员!想想鸦那恐怖的实力,他的部下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去。”“喂,阿迪,你现在可是那个鸦的头号崇拜者了啊。”旁边一名士兵贼笑着拍打起阿迪那厚实的肩膀,阿迪只是哼了一声,没做反驳,不止是他,自从那天鸦施展出了惊人的力量后,已经有许多的士兵都从心底的敬畏和崇拜那人,士兵们崇拜强者,这也是一个不变的规律。
“喀嚓喀嚓”几个士兵们闲谈的时候,身边的战壕传来了被切碎的声音,那些白色的花片正疯狂的落下,落在地面上,落在了那些士兵们的身旁,普通人在面对这样的力量时,只有无力的躲藏起自己,尽量的保下性命,可是东驰就像只灵巧的动物,在那些雨点般的花片中左右蹦达着,那看起来让人发笑的笨拙动作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躲避开了没有规则的攻击,夜鹰的脸色更加的难看起来,对方的五感应该已经被降低到最低的限度,为什么还可以那么准确的躲闪开自己的攻击?
不可能,不可能!
夜鹰暴怒的一弹手指,五片连接在一起的花片旋转着飞出,东驰在混乱中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可是身体周围那疯狂的花片雨使他无法做出安全的举动,既然无法回避,那么就只有主动出击!
“小心,那男人要过来了!”朱莉的剧毒之爪已经举起,她看见了东驰那无神的双眼里骤然亮起的凶光,不由的竟然感到了害怕!
可是朱莉的提醒已经慢了一拍,在夜鹰惊讶的眼神中,东驰已经正面冲来,“焚烧香!”一瓶装满了红色药粉的瓶子被打开着,随风飘荡开来,凡是接触到红色粉末的一切都开始了自燃,夜鹰知道这一刻,自己应该避开对方的正面冲击,可是身体却无法做出应有的动作回应,他不明白,一个只会使用凝的气初学者,为什么可以完全完全压倒性的战胜自己?是自己太弱了吗?还是……
对方,实在太强了?
“结束了。”东驰淡淡的声音落入了夜鹰的耳中,红色的火焰疯狂的燃烧在夜鹰的身上,他的手,他的腿,他的全身,灼热的痛楚让他想大声叫出来,不过痛苦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东驰的一脚已经命中了他的咽喉,一旁的朱莉清楚的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夜鹰头一歪的坠入到了那片泥泞的土地中,再也无法站起,他,已经死了……
一片寂静,甚至连炮火声都在这一刻变的安静下去,朱莉只是楞楞的看着那落在地面上的夜鹰尸体,她从不喜欢夜鹰,包括其他几个同伴,在朱莉的心中,只有月锋一个人的存在而已,可是她不否认,另外七人的实力都是相当可怕的,夜鹰在加入月锋的手下之前,也是一名亡命的杀手,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曾经断送过无数生命的男人,现在就像一摊烂泥般的倒在了那,一动不动,已经死过一次的朱莉忽然觉得全身有一点冷,她仿佛又感觉到了那熟悉的死亡气息开始接近自己……
东驰的目光正从夜鹰的尸体上慢慢收回,对于已经死去的人,也失去了研究的价值。
“我见过不少扮猪吃老虎的,而你,是我所见之人中,最为可怕的一个。”朱莉给予东驰的肯定并没得到当事人的欣喜,东驰有的只是那一如既往的呆滞,他根本没有把朱莉的话听进去,他一直都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世界里。
只有那手指间在把玩的几个玻璃药瓶和那还残留着血迹的拳骨正在述说着这个男人的可怕,狂众的药师,东驰。
“你以为这样的伪装还有用吗?我是不会小看你的,但是我要提醒你一点,我和夜鹰是不同的,已经体验过死亡的我,不会畏惧你!”朱莉的声音很响,试着在驱散心中的那抹恐惧!
那已经漆黑的爪子开始在空气里一张一合,满是腐朽的味道,在战壕里的阿迪等人都是倒抽一口冷气,没人会怀疑那爪子的威力,很早以前就听闻过朱莉的传闻,毒之女!很多与她上过床的男人都在事后中毒而死,在她那放荡作风之下,是无数的累累白骨!
“用毒的女人?”东驰的喉结鼓动了几下,眼里逐渐出现了清明的神色,似乎是脑海中正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影子,是谁呢?“凡是被我接触的人,结局只有一条,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吧?”朱莉的脚步细碎的挪动起来,飘忽的身影鬼魅的忽闪忽现起来,空气中弥漫开了那叫人反胃的气息,东驰却只是锁紧眉头的站在原地不动,他还在思索着,记忆中那个用毒的女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