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逼宫,只会让他们名不正言不顺的遭到百姓的抵抗。更何况还有其他皇子也在虎视眈眈盯着他们的动作,大有着看他们行动就揭竿而起的打算,如此一来更要小心为上。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泱泱大国的百姓就是水,他们要想乘船就只能摆稳船身,等待时机顺流而上。而那时机,他感觉不会太远了...
就在京城因为官员考核明争暗斗的时候,姬臣与姬士学已经凭借着耐人的毅力,靠着小花一路爬山涉水,终于在半个月后到了高阳。
夕阳西下的余韵,红耀了城门上拳头大的铜门钉,留下了斜斜的影子。脚步匆匆的行人,赶着在城门关闭的最后时间里进出,生怕晚了一步进不去出不来,而这些人之中便有姬臣三人。
此时的三人,风尘仆仆,一脸的疲倦。谁能忍受得了这连续一个半月的来回奔波?从福临县眼看着都到了京城的地界了,一道密旨将人给发往了边关,这小毛炉的身架可负担不起父女俩的体重,更何况还有一个半道救下的陶氏。
说道陶氏,姬臣不得不从心里佩服她。自从那夜被清寒点穴之后,第二日清醒过来,便不发一言,可事事都抢着做。
一开始,身体十分的虚弱,就做些力所能及的,后来随着每日都能吃饱饭,就开始照顾起他们父女的生活起居。
若是在天黑的时候来不及进城,宿在外面的时候,他们父女简直是无用武之地,一切都打理的妥妥帖帖。一手好饭食更是虏获了姬臣的胃,渐渐的她便于陶氏亲近起来。
也会试探的问问她可还记得家人?可惜,她除了说自己叫陶诗宁,就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姬臣想着,这么好听有诗意的名字,应该不会是穷困的目不识丁人家给起的。往小了说,家中应该有读书人或是小康家庭。往大了说,指不定会是个小姐。具体是什么样的家庭,她不说,她也只能放在心里自己想想了。
姬士学避着她与姬臣说过,她被拐的时候怕是都有十五六岁了,对于自己的家人不可能不记得。不愿说出来,有可能是家中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没有脸面回去。
反正不管哪个原因,这一时半会的也不能将她一个姑娘给抛下。所以暂时就不要问了,等到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
姬臣听了,觉得爹说的有道理,她不愿说,她也不能做恶人逼迫人家。反正她也就跟在他们的身边,也不需要爹或是她照顾。
反倒是她,真的是心灵手巧什么都会做,处处的都在帮他们父女二人,这点十分符合姬臣的需要。
因为她自己就是十指不开叉的笨蛋,那绣花针和手术针,可以说都是针。可放到她的手里,那就是一个扎手的武器,一个是得心应手的工具。这两样哪个是哪个你们自己分辨,嘿嘿...
这一路的长途跋涉,姬士学不知道穿烂了多少双鞋,多少双袜子。每每,姬臣只能忍着心疼,等到了城镇给他买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