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蔚蓝,白云飘过,空中的鸟儿自由的飞翔。
山里,不知那处传来“滴灵灵”声音,仔细一听,原来是一个人腰间挂着个铜铃铛,那铃声清脆,声音悦耳。此人一走,铃铛随音而来。
忽而那边传来一阵声音:大傻,你这是干什么?
那声音傻言说道:去山里!我娘咳嗽,给我娘采药。他说着又走起几步,那铃铛“叮铃铃”之声又如风飘来。。
一听此人言,竟然还是个孝子。再看他的模样,一身破旧黑衣,腰间拴紧着条红带,左边系着根红绳,红绳下垂着大铜铃档。他个子不大,面目却显得很老,年龄似乎已经四十有余,他走路一晃一悠,像个孩子一样神唿不定。他圆脸大眼,体型低矮却胖乎乎的像个墩子。
他住在这个村子,大家就是叫他墩子。
路上,又有人问他:墩子,给你娘摘药,怎么不带竹笠?那墩子一笑:我用这个。说着从腰包拉出个彩花布包。那人一傻眼:你真孝啊,墩子,我走了。
没走一会,墩子又遇到人:墩子,你娘身体又不好?
墩子脸一凄楚,叹然说道:是呀,娘身体不好,我这就给她摘药?
咦,这墩子傻里傻气,人缘却颇好,逢人有问。
没多久,这墩子走在一条山路,这山路崎岖不平,荒芜人烟,一直延伸到那边大山的深处。濛濛山里,不知哪儿那深山里到底会有什么事发生?
墩子晃悠的走着,猛然他,发现路边有几只黄鼠,那黄鼠“蹭蹭”跳在路中间,向他这边看了看,倏忽之间,又没落进草丛里。
这傻人一惊,忘了走路摘药,忙去逮黄鼠。呵呵,倏不知,那黄鼠一蹦一跳,很快又跃进一片碧绿的庄稼地。墩子又去追捉,好长时间,他还是没个逮着。看把人急的,一会儿,墩子跑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他珠珠直落,不停的用衣拭汗。
他呆在那边歇息一会。忽而,那黄鼠又出现在那道土水渠边,这黄鼠真的是和他玩游戏一样。墩子步子一抬,又去追赶,那腰间的铃铛“子玲玲”的像个鸟儿一样在叫,听的墩子有点心烦。他想取下铃铛,可不知放在何处,想扔掉,更不可能,这是他娘给他心爱之物。怎能说扔就扔。他无奈,还是戴着铃铛就去赶。只是不知何因,铃铛的声或者他的步子太慢,他还是没逮着那只黄鼠。
他又站在那边无奈傻傻的看着。
他虽然傻里傻气,但遇到怀疑的东西,还是非常的警惕。此时他狐疑的目光落在发现土渠边的个小土洞,心里不惑在想:黄鼠会不会窜进去?那可是它的窝。
什么事就是这样想,也就是这样做。他又在狐疑的想:它要是跑进去,那可怎么办?
想着,傻办法便来,猛然他一惊喜叫道:对,灌黄鼠啊。经常玩这个。
正好,那渠岸挨着庄稼地有个破旧的青色小瓷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倏眼一望,走了过来:好,这可用来碗舀起水。墩子一高兴,忙蹲下身子,捡起小瓷碗。那烂碗泥不粑粑的,十分的烂旧。可用来能灌黄鼠,墩子心里还是喜滋滋一片。
拿着瓷碗来到渠边,一看土渠里还有缓慢流动的水:这可不得了。那水有些泥,但能用来灌黄鼠,那墩子还是很高兴,他忙蹲着用碗舀起水来。
他舀了了碗水,走到那小土洞,顺着口把水倒了进去。不知倒了多少碗,没见黄鼠出来,小伙子一想:这黄鼠怎么了?半天不出来,是不是喝多了闷死在里面?他站起身来,看了太阳,忽然一惊:妈呀,把事忘了,给我娘还没采药呢。就疾步的要走出庄稼地。
他走了几步,向庄稼地这边一瞧。猛而,又发现那只黄鼠在地里蹦跳乱跑,墩子又忘了摘药,忙去追赶。
他们在地里玩着猫逮老鼠的游戏,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听到“汪汪”的狗叫声,那黄鼠跃跳到一个山谷里。这块地方两道夹山,中间平坦碧绿,猛一看,宛如只树叶点缀山间。那碧绿之处不知是那家人的庄稼地,扑散着香气,再细看那山谷之绿,哦,里面是栽满了枣树。
现在这季节树叶青绿,枣子青果硕硕,枣香弥散空中,里面不住的有燕儿在飞。这里好似一个快乐的天堂。
墩子来到枣树林外地,他没敢进去,只听着那急促的狗叫声,他的心很瑟惧,也吓破了胆。募尔他感觉这里不同凡界,他也没想着黄鼠,更没想着摘药。只是在枣树林丛中轻走了一截路,随着铃音传来,那狗还是在叫着。
他快到那两山夹道,他一耳尖,蓦然听到“潺潺”的流水声,便疾步而来,走着走着,突然觉得不对火,那狗竟然不叫了,却听到那流水声夹有着“嘤嘤”而泣的女人哭声。
傻儿墩子一惊:咦,这里怎么会有人呢?
他悄悄的走了过来,没敢让铃铛发声,透过林叶丛间,募尔发现那溪水旁坐着个黑影。再一细看,有一袭绿衣的女子坐在溪水旁“嘤嘤”泣哭:我做的有什么错,人可怜还不敢救,人救人有什么错?气死我,气死我。那女人说着凄惶,不住的捶胸顿足:老天爷,你说,我做错了没有?
她一站起来,哦,原来是那老猎人的女儿小青。她怎么会到这儿?
原来小青从家负气出走,她走了不知走多少天,也没回家去,来到一个远房亲戚家,这远房亲戚家在这山里有这么个枣树林。这亲戚劝她回去,她没应。正好逢枣熟之时,害怕别人偷枣子,就让她来这看着这枣树园。
小青开始孤身一人,来到枣树园,那山间半夜时分,各种动物天籁惨音,她心里颇有几分害怕,亲戚听后来就给她带来了条狗。
没事时,狗就陪伴她一起看着园子。
一会,那浑身黄茸茸的狗跑了过来,那墩子一惊叫:嚄,是条黄毛狗。他静静的看着小青,那小青叫了声:阿黄。那狗便卧倒在她的双漆之下。
小青摸着狗耳朵,柔气说道:阿黄,这里只有你和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不能分开,如果哪天分开,我就活不了。有你真好。她说着,一只手细揉着阿黄的脊背。
那阿黄温顺的爬在她的腿下,非常安静,似乎在听懂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