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都这么好看,真不知该选哪个才好。”
“哥们,幼稚了吧?小孩子才做选择,这两个,老子都要!”
“做梦去吧你!两个你都要!一个你都别想得到!我告诉你,穿黑裙子那个,周家家主的情人,穿白裙子那个,楚家刚回来那个小九爷的老婆,你还想要哪个?”
“呃……”
“周禅的情人?不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陈染?没想到长这么漂亮,如果是这种尤物,别说出轨了,让我抛妻弃子都肯啦!”
“哈哈哈,说得也是,男人嘛,三妻四妾多正常,这么个美人儿,换我是周禅我也舍不得。”
各种倾慕的、调戏的、意淫的话语不绝于耳,两人镇定自若地走过,进门前,递出了请帖,顺利进了里面。
陈染在姜望初耳边低声说:“嘶嘶嘶,冷死我了!你不是说贴了暖宝宝有用的吗?”
姜望初面带微笑,嘴巴不动地说:“大姐,你又是坎肩又是暖宝宝的,还叫冷,我露着背露着肩还没贴暖宝宝,我都没喊冷!”
陈染委屈:“那我怕冷嘛!”
姜望初说:“那你喝点酒吧,喝点白酒暖身也行。”
陈染抖了一下身子:“算了,赶紧找到齐老太太,送了礼物,你在她面前打个照面,咱们就走,我好想回去钻被窝。”
姜望初一言难尽地看着她,真是想不通,这么个美人儿,居然是个重度肥宅!
姜望初没见过齐老太太,只能靠陈染了,陈染在齐家大厅里四处张望,只看到了一堆华衣贵服的男女,并没有见到齐老太太的身影。
只是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就有好几个年轻男人上前搭讪,都被姜望初礼貌地打发走了,她已经开始不耐烦了,问陈染:“不是说只邀请名媛贵妇吗?这些男人属于名媛还是属于贵妇?”
陈染撇了一眼,说:“这些都是齐家的子侄,齐家历来有这样的传统,凡事对外请名媛贵妇的,都会叫自家的子侄过来作陪,近水楼台先得月嘛,万一能玉成一堆呢?”
一堆……
这齐家还真是善于整合和利用资源!
看了一圈,都没看到齐老太太的身影,陈染决定去找个佣人打听一下。
不料刚走没几步,就被人拦住了。
姜望初数了一下,眼前拦着她们的女人,一共五个,其中一个她认识,孙茜茜!
此时,孙茜茜正用仇视的目光瞪着她。
姜望初勾起唇,目光往下一溜,颇为流氓地盯着她的胸前,还吹了一声口哨。孙茜茜恼怒,立刻用手护住胸口,又狠狠瞪了姜望初一眼。
姜望初颇为好笑地移开了目光,就这,也敢跟她斗?
为首的女人,容色一般,但盛气凌人,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下巴高抬,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往下睨着陈染。
“贱人,这种地方,你也配进来?!”那女人一开口就骂人。
姜望初眉一挑,呦呵,惹事的呀?
陈染轻笑,用手中小小的礼物盒挡着嘴,脸微微侧着,眼睛挑着看对方:“贱人骂谁呢?”
她只是一个动作,就媚态横生,美不可收,吊打眼前五个女人!
那女人看陈染居然敢反驳她,不像以前冷漠不吭声,任由她辱骂嗤笑,怒不可遏:“贱人骂的就是你!怎么,过了年,就人贱不自知了?”
说着,她扬手,还想打陈染!
可是,手还没挥下去,就被姜望初给拦下来了。她手里拿着长条形状的礼物,里面装的是一副字画,楚未晞准备的,说是唐寅的吹箫仕女图,很珍贵!
姜望初说:“这位女士,你哪位啊?怎么张口喷粪就算了,爪子还这么不规矩呢?齐老太太的八十寿诞,你都想搞事啊?莫不是看不起齐家,故意捣乱?”
姜望初这话说得响亮,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女人就算了,男人们都是齐家的子侄,一听姜望初这话,立刻围了上来。
别的不说,他们当家祖奶奶的寿诞可容不得别人闹事!
再说,两位如此美丽的女子有难,他们当然得出来帮忙了。
“几位,有话好好说,别在我奶奶寿诞宴会里闹事,好吗?”
“就是,姨奶奶正在里面和几位太太聊天,正开心着,你们这一闹,岂不是要给我姨奶奶添堵?”
“诸位,都是齐家请来的客人,给齐家一个面子,否则,别怪齐家不给诸位面子!”、
有人说软话,有人放狠话,软硬兼施,那女人冷哼道:“不是我不给齐家老太太面子,只是老太太什么人都请,这也太没格调了一点!”
齐家在京城虽然算不上顶级,但也是老牌的大家族,尤其是齐家老太太,幼年时也是跟着家里大人登上过城楼,观看过大仪式的!在京城辈分极高,不管是谁,见了都得给三分薄面,哪怕是楚家那位养病的老爷子,在齐老太太面前,也得叫一声“阿姐”!
可是这女人,在齐家的地盘,当着齐家的人,数落齐老太太没格调,尤其今晚,还是老太太的寿诞,简直把齐家的脸都给打肿了,齐家要是不生气,那真是要被整个京圈看不起了!
于是,几个年轻男人愤怒了:
“你说什么?!你敢说我奶奶不是?!”
“你说话放尊重点,我姨奶奶岂是你这种女人可以指责的!”
“简直岂有此理!”
男人们个个瞪起眼睛,那女人依旧不怕,反而冷冷一哼,好像根本看不上这些人一样。
她的身后,孙茜茜第一个跳了出来维护她,指着几个年轻男人骂:“你们想干什么?!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周家家主周禅的正牌夫人,朱诗妍,你们敢得罪她,就不怕周先生知道了收拾你们?!”
她看到几个年轻男人果然顿了一顿,没敢继续骂,得意了,推开几个男人,指着陈染说:“骂她贱人难道不对吗?她叫陈染,明明长得人模狗样,有好人不做,偏偏要当一个插足别人婚姻的小三!这种女人,不贱吗?不该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