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望初有点头疼,捏了捏鼻梁,说,“叔,你怎么老和一条小母狗过不去呢?”
可不闲得慌吗?给小母狗找什么对象?
“我知道了,这事儿我会跟青宝说。哦对了,叔,你有没有办法,能治好楚未晞的脚?”
沈三叔医术了得,而且懂一些旁门左道的办法,更懂得一些早就失传的古方古法,能治疗一些现代医院束手无策的疾病。
沈三叔听她这么说,也正经了不少,想了想,说:“那你得先把他带回来,我给他检查检查,我得知道他到底伤得怎么样?”
沈三叔也不敢打包票,中医博大精深,有许多现代人难以理解的治疗方法,可中医式微,不仅仅是没有系统的传承,还有一个原因在于药品!
中药大多取于大自然,许多药材需要年份,也需要土壤气候等条件的沉淀和滋养。很多时候,中医治疗的效果差,不是因为中医不行,而是药材的药效不佳!
更别说牛黄、狗宝、犀角这些药材,纯天然的更是千金难求了!
姜望初也明白这个道理,便说:“好,我知道了。”
要带楚未晞回去,就要先坦白她的身份,这对她来说,不是一个简单的决定!
倘若楚未晞只是普通的富二代也就罢了,偏偏,他是京城楚家的人!
挂了沈三叔的电话,姜望初走出房门,从凭栏边往下看,看到了正在指点荣伯摆放鲜花的楚未晞。
新年将至,家里张灯结彩的,又是买鲜花,又是挂彩灯的,就连外院的门庭,都挂了一长串一长串的小彩旗,风一吹,小彩旗飘飘,荣伯说很好看的。
但,姜望初觉得,emmm……好土。
似是感应到了姜望初的目光,楚未晞回头,两人四目相对,他冲她笑。
姜望初也笑,弯腰,手肘撑在凭栏上,指了指那一株新满的桃花,手向左摆了摆,意思是往左边一点搬。
楚未晞一笑,回头对荣伯说:“往左一点。”
荣伯立刻抱着半人高的大花瓶,往左边挪一点。
搬好了,楚未晞回头看姜望初,姜望初故作严肃地板着脸审视,然后一本正经地点头,表示可以。
两人都笑了。
正在这时,有佣人进来,对楚未晞说:“小九爷,周先生带着陈小姐来了,说是来拜访小九奶奶的。”
话音刚落,姜望初的笑容就没了,楚未晞也回头看她,果然,看到她一张脸拉了下来,扭身就回房去了。
楚未晞一叹,说:“让周先生改天再来吧,就说小九奶奶不在。”
可佣人还没有出去,周禅就带着陈染进来了。
周禅淡然道:“小九奶奶不在?”
人都进来了,也没法往外改,楚未晞面不改色地说:“有事出去了,来怎么不先跟我说一声,我让她留在家里等。”
说着,他招呼两人坐下。
陈染面色淡淡,周禅去碰她,被她挥开,走到一边淡漠地坐下。
周禅无奈,挨着她坐下,对楚未晞说:“是有些唐突了,只是染染心急,想早点过来谢谢小九奶奶。”
楚未晞笑着说:“人没事就好,不用言谢,望初性格热忱,遇到不平事都会上去帮一把。这次能帮到陈小姐,也是缘分。”
陈染容色上乘,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她头发乌黑浓密,眉目精致,五官绝美,是那种非常浓艳的女人,即便一身素雅,也美得让人挪不开目光。只要一坐下,必定能吸引无数男人的目光。
可是,这样美丽的女人,却没有丝毫的笑容,冷淡地如同一块寒冰。周禅和楚未晞说话的时候,她充耳不闻,只把目光淡淡四处看,只有周禅触碰她的时候,她才会露出厌恶的神色,并几次三番要推开周禅。
忽然,二楼响起一个女孩的声音:“小九奶奶,你手机响了。”
是小萌,她刚刚在房间里打扫,姜望初的手机扔在卧室里,人跑到二楼阳台躲清闲去了。小萌不知楼下发生了什么,拿着响个不停的手机,冲阳台那边喊一声。
谎言戳穿,周禅微愣,楚未晞苦笑,一直沉默的陈染忽然嗤笑出声:“人家不是不在,是不想见我罢了。也是,我这种女人,有什么好见的。”
周禅忙安慰她:“不是的,染染,可能小九奶奶正在忙。”
陈染脸色更冷,推开周禅,站了起来,对很是尴尬的楚未晞说:“小九爷,不好意思,我想借用一下洗手间吗?”
楚未晞忙道:“好的。”
他叫来女佣,带陈染去洗手间。
陈染走了,留下两个男人面面相觑。
周禅扶了扶额,问楚未晞:“你老婆对染染有意见?”
楚未晞没好气地说:“不,她是对你有意见!”
周禅点头,倒不十分在意,说:“只要不是对染染有意见就行。下次,我让人送染染过来,我就不来了。你劝你老婆见她一面吧,染染她想当面道个谢。”
楚未晞摆摆手:“别!我不敢替你说话。”
周禅沉默,想抽烟,拿出烟盒,想起陈染讨厌烟味,又把烟盒放了回去。
荣伯上了茶,楚未晞端着茶杯,也有点喝不下。
两个被自己女人吃得死死的男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好一会儿,周禅微微皱眉,他抬手看看手表,已经过去20多分钟了,怎么陈染还没出来?
楚未晞也觉察出不对劲了,叫来女佣,让她去看看。
女佣去了一会儿,匆匆回来,说:“陈小姐不在洗手间!”
两人一愣,周禅更是脸色大变,猛地站了起来,他有不好的预感。
外面,忽然传来佣人尖叫的声音。
“啊!有人跳楼啊!”
周禅顾不上其他,飞快地跑出去。
楚未晞也操控着轮椅,快速跟了出去。
众人冲出庭院,仰头看,楚家别墅屋顶,站着一个婀娜的女人,海藻般浓密的头发,在烈烈的寒风中飘扬,冬日的阳光很温暖,可是此刻,却显得那么刺目!
周禅只看一眼,就看清了,屋顶那人,就是陈染!
“染染!”周禅大喊,整个人都慌了。
楚未晞皱眉,她是怎么爬上去的?
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转头,对荣伯说:“安排几个人上去,看能不能把人劝下来。叫吴妈找几个软垫出来,垫在庭院里,快!”
荣伯立刻应:“是!”
他匆匆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