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的胡子被气的抖动不止,恨恨的从后院奔了出来,他可不是方寡妇,白丁一个,出口便是一顿斥责:“哪里来得不知礼义廉耻的女子,大庭广众之下,如此的喧哗,毫无礼教!”
他脸色铁青,丝毫不在意姬臣还只是个孩子,出口便是礼义廉耻,直接将她推到了女子不守礼教的制高点。
姬士学豁然爆瞪双目,冷森的将要开口,却被姬臣抢了先。
“我看不知廉耻的是你这个庸医吧!道貌岸然的在这里招摇撞骗,一副假仁假义的虚伪模样,欺骗前来看病之人。谁在你这里看病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没给你治死已经是祖坟冒青烟。”
围观的百姓还没有从李郎中那句:女子,中清醒过来,就听到姬臣话语连珠的往外蹦,皆是一脸不明所以的继续看热闹。
这可是千年难遇的一大奇景啊,女子验尸怂怼郎中,不知谁能胜?
老爷三人也没有料到,姬臣突然将矛头对准了这里的郎中,实在是匪夷所思。
不过他们眼中都有着看下去的意思,站在人群后面,始终静观其变。
“你...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知所谓。”
“你在说你自己吗?所以才会昧着良知的哄骗病人。”
姬臣看着游走在怒火爆发边缘的李郎中,赤红的双目,有种一个不慎,会不会中风的下场。
就在他即将开口的空档,她呛声道:“跟你这样的庸医多说无益,纯属浪费口舌。我且问你,这陶氏是否在你这里调养了几年的身体?”
李郎中脸色发冷,死死的盯着姬臣询问的挑衅,半天没有回话。
姬臣杏眼挑起讥讽的笑,凉凉的继续说道:“不回答也没关系,反正冤不了你。我只问你,你既然不是庸医,为何连处子之身都把不出来?你家处子之身会自己怀孕不成?”
姬臣瞬间爆发的狠厉,还有带着气势的手臂,狠狠的指向李郎中。
空气死寂,就连喘息声都听不见了。
李郎中因为生气涨红的脸,猛地煞白透出一股子青,身体更是摇晃了两下,幸好扶住了门框,不然非得栽下来不可。
姬臣可不会放过他:“那方大人伦之处小如七八岁的孩童,如何能行房?你这几年到底是处于什么心理在给他们看病?不说你是刽子手都对不起你!陶氏在家中被这老泼妇欺辱,最大的原因则是她一直生不出孩子。你作为一个镇子上的人,更是诊治了多年的病人,不会对他们家的情况一无所知。”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高尚,替那方大隐瞒了他的隐疾?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女子,她是否能承受这个结果?你在睁大眼睛好好看看,陶氏可还能看出一点的人形?”
姬颜叱声的激愤,堵得李郎中哑口无言,眼神更是出现了一时的涣散,扶着门框的手始终没有放下来,而垂在身边的另一只手却抖动的非常厉害。
死寂的天地,突然爆发出发自内心的凄哀,那似是被压在心里无法哭出来的苦痛,在这一刻歇斯底里的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