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昂起脸挺起胸膛,非常有气势的模样。
可是说完之后,她看到了姜望初的表情,立马就知道,哦豁,她被耍了!
姜望初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说:“那好吧,我替那小子先应下了,小萌,你别反悔啊,电梯里有监控,你赖不掉的哦。”
小萌的脸,肉眼可见的发红,整颗脑袋连同脖子根都红了,简直红过催熟的西红柿!
叮一声,电梯门开了,29层到了。
两人又板起脸来,一本正经地走出去。两人左右看看,看到了一扇紧闭的玻璃门,玻璃门后是一座柜台,柜台后坐着一个女人,估计那个就是29层的接待员。
姜望初两人朝玻璃门走去,走到门口,敲了敲门,柜台后的女人抬起头,立刻拿起了她桌上的座机,按了一个键,她的声音清晰地从玻璃门上的一个扩音器传来:“您好,请问两位是谁?”
姜望初冲着那扩音器回答:“小九爷的助理。”
女人立刻点头,又按了一个键,玻璃门立刻打开。同时,女人放下话筒,站起来对进来的姜望初说:“两位好,小九爷正在休息室。您二位直走右拐,在第一个休息室。”
姜望初点头,嘴角带着浅笑:“谢谢。”
两人脚步不停就往第一个休息室去了。
一路上,姜望初看到了不少穿着各式职业装的社会精英,他们各自忙碌着,与她擦肩而过。这是姜望初第二次接触到公司高层,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感受。
第一次接触,是在王氏。不过,那是娱乐公司,而且她接触的是王雄王宝珠这几个人,她要么在谄媚王雄,要么和王宝珠母女针锋相对,当时她的身份在王氏也挺横,所有人都对她恭恭敬敬的。
这一次,所有人都不认识她,她只是个nobody,而且这里的人,显然专业度要比王氏高很多。
姜望初拐过一个弯,刚好看到有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端着托盘,盘子上都是茶杯,站在第一休息室的门口,正愁着不知怎么打开房门。
姜望初走过去,接过那女人的托盘,微笑对她说:“我来吧。”
那女人以为姜望初是来帮忙的,正要道谢,却听她说她来,微微一愣,问:“你谁啊?哪个秘书课的吗?”
姜望初道:“我是小九爷的助理,过来给他送份文件,茶水我会帮忙送进去,辛苦你了。”
姜望初一直表现得很淡定,又一身的职业装,女人信以为真,便对她友善地笑:“哦,那谢谢了,辛苦你了。”
女人道了声谢,就走了。她和一楼大厅的前台小姐一个思想,都觉得小九爷很快要掌权,他的人都惹不起,最好能提前给个好印象。
小萌抿着嘴偷笑,伸手帮姜望初拧开了休息室的门。
打开门进去后,姜望初低下头,故意捏细了声音说:“各位辛苦了,我是来送茶的。”
小萌没进去,她帮姜望初关上门,然后守在了门口,她怕进去了露馅。
休息室里,楚未晞、荣伯和楚玉都在,楚风没在。姜望初进来的时候,楚未晞背对着她,楚玉正在和楚未晞低声说话,倒是荣伯,瞟了一眼,立马认出了姜望初。
荣伯差点要失声叫出来,姜望初赶忙给他比了个嘘声的手势。
荣伯哭笑不得,摇摇头,帮忙接过托盘。
姜望初端了一杯茶,走向背对她的楚未晞。
楚玉侧对着姜望初,一扭头就发现了她,眼神滞了滞,姜望初比了个嘘的姿势,他只好低下头,推了推眼镜,对楚未晞说:“小九爷,先喝口茶吧。”
楚未晞知道有人进来,所以楚玉停下来没说话,他也没出声,连转过身来看来人一眼的兴趣都没有,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
楚玉走向荣伯,让开了位置给姜望初。
姜望初端着茶,走到楚未晞身边,捏着嗓子说:“小九爷,您请喝茶。”
楚未晞淡漠地说:“放着吧。”
姜望初憋着笑,又捏着嗓子道:“茶凉了不好喝,您先喝吧。”
楚未晞眉头拧起,怎么这么烦人?他扭头一看,就看到了姜望初,整个人都愣住了:“你……”
姜望初冲他吐舌头做鬼脸,楚未晞顿时哭笑不得,但心底却是欢喜更多一些。
他伸手接过茶杯,放一边,捏住她的手,问:“你怎么来了?嗯?到底还是不放心我?”
楚未晞自进入楚氏,整个人都沉了下去,没有半点笑容。说实话,他心情很不好,因为只要一想到他的父兄母亲,都是因为二叔三叔要争权,才落得个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下场,他就恨不得当场崩了那两人!
这两年,他真的是靠着仇恨活下来的,若不是姜望初的出现,给了他幸福,他可能会活得像个恶鬼一样。
他进入楚氏之后,就感觉姜望初出现之前的自己,慢慢又回来了,那种状态,他其实不喜欢,像是要被仇恨吞噬了一样。
谁能想到姜望初突然又出现了,她是不是知道自己内心煎熬,所以特意过来解救自己的?
楚未晞揉捏着她的手不肯放,看着她的目光,盛满了对她的宠溺。
荣伯和楚玉对视一眼,都转身出去了,一走出外面,才看到小萌也在。荣伯指了指小萌,却是带着笑意,小萌吐了吐舌头,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是听命行事。
楚玉靠在外面走廊,声音清冷地对荣伯说:“小九奶奶一出现,小九爷整个人的气场都柔和了下来。”
荣伯微笑点头:“能做到这一点的,这世上,也只有小九奶奶了。”
楚玉推了推眼镜,道:“好事。太紧绷的话,我怕待会儿场面会失控,毕竟,我们今天的目标不是夺权。”
荣伯轻轻应了一声,没再说下去。
休息室内,见荣伯和楚玉出去了,楚未晞手腕一用力,把姜望初拉到自己腿上坐下,手臂环住她的腰,稍微一用力,就将她抱紧贴近自己。
楚未晞亲吻了一下她的脸颊,问:“怎么来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