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看着彼此,谁也没有说话,但是整个大殿的气氛特别的压抑。赵玉竹看着这两个人的样子,有好几次自己想要插话都插不进去,好像在这两个人的眼中,自己什么都算不上,他们也根本就不会把自己放在眼里。
想到这些事情,赵玉竹的心里就有些难受,被自己人和敌人同时看不起,这才是最让人难受的地方,在他们的眼中,自己就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废物。
“殿下,微臣有本要奏。”
胡俊兴上前一步,跪在地上,双手将那本奏章举过自己的头顶,赵玉沁给旁边的小太监用了一下眼色,小太监将奏折拿上前来,赵玉沁随意的看了几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殿下,兵部的邹峡利用手中的职权,强占百姓的耕地,致使百姓死一人,伤五人。百姓走投无路,只好前来报官,谁知邹峡不仅没有任何的悔改,还想要拦杀报官之人。”
胡俊兴也没有提关于陈柏华的事情,而是说了另外一件事,但是这个邹峡就是李明荣的党羽,这一次也算是利用这个人打压李明荣的势力,一步步的瓦解他,这样到最后他就是那个孤立无援的人了,还有什么不好对付的。
李明荣奇怪的听着这话,有些不太明白这个胡俊兴想要做什么了,虽然说这个人是自己安插在兵部的人,可是他也不是那么重要,这个人的死活也就是那样了。
所以在说起这个人的罪行的时候,李明荣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是紧接着他就笑不出来了。
“殿下,那个人被抓的时候还说自己是李相的人,我们动他不得,否则就要我们这些人吃不了兜着走。”
胡俊兴借着说出了让人更加惊讶的话,尤其是李明荣,他觉得这人是不是疯了,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简直是想要害死自己。
“胡说八道,他什么时候就是我的人了,可不要平白无故的侮辱老夫的清白,我可没有做那样的事情。”
李明荣瞪着眼睛反驳道,这种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结党营私可是重罪,虽然朝廷中大部分的人全都是这样,这也算是默许的事情,但是如果因为这些事情出了大事,这可就是要人命的事情了,李明荣就算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这样的事情上冒险,又不是觉得活腻了。
“是不是那个人胡乱说的现在还没有调查清楚,但是这个人从被抓到现在一直都是这样说的,所以还请殿下明察此事,如果是假的,一定要惩处那个诬陷人的邹峡,但如果是真的,还请殿下为百姓做主。”
胡俊兴没有一口咬死那个人就是和李明荣有关系,但是也没有否认,朝中的一部分大臣也都是看热闹的心情。
这件事还没有解决,齐柏宇也站了出来,“殿下,臣也有本要奏。”
齐柏宇的手中连奏章都没有,根本就不知道这人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齐大人,你就算是要告状,是不是也应该拟好奏章,你这样是闹的哪一出。”
赵玉沁淡淡的说着,其实这才是重头戏,毕竟齐柏宇是赵玉礼的老师,虽然不是太傅,但是能够教皇子读书,就足以证明这人的本事了。
“臣有三件事要说,其一是三年前的一件案子,刘尚书家养的一只猎犬咬死了顾员外家里的嫡长子,但是因为因为顾家只是个商贾之家,因为刘尚书是官,所以他们申冤无门,最后只能放弃,可到最后顾家的家业还是全部被刘尚书家中夺取。其二,礼部的人贪污国库的钱财,利用祭天的机会大量的收敛钱财,还有就是有人利用宫中之人伤害了五皇子,五皇子之所以从假山上摔下来,并不是意外,还请殿下调查这件事。”
不愧是齐柏宇,说出来的这些话字字都是要人命的节奏,听他这话的意思,这三件事中的两件都已经是证据确凿了,现在就等着把人给抓起来就可以了,而且这两个人也都是李明荣重要的钱财的来源,尤其是刘尚书,这可是为他招收人才的重要人物,如果刘尚书出了事情,估计这个李明荣再想要收买什么人,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在朝堂之上的这些大臣,彼此联姻,各大家族的势力更是盘根错节,不过这些人全都是仰仗着李明荣。不过赵玉沁知道一件事,想要除掉李明荣真的不是容易的事情,所以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从他身边的那些人下手在,这样做相对来说就容易多了。
不过刚才齐柏宇说的那些话最后一句才是关键,指使了宫中的人,那么就只有在宫中的人才能有这个能力做这件事,别人根本就做不到,这话不就是在指向赵玉竹吗。
所以赵玉竹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可不像是李明荣那样沉得住气,他生气的看着眼前的这个齐柏宇,眼中的怒火都已经无法控制了。
“你这家伙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说我想要害死自己的手足兄弟吗?所有人的心中都清楚,能够做到这件事的人就只有宫中的人才可以,想要命令宫中的人,不就是我和我的母妃了吗?齐柏宇,你的胆子可真不小啊,竟然敢在这里含沙射影。”
赵玉竹很生气的说到,这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当着自己的面都敢这样说,还不知道在背地里要说成什么样了呢。
赵玉竹在这里生气的骂人,所有的大臣都觉得赵玉竹这样简直是太愚蠢了,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出来,这并不是意有所指,而是想要那些自己沉不住气的人站出来,果然最先站出来的人就是赵玉竹。
现在这些大臣似乎是明白了,为什么皇帝不将皇位传给赵玉竹,这样的笨蛋,就算是成了太子也没有用啊,根本就没有管理一个国家的能力,还这样做干什么呢。
“赵玉竹,你想要做什么,这可是在朝堂之上,岂能容你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说这件事是你做的,所以你在这里发什么神经。”
赵玉沁不耐烦的说到,这人已经蠢到无药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