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有点惨,他没想动手,应该是想劝架,结果这孩子一拳揍过来,我躲开了,他没躲开;这孩子长得跟女娃娃一样,结果跟你一样暴躁,勒我脖子,我只好咬他一口,转身再挠了他了两下。就这样了。”
孔老爷子先指楚树,再指楚风,然后指楚玉,又指了楚风,最后指楚临。
四子一脸难看,但没有反驳,可见孔老爷子说的都是实话。
楚未晞:“……”
等过完元宵节,这些人全都给他回亚马逊死亡集训去!
姜望初也觉得头疼,问:“你是不是没好好敲门,又直接溜进来了?进来也不说明情况,到处摸摸看看,是不是又揣什么东西走了?”
“那我到我孙女孙女婿的家,我要敲什么门?肯定直接进的呀!进来了家里挺安静的,谁也没上来问我什么呀。再说了,家里这么漂亮,我欣赏欣赏怎么了?”
孔老爷子说得振振有词,让人没法反驳,但又觉得哪里不对。
“那揣没揣东西?”姜望初才不听他废话,家里除了荣伯,谁也没见过他,一声不吭跑进来,不当他是贼才怪呢!他就是在强词夺理。
“没有!”孔老爷子本来还振振有词,被问到这个,立刻别开脸,还吹起了口哨,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心虚。
姜望初眯了眯眼,突然朝他一探手,孔老爷子被弹开一样,一瞬间往后退了几十米!
“乖孙,你干嘛?!”
“兜里揣了什么?拿出来!”
“没有!”
“还狡辩,我都看到了!”
“不可能!”
爷孙俩一追一跑,在庭院里动起了手来,众人就看着庭院里有两道身影跳来跳去,快得根本没法用眼睛捕捉。
楚未晞看了一会儿,由得他们去,问楚玉:“荣伯呢?他怎么不在家?”
荣伯是见过孔老爷子的,有荣伯在,应该不会出这种乌龙事才对。
楚玉说:“出去了,还没回来。”
楚玉看了庭院里你追我赶的爷孙俩,问楚未晞:“小九爷,那就是小九奶奶的爷爷?传说中的盗门老祖宗?”
楚临等人听了,眼睛猛地睁大,盗门老祖宗?!那是江湖上何等传奇的人物,竟然是小九奶奶的爷爷?那小九奶奶身手了得,也就不奇怪了!
楚未晞点头:“不仅如此,楚临你见过的沈三叔,正是神调门的沈序之。”
楚临浑身打了个摆子,心中无比震撼!他在嘉城见到沈三叔的时候,就猜测出了对方的身份,但是小九奶奶当时否认了,他出于尊敬,没有再追问下去。
没想到,真的被他猜中了!
沈三叔,沈序之!那是他的偶像!
楚临忽然想到,小九奶奶的家里人都要来过元宵,他忙问:“那明天的元宵节,沈三叔来吗?”
楚未晞知道楚临的心思,淡淡笑道:“来,自然是要来的。”
关于姜望初家里人的情况,楚未晞并没有全告诉他们。若不是这次老爷子露了这一手,楚未晞也不打算说出实情。
毕竟都是退隐江湖了的人,图的是清静,以往的浮名就不要再提起,省得给他们带来麻烦。
姜望初和孔老爷子斗了几百个回合,姜望初没能拿到老爷子身上藏着的东西,老爷子也没能摆脱姜望初,最后还是楚未晞打圆场,两人才停手。
三人进了正厅,楚未晞让佣人上茶,对老爷子说:“都是一家人,家里的东西,爷爷喜欢都可以拿去。”
老爷子听了美滋滋,端着茶盏啜了口茶,说:“嗯,还是我孙女婿乖!”
他瞪了姜望初一眼:“你不乖!”
姜望初翻白眼,他得了便宜还卖起乖来了。
正在这时,荣伯和人说着笑进来了,三人抬头看去,荣伯陪着进来的,不是别人,竟是老王头!
原来,荣伯出去买点东西,没想到回来的路上,居然遇到了到处乱逛的老王头。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今天刚到京城,因为想看看京城的胡同,就自己随便逛逛。
荣伯在越城的时候,便与学识渊博的老王头很聊得来,经常去找老王头聊天。现在人家来京城了,他怎么可能放着老王头一个人闲逛,肯定要作陪,于是就回来晚了,也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
老王头笑眯眯地坐下,佣人端上茶,他喝了一口,说:“本来预计明天坐未晞的私人飞机过来,但这老家伙说什么也不肯坐飞机,硬是要自己坐火车过来。我怕他一个人乱来,就陪着来了。”
姜望初:“……”
王爷爷啊,您倒是陪好了呀,他路上是没乱来,到家就乱来了啊!
老王头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特意问楚未晞:“他没乱来吧?”
楚未晞笑眯眯摇头:“没有。”
姜望初再度翻白眼。
楼家,某人房间。
一个男人脱下外衣,露出精壮的上身,他对着镜子照了照,并没有发现伤口,只是右肩膀处被撞出一个凹洞,上面还有点粘液。他沾了一点在手指,放在鼻尖闻了闻,没有任何味道。
男人也就不理会了,他进浴室,洗了个澡,穿上浴袍,用毛巾擦着头发,出来后,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楼岳云!
男人也不惊讶,擦着头发说:“有事?”
楼岳云冷漠地看着他,说:“谁让你去找姜望初的?”
男人笑了:“怎么?动你心上人,你心疼了?人都嫁了,有意思吗?”
楼岳云无视他那些话,只冷冷地说:“再有下次,我直接让人挑了你的手筋脚筋,你可以试试。”
楼岳云说完这些话,起身要走,男人叫住他,说:“哥,别傻了,她心里没你!”
楼岳云打开房门,站在门口,背对着男人,说:“且行,我再说最后一遍,别再惹她!”
楼岳云说完,大步离开。
擦着头发的楼且行走过去,将门关上,扭身看向一边的全身镜,镜子里的他,高大,帅气,和楼岳云有几分相似。不笑的时候,像个奶油小生,一笑起来,眼角眉梢尽是邪魅。
他走向全身镜,用手摩擦着下巴,欣赏着自己的容貌,自言自语:“小祖宗?有什么可怕的!我就不信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