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西伯侯正往西岐行进,刚刚脱的樊笼,似凤飞天、虎归山、龙入海般,不想横路野猪惊驾,密林强人阻路,吓得文王险些坠马。
“何人阻路?“西伯侯定住精神,沉声回到,毕竟见过世面,经历过风雨。来人飞身骑到野猪身上,手持黄金棍敲向野猪头部,顿时脑浆崩裂万朵桃花开,说来话长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来人又到了西伯侯马前,屈膝跪倒,口呼“爹爹“。
西伯侯倒吸一口凉气,刚才只注意野猪了,再见此子:面如蓝靛,发如朱砂,巨口獠牙,眼如铜铃,声似洪钟,光华灼灼,背有双翅,比那雄壮的野猪还要吓人。文王打马上前问询道:“这位壮士,多谢相救,快快请起,你可识得我?因何称我为父。”来人闻言,连忙倒身下拜,口称:“父侯!孩儿来迟,致父侯受惊,罪之大极。一切事情原委经过,请听孩儿慢慢道来。“
“我父,还记得三十年前深秋,一日晨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您曾率众去雁荡山围猎,而午后忽然之间电闪雷鸣,狂风大做,一声惊雷劈在山顶的一株古松树上,紧接着传出了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随从披荆斩棘过去抱过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婴儿,父侯启卜筮法,卦显此婴孩该为父侯百子,有应雷霆而生,便叫雷震子吧!父侯得子便返朝,行不多远又被一道者阻路,那道人是终南山玉柱洞的云中子道长,因心血来潮,便掐指推算,知在此处有他衣钵传人应雷霆而生,便是父侯怀中新得百子,道长言此子非池中物,将来必可成仙了道,父侯便忍痛将刚得百子送于道人为徒,并约下日后此子凭雷震子名号来见父侯,而我就是三十年前的婴孩啊,父侯,我就是您的孩儿雷震子啊!“来人
泣不成声的说完了。
“我儿何来?让为父看看我的儿三十年都长大了。“父子连心,西伯侯也不害怕了,此子越看越顺眼,越看越是英武不凡,大抵孩儿是自己的好,自古就同,更因为此事知道的甚少,而此子能一字不差的说上来,还能有这降龙伏虎本领,必是那只见过一面的孩儿~雷震子了,文王心潮澎湃,激动不已,如是想到。
“启禀父侯,恩师日前算得父侯囹圄灾厄已满,但途中临彘危,又合该我们父子团聚,故遣孩儿来此地等候迎谒父侯。“雷震子答到。“我儿可还回山?“姬昌也是十分舍不得刚见面的儿子,“儿臣不回了,下山时,恩师准儿父子兄弟团聚,日后听师命传讯。“
“好极了,走随为父归国,见过你母妃,与众兄长。“姬昌喜不自胜。雷震子收起双翅,来到瘫软的马匹前,振臂拉起马儿,搀扶姬昌上马,亲自执鞭护驾随行,半晌父子二人策马进了西岐城,早有城门守卫飞奔回府,向侯爷夫人,众公子禀报侯爷归国的喜讯。夫人领众妃嫔携子嗣出府门迎接侯爷回家。
到了府中,先饮过压惊酒,絮过家常话,将雷震子介绍给众人,大伙周全了礼数。摆宴席给君侯压惊除晦、接风洗尘,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好不热闹,唯有大夫人郁郁寡欢、闷闷不乐。“夫人气色欠佳,可是抱恙?”侯爷问“回老爷,妾身无恙,只是挂念邑考吾儿,也不知是否遭受刑罚,他生来柔弱,又一心研文,未尝习武,不知能否扛过此劫。”夫人回到。“夫人安心,席散后,我去后堂仔细为我儿求上一卦,想来必是大吉之兆,我儿非短命之相。”姬昌接言到。“谢老爷”夫人客套道,“夫人言重了,何况邑考也是我儿,还为救我才受囚困,此乃忠孝楷模,如此为君为父,我自该了尽绵薄之力。”西伯侯云道。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席散,西伯侯差人安排雷震子下榻后,即与夫人同至后堂书房,取出三枚铜钱与龟壳,起课卜筮一卦。说起后天占卜,文王姬昌可谓首屈一指,前日在羑里三年禁足期间,文王又将先天八卦演化至六十四卦,命名《周易》,卜吉占凶更显灵验,而今日
文王接连起了三卦,额头已见汗,夫人拿手帕给文王拭汗,文王放下龟筮,喘了口气。“老爷,卦象如何?”夫人问。“夫人宽心,卦显大吉,我儿福兆,逢凶化吉之相。”文王正色回到。“那老爷刚回来早点歇息吧,政务明日间再处理吧。妾身来服侍您就寝。”夫人喜笑颜开的说,“不用了,你先退下吧,我今晚就在书房睡了,我先批一下这些紧急公文就歇息了。”文王回到,“妾身告退,老爷也早点睡。”说着夫人转身退出书房,书房的门刚关上,文王就像斜了气的皮球般,浑身瘫软在座椅上。
原来文王刚刚卜了三卦,卦卦大凶,卦显碎身之兆,作为夫君怕夫人难过,文王才忍痛谎称大吉之卦,实则大大地凶卦。现在无人了,再也难忍心痛,毕竟君王再坚强也还是为人父。收拾心情,次日天明泰然处理国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