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零零,丁零零”…
正在睡梦中的樊清音被吵醒,这个十八岁的高三少年气质清冷,眉目深邃,高挺的鼻梁是整个脸上最绝的地方,他性格温和,是像白月光一样的存在。
他起身关了闹钟,然后轻轻地整理床铺,怕吵醒外面的父母。套上校服后清音离开卧室,便看见昨晚因为吵架被父亲撵到客厅的母亲,他默默叹了一口气然后把母亲抱到房间里,就骑着自行车去上学了。
到了学校,樊清音淡定地走进班级,然后以班长的身份开始收全班的作业。不一会儿他就抱着一摞作业走进老师办公室,然后收到了班主任的一顿夸赞。回到教室,班里的无数女同学围过来向他请教数学题,他则耐心地一一为她们解答。
只要在学校里出现就会引起轰动,就算是去厕所都有人要过去搭两句话的他,是全校师生眼中的完美存在,但没人知道他的优秀与家庭没有任何夏天天黑的比较晚,学校放学后樊清音走在钢琴班的路上。
稀稀落落的阳光透过梧桐树叶照到他身上,他身上独有的少年气和阳光交融,光而不耀,与光同尘。穿过一条狭窄但光明的小路,来到他学习钢琴的地方。
他从小就被父母送来学习钢琴,这一双长着细长手指的手才算没有白费。音乐在樊清音眼中是比生命更珍贵的东西,童年时父母无数次吵架,无数次用最难听的话辱骂他,他都是自己弹琴吟唱挺过来的。他钢琴弹的很好,虽然他文化课也很优秀,但目标大学却是一个音乐学院。
在钢琴课上,他向新来的学弟学妹展示了自己的琴技,又无意间收获了一批迷弟迷妹。有一个令他印象深刻的人,叫安日升,人长得不错,和樊清音同岁,但一年前辍学了,这是他第一次接触钢琴,看得出他很有天赋。
等到他弹完回家时天已经黑了,顺着月光走到家中,打开家门,却看到父亲正在门口怒气汹汹地破口大骂,母亲则在一旁失声樊清音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看到家里满地鸡毛,盘子碗子碎了一地,平时懦弱不堪的母亲正在失声痛哭,喜怒无常的父亲对着清音和他妈妈破口大骂,让他们滚出家门。
突然母亲抱着头蹲在了地下,发出刺耳的声音大声尖叫宣泄着这十八年来在老樊家受的苦,然后像疯了一般抓起玻璃碗的碎片刺向樊清音。樊清音来不及闪躲,被刺伤了,所幸母亲力气不大,只是点皮肉伤。
这下父亲的怒火烧的更旺了,把母亲直接碾出了家门,母亲失去了理智疯狂拿手砸门,全然不顾自己的手受伤。樊清音察觉到了母亲的异常,然后打了辆车把母亲在医院精神科进行了多次检查后,终于得到结果。
原来樊清音的母亲患有可遗传的精神病,这种病不常见,而且每个人发病时的症状都不一样,有的人会喜怒无常,有的人会失去理智,有的人会冷漠无情,还有的人会自卑抑郁,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只有受到了很大的刺激或者在长期压抑心理的状态下才会发病。
在得到了诊断结果后,樊清音把母亲留在医院,回家去拿办住院的证件。谁料他的父亲坚决不同意,并固执的认为母亲是在装病,把母亲的证件都藏起来了。
樊清音感觉到了崩溃,看着自己最亲的人生病了,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发疯。他感觉天都要塌了,一切都是黑暗的,没有一点光,只剩他自己,无尽地下坠。
没办法,住不了医院,樊清音只能以自己的身份背着父亲给母亲租了间房子,然后每天去照顾他妈妈。因为要承担昂贵的房租,还要经常在母亲身边照顾她,樊清音只能经常请假不上学,在外面兼职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