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初神情也是冷淡,望着前方被法警拉走的孙佳佳,没有给楚倩莹一个眼神。
可楚倩莹却觉得,哪怕姜望初不说话,哪怕姜望初不给她一个眼神,就这么站在她身后,就已经足够给她安全感!
把所有和下毒相关的人收拾了一遍,楚未晞的怒气才稍稍平息了些。
一天晚上,他双手环胸,目光直直地看着姜望初,冷着脸说:“给我个解释。”
姜望初正靠着豆袋,躺在地上,手里拿着阅读器看小说。听楚未晞叫她,她侧开阅读器,瞟了他一眼,又拿正阅读器,继续看书:“解释啥?我没爬墙没勾汉子没背着你偷偷吃夜宵,有啥好解释的。”
楚未晞皱眉,操纵着轮椅上前,弯腰捞起她一条细直的腿,用力一拉,把姜望初整个从豆袋上拖到地上。她像个被放倒的L,被拉到他轮椅边。
他垂眸盯着她:“小萌说,你昨晚一个人去了楼家,还不准她跟着!你去楼家干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楚未晞是弯着腰看她的,姜望初的那条大白腿就这么扛在他肩上。姜望初抬起另一条大白腿,大喇喇地架在他另一边肩膀上,小脚晃动晃动的。
她嬉皮笑脸地说:“想知道啊?”
楚未晞心里妒火一撮一撮地冒,她却吊儿郎当,气得他侧脸,一口咬了她小腿一下,斥责道:“快说!”
姜望初嘶了一下,瞪他:“轻点,疼!”
那一眼,千娇百媚的,看得楚未晞心猿意马,暗暗咬牙,骂她是磨人的妖精。
姜望初摇晃着她的小白腿,说:“我堂堂外八门小祖宗,居然有人敢对我下毒,我要是没点反应,岂不被人笑死?!”
“所以?”
“所以我昨天晚上,去楼家洒了一把毒药,毒死那个老不死的!”姜望初忿恨地说,下别的毒姜望初还没那么恨,用那种让人上瘾的东西,分明就是想折磨她!
此仇不报,姜望初对不起“小祖宗”三个字!
“你把人毒死了?”楚未晞微微蹙眉,若是毒死了楼家的那个老头子,还挺麻烦的。
姜望初继续晃着小白腿,说:“没有,我才没那么傻呢!等着吧,不出两天,我必定让那王八蛋过来求我!”
若论千奇百怪的毒药,天下谁能越过她去?也不想想,她背后可是有神调门的沈三叔和蛊门的大骨头叔。敢对她下毒,那就让他们尝尝什么是真正的毒!
楚未晞瞧着她得意洋洋的小模样,勾了勾唇,侧脸,又咬了一下她的腿,说:“起来!”
姜望初晃着小白腿,突然两脚向内,夹住他的脸,嘻嘻笑:“就不,你刚刚凶我!”
楚未晞骤然被她的腿夹住脸,愣了一下,尔后眯起眼,两手摸向她的大长腿,然后身子开始向前倾。
姜望初起初还笑着,想看楚未晞吃瘪,可看他身子越倾越下,显然要倒在她身上,她慌忙松腿,想爬起来躲开。
可惜,她晚了一步,小九爷已经倒下来,恰恰好压在她上方,两手撑在她身体两侧,轻笑:“小九奶奶,躲什么?”
既然都躲不了了,姜望初也就不躲了,抬手圈住楚未晞的脖子,说:“小九爷,你真是亚洲第一醋王。”
楚未晞不否认,欣然接受,却也不甘示弱:“小九奶奶也不枉多让,想当初涂手烧围裙也是一大壮举。”
当初他拿王玥试她,她那醋劲大的,确实也没资格笑话他。两人相视而笑,楚未晞低头亲吻她,说:“小九奶奶,该给我生个小娃娃了。”
一说到这个,姜望初就头疼,哼唧道:“哎呀我也想啊,谁让我的肚子不争气嘛。”
“不要胡说,”楚未晞又低头亲了亲她,柔声蛊惑她,“多努力几次,努力一定会有结果。”
姜望初做出一脸困惑的样子:“这话,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怪怪的?”
楚未晞一笑,低头,以唇封缄。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躺在床上,相拥着说话。
姜望初问:“倩莹和修文,你打算怎么办?留着自己抚养吗?”
楚未晞道:“我会让他们在楚宅住到18岁,之后随他们去留。”
遗产判决出来后,他就不再以各种理由申请冻结楚仲康的财产了,把财产平分后,成立了两个个人基金,挂在姐弟俩名下,支付他们的日常开支和各种学业支出。
这样的做法,得到了楚家族人和外界的一致好评,都说楚未晞这个堂兄做事公道。
姐弟俩都没有成年,父亲过世,母亲因为虐童,被抓到了监狱服刑,两人的监护权落在了楚未晞夫妇身上,他们继承的巨额遗产就备受关注,很多人都怀疑楚未晞有可能趁机吞没。
毕竟好几十亿啊,谁不眼红?哪怕楚未晞再有钱,也未必不会起贪念。
然而,楚未晞成立了姐弟俩的个人基金,交给专业机构去打理,等到他们成年了,再把钱交给他们自己打理。这样,谁也不会再说楚未晞贪图这笔钱了。
姜望初对楚未晞的做法自然是举双手赞成,她蹭了蹭楚未晞的胸口,说:“那就好,只不过,你别再凶巴巴地对修文了,他还是个孩子,会相信他妈妈的话很正常的。”
楚未晞冷下脸,捏着她的手用了力,说:“他差点害了你!”
姜望初叹了口气,说:“那你凶也凶过,训也训过了,倩莹还为我和他打了一架,我觉得,他已经知道错,得到教训了。”
楚未晞冷哼:“没那么便宜。”
姜望初支起身子看他,笑道:“小九爷,别这么严格,人家才8岁。”
楚未晞冷然道:“8岁已经不小了,我8岁的时候若这么蠢,都没脸再活下去!”
姜望初还想说什么,楚未晞打断她:“慈母多败儿,你不要再说了!”
姜望初彻底没法说什么了,这话他不是第一次说她了,小霸王的时候他就这么训过她。
楚未晞抬手将她重新按回自己胸口趴着,柔声说:“我自有分寸,修文被孙佳佳养得废了,我若不严格些,将来不知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