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居然会傻得在忧心怎么保护她家小九?
单看她家小九还能住这四合院,就该明白这京城里的人根本没占到她家小九分毫便宜!
还真是如他当初所说,也就过过嘴瘾!
楚未晞从车上下来,看姜望初站在门口唉声叹气的,上前问:“怎么了?不喜欢这里?”
姜望初摇头,说:“小九爷,我现在才有自己真的嫁入豪门的感觉。”
楚未晞哭笑不得:“哈?”
正说着,四合院大门被打开,从里面出来三个男人,高兴地上前:“小九爷!”
“小九爷!”
“爷,您终于回来了!”
出来的三个男人中,除了一个戴眼镜的不认识,其他的都见过,楚树和楚临。
楚未晞点点头,指着姜望初说:“见过小九奶奶。”
其他三人立刻恭敬地对姜望初说:“小九奶奶。”
姜望初点点头,楚未晞给她介绍:“这两个你见过,楚树和楚临,他叫楚玉。他们再加上楚风,这四人都是跟在我身边许久,为我处理事情的。往后你有什么需要,就吩咐他们吧。”
姜望初点头:“好。”
一些佣人也出来了,帮着把行李都搬进去,荣伯说:“小九爷,小九奶奶,我们先进去再说吧。”
楚未晞点点头,带着一干人等进去了。
四合院内部很大,进了宅门,左手边一排的倒座房,是给家里的佣人住的,绕过一道影壁,又出现一道垂花门,进了这垂花门,才算进了大院。
偌大的庭院里,种植着奇花异草,排列布置都很有讲究,暗含了五行八卦之道。东西厢房在两侧,正前面才是正房。垂花门、东西厢房和正房,用抄手游廊连接起来,形成了四合院的核心居住区。
正房旁边,还有一排耳房,非常典型的四合院排布。
正房分三间,中间作为客厅,左右两侧便是卧房,楚未晞和姜望初的卧房在右边。
两人先进房间里休整。卧室里的装修就比较现代化了,空间也很大,虽然比不上南城的那件卧室,但也不遑多让了,就这一间卧室,两百坪怕是少不了的。
楚未晞说:“这四合院是我早年买下的,偶尔才过来住,如今就算是我们在京城的家了。”
姜望初伸了懒腰,说:“比起你,我家真的是乡下地方!”
楚未晞上前,搂住她的腰身,让她跌坐在自己腿上,说:“我却是十分喜欢那里,这里虽然奢华,却十分冷清,尤其夜深人静的时候,空旷得令人心寒。还不如你家那个小小的房间,还有那张小小的床。”
姜望初知道他又调戏自己,脸红了红,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主动亲了他一下,说:“那现在我来了,这里还会冷清吗?”
楚未晞满怀深意地笑道:“有小九奶奶在,总算是热闹了些,若是小九奶奶再给我添个一儿半女,就更加热闹了。”
姜望初捏了一下他的脸,跳了起来,说:“想得美!”
姜望初转身坐在床上,松软的床垫将她的身子弹了弹,楚未晞上前,说道:“怎么就是想得美了?不是出嫁从夫吗?现在为夫想要孩子,娘子怎能不从?”
姜望初的脸更红了,知道自己肯定说不过他,索性不说了,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楚未晞又靠近些,撑着身子也上了床,坐在她身边,俯身贴着她的耳朵,说:“小九奶奶,几时我们才有洞房花烛夜?”
姜望初真是被他逼得毫无办法,这让她怎么说啊?
能不能不要什么都问她?
你想要,干就完事了嘛!
这话,姜望初打死都不会说出口,反正,他自己悟吧!
姜望初抓起枕头,捂住自己的脑袋,不理会楚未晞。
楚未晞一声叹气,抬起了身子,也不敢再逼她了,只能自己再忍忍。
可怜的小九爷,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因为太珍惜,反而不敢用强,只能眼巴巴等着她点头同意。
年初五,楚家召开了家族会议。
楚未晞带着姜望初去了楚家,开车的依旧是楚风。
去的路上,楚未晞对她说:“去到楚家以后,会有很多人借机刁难你,我不在你身边,你记得小心些。”
姜望初转了转眼珠子,问他:“可以打人吗?”
楚未晞笑着包住她举起的拳头,说:“别让人抓到把柄就行。”
姜望初立刻明白:“哦了!”
楚家老宅在京城的富豪区,一座更宏伟,占地面积更广的四合院建筑群,据说楚家直系都住在里面。
楚家老爷子因为生病,如今住在了近郊的凤山疗养院里,所以现在,只有楚家老二和老三两房住在里面。
进了老宅,姜望初立刻感觉到了从四面八方投射的目光,好奇的,挑剔的,不怀好意的,如影随形!
走向正房,姜望初远远地就见到了楚家的二叔和三叔。
楚家二叔楚仲康,身材瘦高,脸长,薄唇,看着很刻薄,坐在首位,目光不善地看着楚未晞两人进来,那厌恶的表情连掩饰都不掩饰。
老三楚叔齐站在楚仲康旁边,身材较矮,微胖,脸白且圆,面带微笑,看着一团和气。
不过,爱笑的不一定就是善良的人,孙狐狸也爱笑,一点也不妨碍他做坏人。
进屋的时候,一道门槛拦在了他们的面前。与越城老街的那群人不同,这里没有人会贴心地为楚未晞考虑,一道道门槛,就像一道道拦路虎,也像是一次次对楚未晞的羞辱。
仿佛在骂他:楚未晞,你就是个废人!你这个半身不遂的残废,你有什么资格进楚家的门!
进外面大门的时候,还有楚风为楚未晞安放三角坡垫,可是正房这里,楚风没资格进来,有资格进来的,都袖手旁观,冷眼瞧楚未晞的笑话。
正在大家准备取笑楚未晞的时候,不料楚未晞的轮椅自动抬高,底下伸出的机械脚一步就垮过了那道门槛,所有人都呆愣了!
姜望初毫不掩饰地翻了一个白眼,也跟着跨过了门槛。
来这里之前,她想起了自己的人设:走狗屎运攀上高枝的愚蠢乡下女人,自以为高人一等嚣张跋扈到处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