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初翻了个白眼,很无语,道:“耍流氓是吧?赶紧喝,那么多要求!”
杯沿递过去,他又躲开了,很倔强地说:“就不!就要喂!”
说完,他拿眼瞪她,还抿紧了嘴,一副不喂就不喝的样子。
姜望初哭笑不得,这人喝醉了怎么跟孩子似得?好吧好吧,自己嫁的老公,跪着也要宠完。
姜望初如他所愿,楚未晞好看的薄唇一下就笑开了,享受着她贴心的服务。
喂完了,姜望初没好气地看着餍足的某人,说:“满意了?”
楚未晞舔了舔嘴巴,道:“嗯,好喝!”
姜望初被他看得脸红,起身要走,手腕一紧,她身子一偏,又落在了他的怀里。
她趴在他怀里,仰望着他,他拥着她,垂眸凝望,两颗心砰砰直跳,靠得如此近,却总觉得不满足。
再近一些!再近一些!近到没有一丝缝隙,近到除了彼此再无他人立足之地,近到让两颗躁动的心得到安抚,各有归处。
楚未晞凝望她的眼神,都快要着火了,他哑着声音说:“这世上,就不该有你这样的女人!太磨人了,知道吗?”
“姜望初,你知道吗?我曾经想过,娶一个妻子,不必有爱情,只要她听话就够了。因为太爱,她就会成为我的软肋,我不能有软肋。”
曾经,父母兄长是他的软肋,失去他们,对楚未晞来说,犹如世界末日。所以他怕了,再也不想要这种深厚的感情了。
可人算不如天算,姜望初出现了。原本只想利用她的他,却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所谓天意,不过如此。
“可我现在,很感谢老天爷,将你带到了我身边。因为是你,哪怕将来承受再多的痛苦,我也甘之如饴!”
“楚未晞……”姜望初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番表白,心中又是感动又是心疼。她知道,这次的跳楼事件,真的吓坏他了。
她抱紧他,说,“楚未晞,我向你发誓,一生都忠于你,爱你,守护你,不论贫穷或富贵,都与你一起,至死不渝!”
楚未晞收紧手臂,眼眶泛红:“好!”
次日,楚未晞难得睡了一个懒觉,醒来时,姜望初趴在他身上,睡得小嘴微张,呼吸均匀,两颊粉红。
他忽然觉得,若一辈子都能这样,哪怕是个穷光蛋,哪怕什么也没有,也挺好。贫穷富贵,若得一人相伴,足矣。
他捻起一小缕她的长发,发尾对着她的鼻子,轻轻搔了搔。
姜望初微微皱眉,脑袋往下缩,躲了躲。楚未晞拿开了头发,停下来看她反应。
没有了头发的骚扰,姜望初很快又重新睡回去,还砸吧砸吧了一下嘴,又微张着嘴巴睡觉。
楚未晞忍着笑,又用发尾骚扰她,姜望初眉头越拧越紧,最后忍不住,用力打了个喷嚏——
“阿嚏!”
楚未晞立刻扔了头发,闭上眼装睡。
姜望初迷迷糊糊睁开眼,不知道怎么回事,鼻子还很痒,她用手揉了揉。仰头,看到了楚未晞的下巴,他一动不动,闭着眼睛,姜望初懒洋洋地往上挺身子,在他下巴处吻了一下,重新又躺回他胸前,慵懒小猫一样紧了紧抱着他的手臂,然后就这么无焦距地盯着某处发呆。
楚未晞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却不敢乱动,怕被她发现自己醒来了,还捉弄她。
楚未晞正想着自己很自然而然地“醒来”,却没想到被她亲了一下,内心有些喜悦,什么坏念头都没有了,一片祥和。他搂紧她,结果这一动,倒让她发现他醒了。
姜望初仰头:“你醒了?”
楚未晞低头,温柔道:“醒了,起床吗?”
姜望初还没睡醒,脑子还是糊的,慵懒地说:“我还想再睡会儿。”
楚未晞此刻满心是对她的爱和宠溺,说:“好,那就再睡会儿。”
就这么,心中充满柔情和爱的小九爷,为了陪老婆,硬躺了两个小时,起床时,只觉得浑身都疼。
“唉——”楚未晞坐在床上,叹息一声,下次还是换一种方式宠她吧,这种宠溺,太费肌肉了。
姜望初已经下床去梳洗了,她把头发胡乱扎成丸子束在头顶上,穿着楚未晞的衬衫,嘴里叼着牙刷,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找自己的衣服。
楚未晞抬起眼皮,就看到她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起初还挺赏心悦目的,看着看着,就把自己看得口干舌燥了:“望初!”
姜望初被他突然喊一嗓子,吓一跳,抬起头睁大眼睛看他,意思是:干嘛呢?
楚未晞朝她伸手:“过来。”
姜望初看他脸色不太好看,刚刚也看到他举着手揉捏肩膀,以为他宿醉难受,忙扔下手中的衣服,匆匆跑回洗手间,快速刷牙洗脸,抹掉水渍跑出来:“是不是不舒服?我给你按摩一下下。”
结果她刚坐在床沿边,就被他抱住了,听见他说:“你的衣服呢?干什么穿我的?嗯?不怀好意?”
姜望初:“……”
所以,不是宿醉,而是一大早就想耍流氓?还想赖到她身上?
很好,你成功引起小九奶奶的注意了!
姜望初表情平静,推开他站了起来,故意对着楚未晞搔首弄姿。
楚未晞眼睛渐渐眯起眯了起来,说:”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他沉声道:“过来!”
姜望初偏不,当没听见,还在他面前扭来扭去,让楚未晞看得到,吃不到,把他给气笑了!
就在楚未晞忍无可忍之际,门被敲响了,荣伯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九爷,小九奶奶,起了吗?”
姜望初立刻停止了她的花式作死,从楚未晞吐了吐舌头,转身抓起自己的衣服,跑进了洗手间,迅速关上,还上了锁。
楚未晞闭着眼睛,用力深呼吸了一下,默默对自己说:没事没事,自己娶的老婆,跪着也要宠完!
下一刻,他咬着牙大喊:“荣伯,进来,给我找条铁链!”
荣伯听着声进来,又听到后面那段话,愣了愣,无奈摇头,一大早又在秀恩爱,撒狗粮,得亏他已经是半截身子埋黄土的老人了,换了别人,谁受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