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吉跟着这队士兵来到军营,见了招兵的将领,大头兵吹嘘赵吉如何厉害,这将领总也不信,凭何给这人一个百夫长,大头兵言道:“可以比试比试。”同时看向赵吉询问他的意见,赵吉点了点头。
听闻有比试这,个充满是战分子的集中营内立刻沸腾了起来,不消片刻便有人清出一片空地。赵吉走到兵器架扫了一下,并没有自己常用的齐眉棍,大是大刀长矛陌刀等制式兵器。
众人见他呆立在原地,以为没见过,响起一片嘘声,笑他见识短。最终是挑了一根红缨枪,赵吉攥住枪头稍一用力便揪了下来。
当初那大头兵当即嚷起来:“说于你们还不信,你看怎地?这百夫长能抵得住吗?”
军队制式兵器的强度谁不知道,竟然如此轻易地揪下枪头,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众人也不由得信了几分。
长棍杵地赵吉立在当场,好一个英雄少年,不怒自威,颇有卖相,将领们也不由得称赞。
先下场的是一个十夫长,手使镔铁大刀,一顿刀影舞出甚是花哨,摆开架势冲赵吉招了招手,赵吉龙行虎步走上前去,棍子却倒拖身后,到了地方,右手攥紧棍子的一头,轻巧地将棒子轮了个半圆,另一头刚好砸向对手。
这身手似慢实快,十夫长的眼界有限看不出内中玄奥,准备硬抗,要泄赵吉气势。对抗后直觉天塌地陷,眼冒金星,然后喉咙一热,口鼻见血,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现场鸦雀无声,这一招制敌,场面残酷,实在是让人敢怒不敢言,虽说比试没有定下规则,可这样下死手不是仁者所为,倒是将领们目光亢奋。
见对手如此难堪,不经一棒,赵吉哪里知道平常与他对手的大师傅乃是仙人,不是凡人体质能比拟的,不由得口念佛号直道罪过,心下想到后面的比试要留些力气了。
刚才那一招着实惊人,自讨技不如人的十夫长百夫长没一个下场的。只等了片刻一个丈八大汉,身材魁梧,手使100斤铜人,走路地震威风凛凛。那大汉边走边骂道:“小崽子们就那一招就吓破了胆,说出去不怕丢了面皮,惹了笑话。”众人都不敢反驳。
说罢那铜人杵在地上尘土飞扬,对着赵吉说道:“好小子,使得好心眼,吓了众人都不敢下场,你爷爷我來会你。”
赵吉本就没有那般龌龊心思,再加上这大汉出言不逊,于是话不多说丢了棍子赤手空拳走向前去。
这大汉见赵吉如此轻视于他,更是愤怒,舞着铜人向着赵吉奔去,这铜人势大力沉擦着就伤,碰着就亡啊,真是战场的大杀器。
见这大汉气势威猛,众兵卒齐声叫好,“千夫长威武。”“前锋将军威武。”
这大汉乃是专做前锋的千夫长,攻城掠地立下赫赫战功。
赵吉左挡右闪,只听得耳边生风,只见得衣角翻飞。就是不和这大汉的铜人接触。这大汉气势磅礴,力道如海浪翻滚,但灵敏欠佳,只是空舞铜人捉不得赵吉半片身影。不由得哇哇大叫:“好个小贼,甚是恼人。站住让爷爷我砸一铜人。”
赵吉果然停住身影,真的站在当下,这大汉见了哈哈大笑:“小子怕了吧,吃爷爷一铜人。”
那铜人当头罩下,赵吉依然一动不动,大汉嘴角一咧,不减速的继续砸下。周围众人见状都傻了,这如果真要砸实了,那可真是漫天血雨,肉酱翻腾了,有那胆小的闭了双眼,其中一个将军喊道:“住手。”赵吉即使不敌这大汉也是难得的好手,白白死掉岂不损失。
这大汉箭在弦上停不下来,只能照实砸去,只听得一声“铛”金属交鸣声,场下尘土飞扬,众人见不清楚,但那大汉看得分明,自己的铜人竟然跟赵吉轻飘飘的拳头撞击后,竟然轻巧的弹跳了一下。
正自惊讶却见手中一空,铜人竟然落入了赵吉的手中,铜人在那赵吉手中轻若鸿毛上下翻舞,比那大汉更有看头,大汉和众人都看呆了,突然那铜人如离弦之箭直奔大汉,大汉见状大骇,不知如何抵挡,众人心脏也都再次提到嗓子眼。却见那铜人骤然停止,仰起的似哭非笑的面孔,鼻尖正好顶在大汉的鼻尖上,一阵罡风拂过大汉的面孔。
咣当一声,铜人落在地上,赵吉松开刚刚握着的铜人独脚,轻松自然的站在当下,众人这才放下心,片刻后发出一阵阵欢呼声。
千夫长双手抱拳一礼,赵吉还礼不再多说,坐在中军帐中的大帅,走向赵吉,向前一礼说道:“在下吴全,是这大营的大帅。”
“吴将军有礼了,在下赵吉。”赵吉还礼。
吴全踌躇了一下,看了看周围把赵吉拉倒一旁,轻声问道:“阁下,可是仙人?”
赵吉一愣,面不改色的问道:“你知道仙人?”
吴全心道果然,对赵吉更是客气说道:“层次越高知道的越多,沧澜和乌羌国都是仙人后裔创立的,些许传说还是听过的。”
“噢”赵吉头一次听到这种秘辛,“那么这两个国家都有仙人坐镇了?”
“没有。”吴全理了理身上的甲胄说道:“据说仙人不得干涉凡人事物。只是些没有能力的后人而已。”
赵吉这倒放心了。吴全说道:“不知仙人能力几何?”
赵吉不以为意地回道:“在下愚笨,只是凡胎境界。”
“凡胎?”吴全不懂。
“最低级。”赵吉说道。
“哦,又了解了不少。”吴全对于赵吉的最低实力并不在意,即使最低级也不是凡人能力敌的。反倒因为获得一些仙人的信息而兴奋不已。
吴全得了一个仙人帮助,更加胸有成竹,询问赵吉能否带兵,赵吉直言甘当一先锋足矣,不会带兵,吴全对于赵吉的自知之明,不参与指挥很是敬佩,当下给赵吉配了一个副职,就是当初那个大头兵,又领了百人,精兵强将不在多当做前锋排在前头。
因为赵吉的加入,吴全排了兵队,点了将领,择明日出兵。
东风吹,战鼓擂,一字排开旌旗展,自有那先头兵递了战表邀战,乌羌国首都城门洞开,大排士兵鱼贯而出,摆开阵列,同样的旌旗招展。
赵吉仔细一看,这双方似乎是都打到了穷兵黩武的地步,队伍看似整齐,实则松散,大都面容苍老,更有个别伤兵残将充数。只是沧澜国实力略胜一筹,现今已经打到了乌羌国城下,面对亡国灭种的危机,乌羌国民在此刻意外的团结共同抗敌,毫不退缩。
乌羌国派出一将领手持两刃三尖戟,头戴紫金盔,身披黄金甲,骑着高头大马走到阵前。“吾乃乌羌国太子,沧澜国欺我太甚,当今我乌羌国誓死不降,要破我国门先问问我手中长戟同不同意。”
吴全叫过赵吉来说道:“这是员猛将,我手下几员大将都折在他的手里,今天烦劳赵兄出马一举克敌,拿下此人,我们也好早日攻城,一鼓作气。”
赵吉领了将令,选了匹军马缓缓骑到阵前。两人报了姓名,那太子见赵吉年纪不大,还要再说几句,却被赵吉打断说道:“别废话了,我们又不是在唱戏,说那些没用的做甚哩。”
乌羌国太子那个气啊,差点憋出内伤。愤而出手,一催战马挺着兵器冲向前去,“小贼今天要你小命。”
两马快要靠近之时,太子兵器向前一递,直取赵吉项上人头,赵吉不善马战,堪堪格挡开哪凶残的兵器。
这一回合,乌羌太子已经看出对方不善马战只是力气捎大。于是骑马围着赵吉游走,不断骚扰寻找间隙。
他哪知赵吉师从仙人,不是普通凡人所能想象的,几个回合下来竟然神速地学会了骑战,这让提心吊胆的吴全安下了心。也对仙人的能力有了新的认识。
赵吉越战越稳,乌羌国太子越战越急,这一战自己生生成了对方的陪练,磨刀石了,始终寻不得机会,而对手却越战越强怎能不急。
又是几个回合双方有进有退,战马嘶鸣,而乌羌太子一身甲胄沉重不堪,哪比得上赵吉的布衣简装收发自如。早已经是气喘吁吁,于是调马回头败下阵来,一路奔向己方队伍。
赵吉自然穷追不舍,吴全立刻吩咐令官击鼓示意赵吉回队。但赵吉不为所动,手中长棍一挥示意前锋队伍跟随冲锋,自己也带头追击乌羌太子。
吴全大叫不好,赵吉不听将令也就罢了,竟然带动起来前锋队伍冲击敌阵,暗自后悔不该让不懂打仗的赵吉出马。
再说赵吉那里,乌羌国太子见赵吉追来,暗自得意,自马上站起一个转身,单脚勾起马侧的铁胎弓,弯弓搭箭一气呵成,弓如满月,瞬间激发,锯齿箭咻地向着赵吉奔去。
赵吉见迎面飞来的箭矢不为所动,继续催马向前,那箭矢在即将碰到赵吉的时候,赵吉身后突然一头花猪一闪而没,一股罡气在周身鼓荡而起直接把箭矢搅的粉碎。
乌羌太子大吃一惊,一急一慢之下,眼看赵吉追了上来,那太子慌乱之下一记回马枪直刺赵吉。赵吉长棍向前一递如同长蛇一般缠绕上刺来的长戟,啪一震,长戟落地,长棍余势不减直捣乌羌太子,黄金甲发出碎裂的声音,乌羌太子被赵吉破了铠甲,挑落在地,落地期间乌羌国太子,看着继续冲锋的赵吉,睁大眼睛恐惧地说道:“神仙?完了,完了,乌羌国完了。”说完几个翻滚,被后面前锋队伍的马蹄踢来踩去不知死活。
赵吉熟悉了骑术,纵马向前,借助马速,长棍横舞,一道风岚直接掀飞了前面阻挡的十几个盾甲兵,带着前锋队伍冲进敌群左突右杀,歼敌无数。直接凿穿敌阵。
吴全这才放下心来兴奋地说道:“这可真是一力降十会,快,传令下去全员进攻。”
乌羌国失去了带兵的太子,调度上很快出了差漏,被吴全的军队一举歼灭。
乌羌国城门大闭,赵吉长棍飞舞挡住从天而降的箭雨,飞身下马,双手气流翻滚,长棍在手也跟着旋转起来,而后一记直捣黄龙撞在那城门上,那城门如同纸糊的一般被这长棍搅的稀碎。
前锋部队一阵欢呼冲了进去,而赵吉为躲避前锋战马的冲撞一个纵跃已经飞上城墙,手中长棍横扫,掀飞了城墙上的弓箭手,破坏了床弩,投石机,滚木,油锅,给下面的前锋部队减轻了压力。
“入城不得乱杀无辜。”赵吉知道军队的秉性,高声提醒道。这时吴全带队已经冲杀了过来。对着城上的赵吉说道:“赵将军好手段,今日肃清敌军后,我请你吃酒。”说罢大笑着冲进城内。
直到赵吉身边没了敌人,这才站在城墙上从高处向远方看去,城内城外厮杀震天,狼烟四起。鲜血染红了大地,残肢漫地,人头滚滚,好一幅地狱血海图。浓浓的血腥味就连赵吉的眼睛都蒙上了一层血红。
赵吉只觉心中烦闷,有一股嗜血的冲动,心中一激灵,心道不好,开了杀戒要走火入魔了。转头四望,寻了一个清净的地方,踩着高处的屋顶飞奔了过去。
一处高墙大院,绿树成荫的地方,赵吉寻了个隐蔽僻静的地方打坐起来,嘴里念着师傅教的静心咒,涤去心头的阴霾。
从晌午一直到下午赵吉才从入定中醒来,脑中一片清明。抬头望了望自身的所在,这才发现这是一处花园,亭台楼阁富丽堂皇,一片静谧,院墙外的厮杀与此处无关。
赵吉起身找了条小路沿路而行,不多久竟然来到一处小小小的宫殿外,看这格局赵吉心想不会是到皇宫里来了吧?
忽听见宫殿内传来一声声哀嚎和骂声,赵吉靠前仔细地听了听。
“好你个国师,竟然偷盗沧澜和我国的宝物,促使两国交战,落得这步田地,你该死啊。”一个浑厚威严的声音说道。
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说道:“皇上,世上几度兴衰不必看在眼里,在我们神仙这不过是过眼云烟。”
“神仙不得干涉凡人事物,你就不怕被责罚吗?”那个浑厚的声音响起。
“因势利导而已,凡人本无罪,怀璧其罪,你们两国藏着这仙人的法宝真是暴殄天物。如今归于我手放才算是它们重见天日大放异彩。”那尖锐的声音说道。
“神仙的法宝?”赵吉为之震惊,没想到这两国的战争竟是因为两国收藏的法宝。出于好奇赵吉蹑手蹑脚地看向前去偷看,透过窗棂,赵吉见到一个高瘦的男子,金边黑袍加身,胡须炸冉,两只招风耳,鹰钩鼻子双目阴鹫,肩膀上一只豹猫,黄褐色的眼球瞳孔竖立,直盯着倒在地上的一名中年男子,黄袍加身皇冠摔落在一旁,蓬头垢面,想来该是乌羌国的皇帝,那黑袍的应是国师,猫戏老鼠一般,几番折腾,地上的那个赵吉认为是皇帝的人,被折磨的死去活来最终含恨死去。
而那个国师竟然径直坐在死人的背上从怀里掏出两个物件,一个铃铛,一把迷你小剑不过巴掌大。
看着那名国师也是仙人,本命兽豹猫,看情况至少也是开窍,手里的宝物也应该就是所谓的法宝了。
突然那豹猫似听到了什么,冲着赵吉的所在一声猫叫,“是谁?”国师警觉,说完,那只豹猫冲着赵吉躲藏的地方挥舞了一下利爪,风岚将赵吉藏身的窗棂劈成了两半。
赵吉大叫不好,转身就跑,着急间他的本命兽竟然也现了身,紧跟着奔跑,那国师一见赵吉的本命兽顿时惊了,“修仙的?”但仔细一看赵吉的本命兽一阵狂喜:“传说的菜猪本命兽?”知道本命兽是菜猪的实力都不强,舌头一舔。
贪婪的向着赵吉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