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来自残阳断河的声音:“龙迌,你够狠!到底被你封印了什么?”
……
沈玙在血神族中为血夜笙做好了药汤后,亲自端在了血夜笙的面前。
“你……是谁?”沈玙将汤碗放在桌子上,看着靠在一旁的一位身着白色长衫,一头银白色的长发,一双天蓝色宝石般的眼睛。特别是那副成熟潇洒的容貌,让沈玙没有认出这人就是血夜笙。
“傻丫头,你又不是没看见过本座。”说着,血夜笙伸出手,拉住了沈玙的手腕,朝着自己怀中一拉,“怎么,这么快就将本座忘的一干二净了?”
“我……”沈玙趴在血夜笙的怀中,自己脸上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心里这……是什么感觉啊?
是风初然。
“丫头,那你现在想起来本座了没?”血夜笙很享受自己喜欢的人趴在自己身上的感觉。
沈玙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从前到底什么时候看见过被自己压着的这个美男子,摇摇头,反问:“我该认识你?这里是血神族,老妖怪呢?就是这里的族长,你看见了没?”
血夜笙明明记得,自己曾经在沈玙面前显现过这副容貌。特别是那次,如果不是因为叶宸浪在场,恐怕他已经如愿以偿的亲到了沈玙。
“嘶……”血夜笙的体内突然毒气暴走,让血夜笙痛不堪言,用手紧紧抱着沈玙。
“你,你,你,你。”沈玙趴在血夜笙身上,能够清楚的感应到血夜笙体内有一波黑紫色的魔气,在内部如一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
(亲他。)
沈玙茫然了,不知道风初然为什么要让自己去亲一个陌生人,为什么?
(只有你亲了他,老妖怪才会出现。)
沈玙更加茫然了,这是什么逻辑?
(亲啊!)
沈玙捏紧了拳头,苦涩的看着这个抱住自己的陌生人,这——可是自己的初吻啊!
一波舒爽的治愈伤口,化解魔气的能量,从唇口之间的缝隙中,经过喉咙,飘入了体内。
这是风初然的力量,顺利的化解了血夜笙体内那暴走的魔气,寰谛凤翎上的血迹完全融入了其中。
沈玙晕了过去,应是诅咒的突然强烈反噬。
血夜笙感觉自己舒服了许多后,脑袋中嗡嗡的,都是沈玙刚才对他所说的话。失落的收回了变年轻的术法,悲伤的睁开眼,瞧着与自己相吻的沈玙,将沈玙的身体抱起,自己坐在沈玙的身后,手中天蓝色灵力一聚,寰谛凤翎在手。
抬起手,看着手中的寰谛凤翎,眼眶中竟有了几滴泪水。
若隐若现闪烁着天蓝色的光芒,温柔的在沈玙头上摸了一下,寰谛凤翎撇在了顶髻上,剩余的秀发披在了沈玙的肩上。
“丫头,能……让我……就是能将我当成你的叶宸浪吗?等了你……数忆亿年,等来的却是……”说着,紧紧的抱住了沈玙。
寰谛凤翎的归主,气息从头流转至全身,暂时压住了诅咒的强烈反噬。
沈玙模模糊糊的看着眼前的这道房门,书桌,视线逐渐清晰,再看着这紧紧抱着自己的两条手臂——老妖怪!
“老妖怪。”沈玙有气无力的说道,忘记了血夜笙穿的衣服的颜色,但是知道血夜笙从未穿过黑色的衣服。而且,为什么周围的颜色,都是黑白色的?难道……
“丫头,你……你终于醒了。”血夜笙松开沈玙,用手擦了擦眼中的泪水,不想让沈玙看出来,为他担心。
在血夜笙将自己的双臂拿开后,沈玙才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力量快速的恢复了。
“丫头,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血夜笙没有说出‘爷爷’两个字,而是换成了‘我’,是不想让自己与沈玙之间有什么不能逾越的关系,毕竟刚才自己在接受沈玙给自己的能量后,才发现,原来沈玙体内那份冰炎沈族的血脉尚未觉醒。
也就是说,沈玙现在,仅仅只是神兽沈族少主、灵王,而跟冰炎神族,跟自己没有任何血缘上的关系。
沈玙没有任何的顾虑的点点头,因为她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自己面前这个人,将很快会死去。
她想……为血夜笙挡下那致命的一击,作为,让血夜笙等了自己数亿年的,报答。
……
……
……
残阳断河。
一个人,一个身负重任和重伤的人,身体在一个极寒极热的冰火两魂河,也就是残阳断河中,浸泡着。
“为什么?都尝试了九九八十一次,记忆还是不能完全恢复?”
“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老妖怪如何了?而我,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修煜,你一定要等我……”
河中之人,就是沈玙,她用了九九八十一年,使用了九九八十一次修灵术,消耗了自身的全部修为,也没有将被龙迌,也就是魅,用禁术不知是封印,还是消除的记忆找回。
如今,她只是将能够回想起来的记忆,全部印在了脑海中,却没有消除掉自身的禁忌之地的诅咒。
“只要我用圣灵术将诅咒移出体内,就可以了……”
圣灵术,属于昆仑禁界十大圣级禁术之一,可以让人脱胎换骨,变成任何自己想要的模样。但是,会付出常人所不能想象的痛苦,而且还只能在残阳断河中施展。
……
一阵又一阵的魂师能够承受的最大力度的火电之力袭来,在全身上下不停的流转。
一个赤红色的彼岸花在眉间闪烁,几丝火焰从眉间快速扩散,愈来愈多,在头上形成了一条红色的火焰抹额。
七八个印在抹额上的,若隐若现的彼岸花,气息甚浓,在距离彼岸花的一厘米左右处,复制出了一朵与印在抹额上一模一样的彼岸花,一道道浅红色的晶莹流苏,顺流而下,直至长发末端,与披肩的长发时融时分。
“啊。”
流苏在与残阳断河中的寒气、热气相结合,先是以灼灼烈火燃烧着沈玙,后又以极致寒气冰冻住了沈玙。
反反复复,时而心脏之中还会受到强烈的,由河水凝结而成的极寒极热的数根玄针刺痛,痛的沈玙苦不堪言。
……
“丫头,你到底在哪儿?”血夜笙全身无伤,却是全身无力的躺在血泊之中,绝望的看着白茫茫的天空,“不是说好了,再也……不离开我的吗?为什么说话不算数?……你若死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一股强大的魔气,随着血夜笙想要找到沈玙的强烈欲望,从丹田之中如洪龙出海,爆发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