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寒嘿嘿讪笑,心道结界师?我那就是个封印战技,没真正的结界师那么多变。
司徒羽看着陈雪寒毫不掩饰目中的欣赏之色,继续道:“实不相瞒,原本我还想凭借血煞门的修行资源邀你加入,但如今看来我血煞门的水实在是太过浅了。”
“但陈小兄弟一身侠肝义胆却是我血煞门最为推崇之事,我这里有一块血煞门执事令牌,专门送与陈小兄弟,日后若遇到血煞门弟子便可出示此令牌,除了血煞门三个长老和有此同样令牌之人外,其余弟子都可凭此令牌驱使!”
陈雪寒从司徒羽手中接过令牌,只见令牌为一种坚硬如铁的黑木所制,有两根手指长宽,令牌正面有一血色煞字,背面有斧凿凹槽上书“十一”。
陈雪寒想到那银甲初三,和初九,心道原来这就代表着我与他们两个的地位等同,是血煞门第十一位执事。
有此物对于陈雪寒在日后帮助陈凌争夺族长一事上有很大帮助,同时若是知道家族友人遇难,也可找人前去帮忙。
“如此,便谢过司徒前辈了。”
陈雪寒收起令牌,问道:“敢问前辈,在涪城或者其他城池之中,可有我血煞门的联络之所?”
司徒羽微笑道:“血煞门的联络之所,就是官府派发悬赏之地,陈小兄弟若要找人,便直接去那里出示令牌即可,官府之人对我血煞门还是比较友善的。”
血煞门之人将金圣宗所有的修士尸体都聚集在院落当中,而后派人去通知官府,这件事情做下来相当于直接破坏了一个邪教据点,更有三个炼魂境界修士,可以从官府手中拿到十分可观的赏金。
司徒羽本还说将那赏金分与陈雪寒一份,请陈雪寒给个地址,但陈雪寒并不想暴露自己北陵道宗的身份,只说以后需要的时候会自己来找他取。
他主要是不想让自己暴露在邪教眼中,毕竟邪教之中还有如童长老那般虚玄境的高手,非必要还是不要将自己的底细泄露给任何一个人。
与血煞门拜别,陈雪寒找了辆马车,将婷聘月月母女接上车之后便朝涪城而去。
一路上婷聘都十分紧张,看向陈雪寒的眼神中带着惊慌,可能是受到了满院尸体血腥的惊吓,而月月当时则被陈雪寒捂上了眼睛。
直到重新见到陈容与陈雪亭,婷聘才终于放松下来,跟陈容陈雪亭解释了事情的经过,当然隐去了那一夜声色表演之事,将邪教等事情一概都说了。
陈雪亭对陈雪寒是千恩万谢,同时表示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自己涪城陈氏都决计会站在陈雪寒一边。
陈雪寒要的就是这句话,得了陈容和陈雪亭的承诺之后,便赶紧告辞离开。
先是给宗门月晴长老写了一封信,告知不用来了,最后便骑上从陈雪亭那边要来的马,急速赶往北陵道宗。
陈雪寒在给宗门送出第二封信之后猛然想起一事,不由得埋怨自己太过大意既然那南明道宗的童长老都是邪神信徒,那么自己北陵道宗之中同样存在邪神信徒也并不是不可能!
而且如果说这次三山归葬之事,本就是那邪神复苏突破封印的契机,而童长老来这里的目的本就是为了那邪神的话,那么在自己北陵道宗的队伍之中是不是也会有邪神信徒呢?
五羊峰伍洋长老?还是炼器堂的王长老?
按照自己当时送信过去之时伍洋长老的反应,他很可能是不知道此事的,因为如果是为了释放那邪神,他完全可以等南明道宗的童长老到了在一起动手。
而王长老当时据说不在营帐之中,那么王长老会不会就是趁机提前去探索那三山归葬封印邪神的秘密了?
陈雪寒并没有更多的线索让他来推断北陵道宗之中是否有邪教信徒,以及这信徒究竟是谁。
但他知道,自己进入的那条石廊应该确是是条死路,而那童长老也困在其中定然没办法搞什么释放邪神的封印,那最后一次用自己的生命祭祀邪神的疯狂之举直接便在众多南明道宗弟子之前暴露了身份,所以那定然是他在绝境之中的无奈之举。
虽然如今祭祀邪神的仪式确实可以带来一份炼魂功法,还有一些陌名的意念,但至少当时那邪神应该还是被封印着的,如果当时便解开了封印的话那么作为邪神信徒的童长老和那举行了祭祀仪式的南明道宗弟子定然不会在被困在那轮回之中。
所以至少在自己用雾行兽吃掉那南明道宗几人的时候邪神封印还未被破除!
但金圣宗是一月之前开始成立,那诡异的食人祭祀仪式也是一月之前才出现的,也就是说那封印确是是一月之前破除的,童长老之外的人破除的!
所以当时在那结界之中的,除了童长老定然还有其它人,也是那邪神信徒!并且掌握了破除封印的方法!
陈雪寒想到当日周氏兄弟为自己举行的入教仪式,那股侵入神魂的寒意让他记忆尤新。
虽然陈雪寒由于归葬结界的保护并没有收到那意念侵蚀,但他走足够理由相信,那充满寒意的陌名意念定然会将每一个举行过仪式的人强行变成邪神的信徒!
陈雪寒倒抽了一口凉气,看来邪神是真的存在,并且已经开始复苏!
仅仅通过仪式便可以影响世人,无论修士还是寻常人都难逃被掌控的命运!
陈雪寒只觉这事情非同小可,回宗之后一定要详细对长老说明。
快马加鞭,陈雪寒连行三日终于到了北陵道宗的山脚之下。
刚入外门便被等在门口的黑炎峰管事木易拦下。
“陈师兄,你可回来了,我在这等了你两天了,月晴长老说了让你一回来立刻去见她。”
木易坐在外门口处的石阶之上,身旁好几个外门弟子忙前忙后的给他端茶倒水,简直就是把他当做内门弟子来伺候。
“我看你在这待得挺惬意的。”陈雪瞥了一眼木易的嚣张仪态,心道在这里等两天,就等于纯享受啊。
“嘿嘿。”木易似乎不好意思的站起身来,道:“你们这趟出门损失惨重,本以为你也死了,当时可给我伤心个够呛,以为以后都没人陪我说闲话了,没想到这过了一个月之后月清长老忽的让我在外门门口等你,我就来了。”
“损失惨重?”陈雪寒重复这个词看向木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