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似是很高兴宫沐白能如此的识时务,“那不知宫大小姐准备展示什么?”
宫沐白心下思索一番,“刚刚齐小姐与家妹表演了琴艺和舞艺,那臣女便为娘娘献上一副字画吧!”
本以为宫沐白会再弹一首,没想到倒是要画一幅字画,倒是让人意外。
“哦?这听着倒是有趣,那便请宫大小姐准备准备了。”
宫沐白微微俯身,便有宫人拿上文房四宝,端正的摆在宴会的中央。
回到座位上的宫沐秋,随意的坐在座位上,她今日来这个宴会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也不想拘着自己,便像在军营里一样,豪迈的坐着,手中还拿着酒杯,一杯饮尽再来一杯,倒也不节制。
小荷在一旁看着还真是揪心,这可是在宴会上啊,早上出门的时候看着小姐难得穿了襦裙,心中还甚是喜悦,眼下这般……还真是高兴不起来。
“小姐,您不要喝太多酒……不太好……”
眉头一挑,瞥向小荷,“有何不好的?”
小荷一脸为难的看着宫沐秋,“小姐,这毕竟是在宫中,您看看其他小姐,都端坐着,奴婢知道小姐性子不愿受太多规矩的约束,但是小姐既然参加了这个宴会,那自然是要收敛一些的。”
宫沐秋一手拿着酒杯,侧眸好笑的看着小荷,那目光看的小荷心中一阵发紧。
“小姐……你为何要这般看着奴婢?难道是奴婢哪里说得不对吗?”
想到宫沐秋之前做的事情,再想想自己刚刚说的话,小荷心中一阵后怕,她怎么就忘了眼前的宫沐秋与之前的宫沐秋不一样了呢?现在她完全可以掐死自己,一想到这,小荷连忙往后退了一步,头颅更往下低了。
“呵~”一阵轻笑,颤动了小荷本就紧绷的神经,“怕什么?难不成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奴婢……没有……”
“没有就往前站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下人呢!”
一听,小荷连忙上前,安静的站在宫沐秋的身边。
时刻关注宫沐秋的赵逸轩自然看到宫沐秋桌上的酒杯空了又空,眉头紧皱,一个女孩子喝那么多酒作甚?
许是赵逸轩的目光太过热烈,宫沐秋无法忽视,只好与他对上了目光,看着赵逸轩眸中的担忧,宫沐秋心下一阵疑惑,这人……有毛病吗?
自她出现之后,他的目光就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她一直都知道,但都尽量忽视,但是此刻的目光实在是太强烈了,强烈到她无法忽视,她可不记得她之前与这位高冷的二皇子有何交集。
想不通,宫沐秋也就不想了,该她知道的,时候到了自会知道,现在想这些只会烦扰自己。
收回目光,不理会赵逸轩,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看着宫沐秋将酒一杯一杯的送入口中,赵逸轩想着,日后定不能让她喝这么多的酒,对身体不好。
呵,这二皇子也当真是好笑,这人都没追到手呢,就管起以后的事情了。
台上,宫沐白端坐在案前,一只纤纤玉手拿起毛笔,看似随意的在纸上作画,但是懂行的人定能看出这其中的不同,那随意的一笔,勾勒出整个画意,虽不如那些大师那般豪放、意境深远,但是也有着幽深的意境,令人眼前一亮。
不难看出来,刘氏在宫沐白的身上没少花心思。
作画期间,皇后也没闲着,看着宫沐白温顺的样子,越看越是满意,对着坐在一旁的赵海乔说道:“不知太子殿下觉着这位宫大小姐如何?”
拿着酒杯的手一滞,随即放下,“儿臣觉着宫大小姐甚好。”
那红唇微微扬起,“甚好?怎个好法?”
赵海乔的心思本就不在宫沐白的身上,先下皇后问他宫沐白怎么个好法,还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宫大小姐是京中有名的才女,其才情和大家闺秀的风范自是不多的。”
简短的一句话算是回答了皇后的问话,也足以见赵海乔对宫沐白是真的不上心。
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他心中想什么,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会不知?自打宫沐秋出现之后,太子的眼神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若说无意,那是假的。
这宫沐秋虽是宫正之女,但却是个私生女,入不得台面,若是做个侧妃倒也算可以,但是正妃……非嫡女不可!
“看来太子对宫大小姐的评价很高啊!能入太子眼中,这宫大小姐倒也算是个秒人。”
含笑的双眸看着下首的宫沐白,越看越是满意,若是此女子成为太子妃的话,那宫正也算是入了太子的门下,日后太子在朝中的分量自会上升不少。
眸色一震,赵海乔惊讶的看向自己的母后,“母后,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莫要打扰宫大小姐作画,本宫可是很期待宫大小姐的字画呢!”
见自己的母后都这般说了,赵海乔也不好忤逆,只好吞下想说的话,想着结束后与母后说道清楚。
但是赵海乔不知道的是,皇后做的决定向来是没有人能改变的,况且还关乎到他日后的前途命运,更是无法更改。
一旁的赵逸轩可是将全部的话都听入了耳中,心下一阵好笑,太子落在秋儿身上的目光实在是太过强烈了,同为男人,他知道那其中隐含的深意,他本想着要怎么才能打消太子的念头,没成想皇后倒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抬起酒杯送入嘴边,掩下嘴角的一抹笑意,外人没有看到,但是梅妃却是注意到了。
“这宫二小姐倒也是个奇特的女子,性子洒脱,很是招人喜欢,轩儿的眼光不错啊!”
听着自己的母妃如此赞赏自己心爱的女子,赵逸轩自是高兴不已。
“母妃能喜欢秋儿,儿臣心中很是高兴,还望日后母妃多照顾照顾秋儿。”
见自己的儿子这般的毫不客气,梅妃真是要被气笑了。
“这寻常人家有了儿媳,都是儿媳照顾婆婆,到你这可还好,让母妃我照顾儿媳,哪有这般的道理?”
赵逸轩可不觉得有什么,反而很理直气壮的说道:“母妃不也说了,那是寻常人家,我们皇室可不同,况且秋儿这性子,您也知道,很容易招人眼红,自是要母妃在旁看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