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头,小心的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看熊出没的大白,易小白站起身来,上楼,找了几个房间,最后在书房找到苻止。
她站在书房门口,抿抿嘴,犹豫了一下,然后抬起手敲了敲房门。
书房内,正坐在电脑前的苻止听到声音回头,看见易小白眉头一皱。
心中歉疚,对上苻止明显不高兴的眼眸,易小白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愧疚,扯了扯嘴角,软软的朝他笑笑。
看着易小白,苻止呼吸冷了几分:“有什么事?”
心肝儿一抖,易小白身躯轻颤,他果然很不高兴吗?易小白被他冷冽的语气冻了一下,有刹那想要退缩,但很快,她便抛下这股感觉,扬起头看着苻止问:“我,可以进来说吗?”
苻止眉头又是皱了一下,但很快,下一刻他便又收敛了情绪:“随便。”
易小白一喜,连忙跑进去:“总裁大人,你是有办法对付鬼婴儿了吗?”
苻止看着她,不说话。
易小白拿出占卜龟壳,抬头问:“你是什么时候遇见鬼婴儿的?”
苻止看着她手里的龟壳皱眉,她要占卜?
“你是道士?”苻止有些奇怪的目光看着龟壳问。
易小白点头:“对啊,你快告诉我你第一次见到鬼婴儿是在什么时候,还有,你是在哪里遇到他的,我帮你算一下。”
苻止嘴角一抽,看着易小白的目光更加奇怪:“你不是怕鬼吗?”
提到这个,易小白又害怕的抖了抖,对啊,她怕鬼,很怕的那种。
看到易小白眼底明显的畏惧,苻止看着她手里拿着的龟壳,不但嘴角抽,就连脸皮也抽了抽,怕鬼的道士……
瞧见苻止的表情,易小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脸色有些尴尬,她之前主要做的都是占卜,真正出去面对妖魔鬼怪的情况几乎屈指可数,新人怕鬼,也不奇怪嘛,不过她马上就要去灵异榜接任务开始历练了,怕鬼……的确有些丢人,不过都说怕鬼就像大姨妈,流啊流啊,习惯了就好,怕啊怕啊,见多了了就好。
苻止站起身来,走到易小白身旁,拿过龟壳仔细打量。
看苻止盯着龟壳看,易小白放松了许多,忍不住职业病发作,端这脸,认真的解说:“占卜呢,他是用超自然的方法来预测神灵对未来事物发展的安排的消息,或者推测人的祸福吉凶的法术。”
“占卜的方法有很多种,不过至今为止还有记录的不多,能够为人类所用的就更少……”说着,易小白语气有些遗憾,似是对于许多占卜之术都不能用非常郁闷。
苻止抬头看她一眼,没有停顿的语气接着说:“商朝用龟卜或者用牛骨占卜;周朝重筮占;楚人喜欢招魂;春秋战国时期有星占;梦占在先秦时期都很流行;阴阳五行学说大概从史前就已经萌芽。”
易小白睁圆眼睛惊讶的看着他,这,这玩意他也懂?难道他也是同道中人?
“蠢!”苻止看着将所有想法都写在脸上的易小白,嫌弃的吐出一个字。
易小白吓了一下,反应过来不高兴了,生气的瞪着他:“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可不相信……”不相信这些东西。下意识开口要讽刺的话却在开头嘎然而止,从大白出现,就打破了他无神鬼论的世界观,知道这些东西,也是因为想要找办法对付突然粘着他的鬼婴儿查资料时看到的。
“你真的会算?”苻止转口问。
易小白翻个白眼,她虽然还不怎么熟悉捉鬼,但算卦确是她的强项。
“时间,日期。”易小白面色平静,干脆不拖沓的口吻问道。
苻止犹豫了一下,回答:“一个月前,也就是五月六号晚上十一二点的时候,我回到别墅里面就阴风阵阵了。”
易小白愣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朝苻止笑笑,露出粉嫩的牙龈,以及那一颗颗镶嵌在粉粉的牙床上的,跟珍珠似的小巧可爱的小白牙,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模样。
苻止不理她的表情,只是盯着她手里的龟壳问:“你真的能占卜?”
易小白轻轻“嗯。”一声算作回答,低头专心卜卦,轻轻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她已经开始诉词了。
片刻,她停止诉词,缓缓睁开眼,然后拿出一个跟香烛点燃,在拿出一根小木棍,将木棍放在火焰上烧红,最后用烧红的木棍贴在甲骨上的圆窝中,甲骨瞬间爆裂,出现兆象。
看着易小白这一系列动作,苻止唇瓣动了动,欲言又止。
易小白拧着眉头看着卦象,许久,泄下气来,抬头看向苻止的眼睛,与他四目对视,颇为懊恼的口吻道:“……你……没有命。”
没有命……
简直扯淡!有人会没有命吗?
苻止嗤笑一声,鄙夷的看她一眼,转身,心中也有些懊恼,算卦,自己刚刚居然真的相信她会算?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夜色不知不觉降临,有大白的屋子顿时又开始阴风阵阵了,易小白坐在客厅心里又开始拔凉拔凉了,余光看了眼坐在身旁的大白,牙齿又不受控制的战栗起来,身子微不可查的朝坐在自己左边的苻止窝了窝。
突然,苻止站起身来,往楼梯的方向走。
易小白全身一抖,瞬间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像炮弹一样瞬间一蹦,就弹到苻止身边,抓住苻止的手臂。
苻止侧头,扯开嘴角,朝她阴测测的笑,刻意压低了的嗓音问:“为夫要去沐浴了,娘子要陪为夫一起鸳鸯浴吗?”
易小白浑身一个激灵,触电一般,瞬间便松开了手,僵在原地。
“哇,爹爹娘亲要鸳鸯浴吗?”大白闻言突然欢喜的飘过来看着两人说道。
变成鬼婴儿的大白眼睛不像白天那样充满灵气,此刻他脸色惨白,眼球多泛着白,一动不动,死气沉沉的,顿时又让易小白的心肝儿颤抖了起来,下意识又用力的抓住了苻止的手臂,易小白扯了扯嘴角朝大白干干的笑笑,然后歪过头看向苻止,面容扭曲,咬着牙的声音道:“好呀,鸳鸯浴什么的,听起来好有味道啊……”鸳鸯浴也比一个人独自面对鬼婴儿强啊,易小白的小心肝儿在风中飘啊飘啊,无限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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