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知劲草,路遥知马力。虽然张邋遢不是马,却跑的比马还快还远。葱葱郁郁的山,山中一个不大的小园子,出现在两人面前。
“这是什么地方?”苏凉问。
“这是一个小园子。”张邋遢回。
“我知道,但是这个地方没有具体的名字吗?”苏凉问。
“没有,你就叫他小菜园就可以了。”张邋遢笑嘻嘻的。
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君宝道人,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没有一丝仙风道骨的气息,反而更像是一个老顽童。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苏凉问。
“我不是说了吗,要收你为徒,你忘了?”
“收我为徒,咱们去我那边,为什么要来这里?”
“去你那边?我可听说你有两个老婆,去你那边,你怎么可能专心练功?”张邋遢道。
“好吧,那我先给林晞和孙茹写一封信。”苏凉一声哨子,远处飞来一直神鸟。
“海东青,好久没有见到这种鸟了,上一次见还是四十年前。”张邋遢感叹道。
“说实话,我现在对你的年龄越来越好奇了。”苏凉奋笔疾书,一封信已经塞进了海东青的脚下,“送给林晞,知道了吗?”苏凉却对着神鸟说起了人话。
“小家伙,他能听的懂吗?”张邋遢问道。
“当然,我这只神鸟能听人言。”苏凉将鸟放了出去。
“老夫活了一百多年但是头一次听说。”张邋遢说完,捂住了自己的嘴。
“哈哈,你还是说漏了。”苏凉有些得意。
“你还准不准备学武功了?”张邋遢赶忙转了个话题。
“想,你准备教我什么?”苏凉赶忙问。
“我的独门武功,森罗万象。”
“没听说过。”苏凉说的是真的,他在姚广孝那里的藏经阁上阅遍天下武学,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功夫。
“那当然没听说过,这是我的独门绝技,若不是那个老家伙,我怎么可能教你?”张邋遢笑了笑。
“这是内功还是外功?”苏凉问。
“也是内功,也是外功。”
“那种外功,拳脚,刀剑,奇门暗器?”苏凉问。
“都是,只要你学了这一招,所有门类的武学都是信手拈来。”
听的苏凉眼前一亮,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古怪的功法,一般最多也就是内功加上拳脚或者剑法,从来没见过能加这么多的。
“什么时候开始学。”苏凉有些迫不及待。
“现在。”张邋遢说着,一脚将苏凉踢到在地,“先教你吐纳。”
“吐纳不用教,我以前学过。”苏凉回答。
“你学的和我要教的不一样。”张邋遢道,“你学的是不是吸入清气,吐出浊气?”
“对,你教的是吸入浊气吐出清气?”苏凉问。
“你这个小子怎么回事?我听说你是一个很正经的人,怎么老是和我开玩笑?”
“好了我不打断你,你继续说。”
“我教的是用鼻子吸入清气,再用鼻子排出浊气。”张邋遢回答。
“我试试。”一吸一呼,苏凉的身体没有什么感觉。
“笨蛋,你还没配合我的口诀。”
“你说吧,我能记住。”
“你慢慢记,我慢慢说。”
初打坐,学参禅,这个消息在玄关。
秘秘绵绵调呼吸,一阴一阳鼎内煎。
性要悟,命要传,休将火候当等闲。
闭目观心守本命,清净无为是根源。
百日内,见应验,坎中一点往上翻。
黄婆其间为媒灼,婴儿姹女两团圆。
美不尽,对谁言,浑身上下气冲天。
这个消息谁知道,哑子做梦不能言。
急下手,采先天,灵药一点透三关。
丹田直上泥丸顶,降下重楼大中元。
水火既济真铅汞,若非戊己不成丹。
心要死,命要坚,神光照耀遍三千。
无影树下金鸡叫,半夜三更现红莲。
冬至一阳来复始,霹雳一声震动天。
龙又叫,虎又欢,仙乐齐鸣非等闲。
恍恍惚惚存有无,无穷造化在其间。
玄中妙,妙中玄,河车搬运过三关。
天地交泰万物生,日饮甘露似蜜甜。
仙是佛,佛是仙,一性圆明不二般。
三教原来是一家,饥则吃饭困则眠。
假烧香,拜参禅,岂知大道在目前!
昏迷吃斋错过了,一失人身万劫难。
愚迷妄想西天路,瞎汉夜走入深山。
玄机妙,非等闲,漏泄天机罪如山。
四正理,着意参,打破玄关妙通玄。
子午卯酉不断夜,早拜明师结成丹。
有人识得真铅汞,便是长生不老仙。
行一日,一日坚,莫把修行眼下观。
三年九载功成就,炼成一粒紫金丹。
要问此歌何人作,清虚道人三丰仙。
“怎么样?记住了吗?”张邋遢问道。
“差不多,等我再多多默诵几遍,定然能记住。”苏凉回答。苏凉一直坐在这里默诵着,从天明一直到了半夜。等到苏凉离开地面的时候,他居然发现自己身体里的内力在不断流动。
夜晚的山风不断吹来,在这幽静之地竟然也有不一样的感觉。苏凉坐在茅草屋的顶上看着皎洁的月光,心里一阵愉悦。自从从无梁宫下山之后,自己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自己想着之前发生的所有事,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乡。
“小子,你不睡屋里,睡在屋顶干什么。”张邋遢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那里舒服,就睡哪里咯。”苏凉睁开眼睛,已经天光大亮了。
“怎么样,昨天的口诀都背下来了?”张邋遢问。
“那当然,初打坐,学参禅……”
“行了,背下来我就将内功传给你了。”张邋遢打断了他。“你学的吐纳就是森罗万象的基础。”
两人的身体都坐在地上,热气不断地升腾,苏凉按着张邋遢的方法练习起来。
“林姐姐,苏凉那个呆子没事吧?”柳府的小屋内,孙茹问道。
“没事,他遇到了一个高人,说完收他为徒,传他武功。”林晞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
“怎么每次都有高人指点他,这个呆子究竟有什么好的?”孙茹接过信来嘴角却也有一丝微笑。
“阿嚏!”苏凉正在练功,却突然打了个喷嚏。“师父,内功练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