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美艾露恩,我究竟还要等待多久?阿格纳大叔。”我,艾可西·霜月,一个耐性和美貌并存的德鲁伊,真的很想冲眼前这位慈眉善目的矮人释放出我有生以来最大的焦虑和愤怒。
“知道吗,你要做妈妈了。”他睡眼惺忪的望着我,重复着这遍已经重复了整整三十,哦不,已经是三十一遍的话。
“我知道,我的精龙宝宝就要出生了,你已经说了几十遍了。可为什么我手里的蛋还是这副模样。”我尽管出离愤怒,但为了防止手中的蛋被我一时冲动搞破。还是尽管压低声音,把动作幅度减到最小。只是挥了挥我的左手,给他看我紧握的拳头。
“嘿,我美丽的小松鼠啊。看你那漂亮的脸蛋,真让我忘记了这里的寒冷。哦,不,现在是秋天。等等,你刚说什么来着?你的孩子就要出生了?恭喜恭喜。天气真暖和,不是吗?”阿格纳语无伦次的打着酒嗝,一边用傻笑的样子看着我。
唉,我该说什么好呢。我还能说什么?
辛特兰的叶子绿了又红,我也已经住在这里整整一年。
实在没有颜面回到达纳苏斯,怕被朋友们嘲弄。连一只精龙宝宝都不肯出生接受我的庇护。我还能凭什么去做一个自然的守护者。
为了这只寂然不动的蛋,我想尽了一切办法。然而连伟大的泰兰德祭司都连连摇头。她只是笑着说:“可怜的姑娘,蛋里的孩子告诉我,它还不想出来,因为外面的世界太冷。”
啊,原谅我,伟大的月神。这多么像是一个地精的玩笑,难以想象出自泰兰德祭司的口。
但,我怎能质疑她的教诲。就像每个出嫁前的姑娘,都相信母亲的话不会错。
为了精龙宝宝的出生,我甚至到过那最热的熔岩海中,去看熔火之心中,是不是藏着什么力量让它破壳而出。
一次次的失望之后,我却只能回到这里,一遍遍问着关于蛋的林林总总。甚至学会了喝麦酒。这都要怪你,阿格纳,请允许我叫你大叔。
你为什么老要摸着胡子把我戏弄。
逗留这里的最后一天,我接到了家乡的信。妈妈告诉我,弟弟已经出生。
在我们暗夜精灵的生活里,每一个生命的诞生,都会去接受庆祝。可惜我身在遥远的地方,无法去聆听来自月神殿的祝福。
我只好把深深的思念,倾注于这颗蛋之中。
用最虔诚的话语,去寄托我的心愁。
“嘿,姑娘,你的歌声真是动听,真像是小鸟的歌唱。” 阿格纳大叔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后。
“这是我们暗夜精灵的家族中有孩子降生时,所要唱的祈福之歌。”我看着他,发现这是第一次看见他清醒的模样,他的瞳孔在深陷的眼窝中闪烁。
“哈,美丽的小松鼠,你难道是为它唱的颂歌?”他指着我的身后。
难道那里有什么?
一阵耳边的厮磨,仿佛夜半轻风的细语。
还有那翅膀拍动的节奏,啪啪作响的生动。
嘿,小东西。你可真漂亮!
看你那五彩斑斓的翅膀。
两只小小的眼睛,干吗傻傻的看着我。
你还会觉得外面的世界寒冷吗?
或是说,你跟我一样。
想欣赏这落叶飞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