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能拿它做什么坏事啊?!”姬臣无奈失笑,伸手接过揣入自己的怀中,转头对着良木说道:“带路。”
良木从小就散漫惯了,也不在意礼节,转身就走在姬臣的前面,带着她出去了。
姬士学揣揣的,总觉得让女儿跟着一个刚刚认识的少年出去,实在不妥。
陶诗宁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对于突然冒出这个半道上被小姐打倒的少年也很是疑虑,可她打心底相信小姐的能耐,只需要等着就行。
姬臣与良木两人穿街走巷,足足走了五条街才停在一座小四合院的门前。
“小姐,梁头就住这里。”
“敲门。”
姬臣让良木去敲门,自己四下打量周围的情况,一条街的房子几乎都建的一样,应该是当初划地基的时候统一建的。
一路走来几乎没遇见几个人,就算遇到了也做平常打扮,但让姬臣可以肯定的是,这一片居住的都是马场或是城卫司的人。
单单出行的几人,衣衫无常,可脚上的鞋子是军靴,只有兵部的人平常会如此穿。军靴质地好,不易穿烂,若是自家做的千层底就比较废鞋。
而这一片的民房又如此的一致,所以不难猜想住的都是同一个单位的人,这就类似现代的单位房。
在她两三眼的功夫,良木敲响梁头家大门,很快里面传来了一声粗狂的问话声,“谁?”
“梁头,是我。”
‘吱呀’门开了。
姬臣抬眼看去,浅棕色的深衣裹着强壮的中年男人,袖子卷在手肘的位置,身上还有几处细小的湿痕,鞋面上却沾了一片瓜子壳。一脸的络腮胡子,险些看不清容貌,只是那一双不算大的眼睛布着血丝。
目光在良木身上扫了一圈便落在姬臣的身上,开口就是震耳的嫌弃:“怎么还带着个丫头?”
良木心中一紧,这丫头可不好惹。连忙去看姬臣的神色,见她平静无波才小声道:“梁头,这是我家小姐,带着官印过来的。”
梁头皱着差点连在一块的眉毛,脸上横肉一抖:“你们莫不是玩老子的吧?谁家官印会在一个孩子手中?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敢戏耍老子?!”
“这位梁头,你确定要在这满是同僚的巷子里,跟我们扯皮?”
姬臣神情淡然的看着他微红的双眼,满不在乎的继续说道:“想必梁头昨夜已经去城门司查了我们入城的档案,那官帖可没人敢造假。”
“再者说,梁头如此豪爽的人,当时就拍板让我们带着官印前来,便说明您有十足的把握,我们不能耍花招,所以这戏耍您的话从何而来?”
姬臣在听良木说梁头最后走的时候问了爹的名字,不难想到,他一定是去城门司核实他们的身份。
毕竟官家马场私下贩卖马匹,也不是是个人都能卖的,最起码身份上面没有任何的嫌疑,避免今后的麻烦。
如此既没什么后顾之忧,又能赚点外钱的买卖,何尝往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