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佣也说:“是啊是啊,就她一个人说的,我们都没说!”
“对,她还说您自个儿没做好,落人口实,怪不得她这么说您。”
“还有啊,她说您有本事自个儿生儿子去,抱着别人的儿子算什么本事!”
小萌一句话,立刻把所有人都炸得跳出来了,纷纷说出实情,为自己辩解,生怕被误会。
康嫂又惊又气,说道:“你们不要胡说八道!我几时……”
“我听到的,大致也是如此。”姜望初淡淡地打断了康嫂的话,回头,看了康嫂一眼。
康嫂愣了,看着姜望初一时不知说什么
姜望初低头抚摸着穆新雨的脑袋,淡淡地说:“最近,我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很不好听。本来我就想着,哪天和大家说一些,别乱嚼舌根,少说话,多做事。没想到刚刚路过这里,就听到有人又在乱讲。”
“本来呢,我让小萌过来提醒提醒你们,你们要是听了,我也就罢了。没想到有人非但不听,还振振有词起来,那我就非常不喜欢了。”
众人心头一惊,谁能想到她们在背后说闲话,被正主给听去了!
姜望初叹了口气,说:“小九爷啊,已经是楚家的家主了,往后,我们得搬到楚宅去住。深宅大院的,最忌讳就是乱嚼舌根乱说话,尤其还是说主人家的!这不是吃人的饭还打人的脸吗?”
“我这个做主母的,要是再不整治一下,早晚会给小九爷惹大麻烦!”她抬起头,对康嫂说,“你就做到今天吧,收拾收拾东西走吧,工资我会让荣伯结清给你。”
康嫂一愣,这是炒她鱿鱼?康嫂立刻不干了,急道:“小九奶奶,你不能炒我鱿鱼,我可是签了劳动合同的!你要炒我,必须有合理的理由,否则的话,我去劳动局告你!”
姜望初也不生气,笑了笑,说:“不走?可以,听好了,以后最脏最苦最差的活,都归她了。她要是不做,就是违反劳动合同。”
“你……”康嫂气急,想骂姜望初,可她到底还是不敢,差距太大了。
而且她明白,主人家要是真有心刁难,那做工的人根本顶不住。好比主人家让你扫厕所,这也是工作内容,你也能承受,但如果主人家天天让你扫厕所,通下水道之类的,而且一整个四合院,就你一个人做这个活,那谁受得了?
康嫂没办法,只能接受现实,她转身想走,却听姜望初说:“四合院现在少一个女佣,我也不打算再请了,康嫂的活都平均到你们头上,不过,她那份工资,也会平均到你们头上,而且每人每月再多休一天假,有没有问题?”
众人一愣,下一秒都欢呼雀跃起来,齐声道:“没有!绝对没有问题!谢谢小九奶奶!谢谢小九奶奶!”
康嫂听了,肠子都悔青了,眼睛气得通红,想求饶却张不开嘴,抹着眼泪走了。
四合院的女佣工资待遇可不低,刨去五险一金,每人每月将近八千块的收入,把康嫂那份工资平均到这四个人头上,等于每个人一口气提了两千块工资!
一个月上万月的纯收入啊!哪怕是在京城,那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工作了!而且在四合院里,好吃好喝,还提供住宿,对一些外地来打工的人来说,那可节省好大的一笔生活开支。
外面的人挤破了脑袋都想进来,康嫂的一张臭嘴,把这么好的工作给说没了,她怎么能不后悔?
康嫂走了,姜望初目光清冷地看着剩余的几个女佣,说:“你们给我记住了,在这深宅大院里当差,少说话,多做事,对主人家忠诚,是基本素养。我今天辞退她,也是给你们一个警告。”
“下次,如果再让我听到谁造谣生事,我就不仅仅是辞退那么简单。生活不易,别给自己惹事,知道了吗?”
四人的头皮麻了一下,恭敬地低头,齐声道:“是,小九奶奶。”
训完,姜望初带着人走了,香香战战兢兢抬头看,以前姜望初很少管事,性格也随和,仆人们都不怕她,很多时候甚至会在私下里议论,她哪里配得上小九爷。
可今天,就这么一件事,她快刀斩乱麻,该处理的处理,该教训的教训,手段凌厉地让人臣服。香香现在只觉得,小九奶奶可怕到连背影都带着杀气。
姜望初带着人走远了,小萌跟在她身边,撅着嘴说:“小九奶奶,您出来得太快了,该让我揍她一拳再出来的。”
今天这一出,还真的是误打误撞。姜望初本来是想带着穆新雨出去玩的,路过女佣们的休息区,就听到了她们的议论,穆新雨就在她身边呢,这可怎么忍?
姜望初瞟了她一眼,说:“让你打,然后有理变没理,还得赔她医药费?我这样多好,杀鸡儆猴,我看以后谁没事嚼舌根!都是闲得慌,以后多安排些事给她们做,人累了,嘴巴就会闭上。”
小萌蔫蔫地:“哦。”
晚上,在外忙碌了一天的楚未晞终于回来了。
他一进房间,就看到刚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的姜望初,眉头拧紧,重重吐了口气。
姜望初用毛巾擦着头发,看他:“怎么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谁惹你了?”
楚未晞伸手:“过来,让我抱一下。”
姜望初不乐意:“不要,我刚洗完澡,你才回来,身上脏。”
楚未晞却像闹别扭了一样,沉声:“快点!”
姜望初看他是真有些不高兴,便过去了,轻车熟路坐在他大腿上,勾着他脖子:“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来,跟我说,我替你出气去!”
楚未晞抱紧她,脸埋在她肩颈边,用力深呼吸,满满都是她沐浴后的香气。楚未晞只觉得紧绷了一整天的脑子,终于在这一时刻松懈了下来。
姜望初任由他抱着,手一下一下抚摸他的脑袋,就像给小霸王顺毛一样。
过了好久,楚未晞才稍微松了手,放开了她。他是解释一下,才抬头,一个吻落在了他的额头上,听姜望初说:“没事,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