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一直跟在眠骨身边,带着虔诚的心态,把眠骨当父辈一样服侍。
眠骨也在这期间,很难得的教导了穆空山许多蛊门秘技。听说眠骨要回家去了,他很舍不得,想跟过去照顾。
再有一个,眠骨很喜欢小雨点。这个小家伙虽然还是很怕眠骨,却又忍不住想靠近他,每次都不远不近地蹲成小小一团,偷看眠骨做什么。
眠骨时不时会逗小孩,逗着逗着,就舍不得了,总觉得像自己的孙子,一刻看不见就想念。
穆空山父子要跟眠骨走,姜望初没法拒绝,他们不是她的仆人,他们来去自由。只是姜望初也是舍不得,小雨点这孩子这么黏她,一转眼,他也要走了。
再说小霸王,它是三叔开口向姜望初讨要的,说是要带回去给美丽当老公。
姜望初当时听到了,是真的很无语。尤其三叔抱着小霸王不撒手,一直问她:“给三叔了?嗯?让三叔带走,好吗?好不好?好不好嘛?”
姜望初一个不字都说不出来。
小霸王那狗崽子什么都不懂,被三叔抱着还吐着舌头,冲她“哈哈哈”,笑得跟新郎官似得。
不过,小霸王是跟着孔老爷子走的,因为宠物坐飞机比较麻烦,万一产生什么高空不适的反应,对小霸王也不好。所以,老爷子走的时候,顺道儿带走了小霸王,跟他一块儿坐火车。
小霸王这个自来熟的,老爷子一个唿哨,它立刻屁颠屁颠就跟去了,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剩余的人,都是坐楚未晞的私人飞机回去。
机场里,众人依依惜别,林大冲带着自己的儿女也来送机,他没想到老爷子和老王叔坐火车先走了,没看到老祖宗,有些可惜,便和三叔等人约好,找个时间过去住几天。
小雨点闷头不语,他似乎对离开姜望初很有负罪感,一直抱着她的脖子不撒手。
就连翠翠都感觉到了他的情绪波动,从他衣领子里探出头来,拿蛇吻碰了碰他的面颊,好像是在问:你没事吧?
姜望初抱着他轻声道:“到了那边,要听爸爸和眠骨爷爷的话,要好好读书写字,好好吃饭,知道吗?”
小雨点虽然闷着头不说话,但他乖乖点头,表示自己有在听。
姜望初抚摸着他的脑袋,又说:“小霸王也去了,你要帮姐姐看好它,不许它调皮知道吗?”
小雨点又点头。
姜望初又说:“还有翠翠……”
姜望初瞟了翠翠一眼,它也心有灵犀地抬了一下蛇脑袋,小豆子一样的眼睛看向姜望初,仿佛在说:叫我?
姜望初说:“不能让翠翠随便咬人,知道吗?”
小雨点又点头,翠翠没好气地冲姜望初嘶了一下,然后不高兴地钻回了衣领子,它很久没咬人了好不好!
登机的时间到了,姜望初把小雨点放下来,说了声:“去吧。”
小雨点仰头看她,然后朝她伸手,手里,拿着一根棒棒糖。
姜望初一下子就想起,她第一次见他,他也是这样仰头看她,给她递棒棒糖。
姜望初温柔地笑了,伸手要去接,忽然旁边窜出一个小身影,迅速抢了那根棒棒糖。
姜望初和小雨点都愣了一下,然后就看着一个小男孩三两下剥了棒棒糖的糖纸,塞进自己嘴里,用力嘬着。
“空空!”
林大冲本来是带着儿女给几个老怪物打招呼的,可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林空就挣脱了老爸的大手,一溜烟跑到姜望初面前,还抢了小雨点递给她的糖。
林大冲喝止他,可这小子根本不怕他老爸,嘬着棒棒糖,得意洋洋。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他嘬糖嘬得特别用力,特别大声,那样子,别提多欠了。
大人们倒没什么,可小雨点一下子就生气了,那是他给姜望初的糖!
他小巴掌呼一声就盖了过去,啪一声打在林空脸上,非常生气地跺脚:“糖!”
林空一下就懵了,他长这么大,落在脸上的只有亲亲,几时被人打过巴掌,而且还这么用力?!
大人们这下可不敢看笑话了,赶紧地过来。穆空山忙呵斥小雨点:“娃儿,你干什么?!”
姜望初一把将小雨点抱起,退离两步,生怕翠翠一下蹿出去咬了林空,那事情就大条了。
林珊今天也来了,她本来是不想来的,但怕被她爸她姐骂,只好跟着来。
刚刚一直站在一旁不说话,现在见一个小畜生居然敢打她弟弟,姜望初又一副护犊子的模样,一下就火了。
林珊上前一步,将自己的弟弟抱了起来,捏着弟弟的下巴看了一下他的脸,一个小小的巴掌印显现在上面,林珊更怒了。
她怒瞪着姜望初怀里的小雨点,骂道:“小畜生,敢打我弟弟,想死是不是?!”
本来姜望初心里还内疚着,一听她这么骂人,立刻沉下脸:“林珊,骂谁小畜生?”
林珊冷哼道:“谁打我弟弟,谁就是小畜生!”
眠骨一听,本来就阴沉的脸,更阴沉了,上前走了两步。
林大冲呵斥道:“小珊,胡说什么!”
林珊回头,对林大冲喊道:“爸,你看那小畜生把空空的脸打的!”
林大冲看儿子半边脸通红,虽然也心疼,但他到底明事理,骂林珊:“小孩子打闹,你一个大人掺和什么?一张嘴就不说好话,平时都学了些什么!”
林珊不服气,还想说,林姿上前,沉着脸:“小珊,你也想挨我巴掌吗?”
林姿一开口,林珊不敢再嚣张,可她还是不服气:“姐,你看!”
她把林空被打的半边脸转给林姿看,林姿看了一眼,抱过林空,走到姜望初面前,对姜望初说:“小祖宗,您请原谅,我会教训林珊的。”
姜望初很不高兴,冷然道:“小姿,你们要是再教不会她说话,我不介意代劳一下。”
林姿心中一凛,头低下:“请您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姜望初望着林珊,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林珊听到:“每次都让你这个做姐姐的替她赔礼道歉,她也不知道心里内疚不内疚,还是觉得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