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腕处皮肤已经被磨破,鲜血顺着生锈的铁链滑落凝固,血迹斑驳,一片狼藉。
女子哭着,手脚因为疼痛晃动着,她想要挣脱铁链的束缚。
“呜呜呜……”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嘴里痛苦的呜咽着。
疼……好疼啊……呜呜呜……
“娘子,听话,声音小一点。”男人轻轻的贴在女子的耳廓边,柔声细语,但是那样又如何?
他手里的动作没有停留半分,匕首也没有因为女子的哭喊而从血肉中拔出来。
更深一分,更疼一分,锥心刺骨,剜肉之痛!
“呜呜呜……放过我……我……呜呜呜……”女子的声音断断续续,她泪流不止,匕首每刺深一分,她就更加痛苦一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洛儿看不下去了,她转过头。
如果论心狠,谁能抵得过那个男人呢?她可是他的妻子啊!
怎么能为了酿酒做出这样的事情!活生生的人啊!
……
待男子停下动作把出匕首的时候,女子已经声音沙哑,发不出什么声音了,她闷哼一声,双目空洞,如同已经失去灵魂的木偶。
“我马上把你放下来,不哭了,啊!”男人将盛满血的冷和染血的匕首放在一旁,温柔又怜惜的抚摸着女子的脸庞,蛊惑一般一遍遍的说,可是女子没有回应他。
他用钥匙打开了锁头,铁链松开,女子得以自由,她“砰”的一声瘫软在地,如同没有骨架一般。
“能不能……能不能……”她眼泪簌簌而下,声音哽咽:“杀了我?”
她抬眸,双目通红,睫毛湿透。
洛儿看向女子的身体,她身上许多地方都被划开了口子,有些已经结疤,是旧伤;有的还冒着血,深可见骨,是刚刚的。
她的身体在颤抖,她害怕而绝望。
“娘子,你说什么呢?”男子将手里东西放下,怜惜的抚摸女子的脸:“娘子,忍一忍,我马上就可以酿制出最纯烈的酒,到时候……到时候我就可以成为一级宗师啊!”
他站起身,走到一旁,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伤药,然后给女子一点点的涂抹伤药。
他动作很温柔,丝毫看不出来是一个大老爷们儿在上药。
女子没有反抗,她仍是流泪,垂眸,泪落在她污脏的手背上。
……
男子把药上好,一切东西整齐的摆放在一旁后扶起虚弱的女子。
女子已经哭累了她双目空洞,如同一个木偶,任由男人摆弄。
他带着自己的妻子出了密室,到了卧房,他替女子洗漱,替她梳发,为她铺好床榻,将她扶上床。
一切显得那么温柔,那么不真实,似乎刚刚那个眼都不眨将匕首刺入女子身体里的根本不是他。
洛儿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她心里有些乱。
为何忘忧酒馆会被下诅咒,成为现在这个模样?
美人骨酿酒背后藏着怎样的故事?眼前这个男子想要酿出最纯的酒,而历代忘忧酒馆的主人想要破除诅咒也只能酿出最纯正的酒,这一切有何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