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云浅笙的血玉镯子还在君陌寒那,如果那镯子在她身上的话,哪里用受这种罪。
路易和凡乐一时没反应过来,那小丫头说她叫云浅笙?
院中。
路十三此时已经回来了,看见自己王爷还在悠闲的练剑,心里思绪万千。
路十三这次是从大门走进来的,然后走到君陌寒身边行了个礼,然后道:“那个,王爷,查到了。”
君陌寒一挑眉,“那个女人是三王爷的人?”
路十三胆战心惊,如果让王爷知道那个小丫头就是王爷心心念念的浅浅的话,会不会劈了他们,刚才还和她打了一架呢,不过好像没看到那个丫头啊,难道走了?
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然后道:“王爷,那个人您让她走了?”
君陌寒觉得今天的路十三有些奇怪,今天话多了很多,但是也回道:“没有,让路易和凡乐去审了。”
闻言,路十三便是“咣当”一声跪下了:“王爷,那,那个就是云府四小姐,云浅笙啊。”
君陌寒愣了愣,什么,那是他的浅浅?
随后便闪身去了地牢。
地牢。
云浅笙此时已经被疼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她自己也很诧异,这玩意能这么痛,比她训练的还痛好吧,以后她也要炼个百八十个来玩玩。
路易和凡乐已经将云浅笙放了下来,而且找到了云浅笙放的比较隐私的一块手帕,手帕上绣了一句诗“夜寒思人十七载,笙歌一曲诉离愁。”
看到这句诗,两人彻底懵了,这就是他们王爷十七岁那年送给云四小姐的诗啊,当时,除了他们三人,王爷和云四小姐没人知道。
(路易,凡乐,路十三是送的人,君陌寒是作诗的人,云浅笙是收的人)
凡乐拍了拍路易的肩膀,没了那副痞气,认真道:“路易,这次咱们不会被王爷给灭了吧?”
路易这次也是栽到了云浅笙手里,小时候这个丫头就喜欢坑他,长大了更不让人省心啊。
摇了摇头,然后认真起来,转头看向凡乐,“凡乐,溶丹的解药,你那有吗?”
凡乐一副看鬼的样子看向路易,“我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来到这的人基本用不到这种东西好吧。”
路易一想,也是,基本来到这的人要么直接死刑,要么就是受不了酷刑被疼死,被吓死的都有。
这下可就不好办了啊,他们几人不是炼丹师,府里的炼丹师此时也被派了出去,就算是回来了也不一定能炼制出来啊。
还有,这个……要不要禀报王爷啊?
在两人正愁思的时候,一道黑影闪到两人面前,然后抱起云浅笙就向外面走去。
两人这才看清,哦,原来是他们王爷。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路易拿着手帕上前道:“王爷,找到了这个。”
君陌寒斜睨了一眼,看见那块手帕,瞳孔骤然收缩,然后接下手帕,死死攥在手中。
路十三也跟了上来,“王爷,府上的炼丹师都已经被派遣出去,已经发了召回令了。”
“什么颜色的?”
路十三恭敬道:“红色。”
“改成黑色。”
“是。”
召回令分为不同的阶段,如果不急的话召回令是黄色的,稍急的就是橙色的,很急的就是红色,特急的就是黑色。
路十三本来想让王爷慎重考虑的,但是转身一想云浅笙对于他们王爷的重要性,也没在多想。
君陌寒抱着云浅笙快步走向他的寝室,将云浅笙轻轻的放到榻上。然后给她输送灵力,好缓解药效。
梦中的云浅笙正在一片烈火之中,这烈火好像要把她焚烧殆尽,突然,感觉有股清风袭来,清清凉凉的,令她舒适很多。
渐渐的,云浅笙已经从睡梦中醒了过来,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冷酷俊美的男子侧脸,眼睛微眯,似在小憩。
霎时,思绪回脑,云浅笙此刻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地牢之中了,身上原来的衣服已经被换下,身上的伤口也被上了药。
此刻她所在的地方好像是一个寝室,云浅笙抬眸看了看四周,银山檀铃木做的屏风,屏风上的图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已经仙逝了近一百年的谭鹤老人所绘的山河百景图,南海的黑木做成的榻,所谓黑木就是沉入海底的木头经过千万年的沉淀,经过物质的吸收变成黑色的木头,这就是黑木,然后就是东海最深处的龙宫黑琉璃做成的桌子,黑到反光……蓝山森林深处冰蚕穴的千年冰蚕,百年才吐一丝,万年才可做一匹的冰丝纱所织成的纱帐,连桌上的一套小小的杯具都是幽凝玉做的。无处不在彰显此地方主人的“有钱任性”。。。
回过神,疼痛再次席卷全身,云浅笙嘤咛一声,不过没有刚才那么痛了,现在这点疼痛还不至于把她疼晕过去。
坐在旁边的君陌寒听到声音,瞬间睁开双眼,眼眸中的焦急仿佛已经流露出来,“浅浅你好点了吗?”
听到这话云浅笙白了他一眼,无语的看着他,我变成这幅鬼样子还不是你搞的。
接着又听到他那磁性的声音:“浅浅,先别乱动,府上的炼丹师暂时都被派了出去,暂时还回不来,再坚持一下,我给你输送灵力。”
说着,手便搭上云浅笙的手,但是被云浅笙甩开了。
“咳咳,把我的镯子给我。”
君陌寒从袖中掏出镯子,放到她手上。
然后云浅笙就进入了空间。看着云浅笙进入空间,君陌寒心中的愧疚被放大,他的小丫头就这么不愿意见他吗?
空间,屋中。
“师,师父,咳咳。”云浅笙感觉最开始那股疼痛又要来了,便加快脚步去找品丘。
此时品丘老人正在品着茶,看到云浅笙那副样子便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赶忙走过去,扶着云浅笙坐下来。
经过一番折腾,云浅笙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动作僵硬,她不敢动,溶丹的药力又来了,她现在只要动一下,身体就好似要撕裂的样子。
品丘老人看云浅笙不对劲,问道:“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云浅笙浅浅一笑,装作没事的样子,回道:“师父,我,还好,你这有溶丹的解药吗?”
听到这话,品丘老人立刻从凳上“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又惊又怒,然后看向云浅笙,问道:“丫头,你……吃了那丹药?”
云浅笙浅浅的应了一声:“嗯”。
品丘老人一听,怒了,开口吼道:“胡闹,那种丹药不是随便吃着玩的,你要知道,这种丹药吃了,损全身经脉,毁体内丹田,溶全身硬骨。”
突然,好似想到什么,眼眸深邃,幽幽开口,“丫头,是不是有人硬让你服下的?”
云浅笙愣了愣,然后用似若蚊呐的声音,又“嗯”了一声。
品丘老人气的全身发抖,手探了探云浅笙的脉搏。
溶丹是上古就流传下来的丹药,这种丹药起初药力没有这么强,只为经脉堵塞的人溶掉经脉,然后为人重塑经脉,然后以便修炼。
依他刚才探出来的样子,这丹药已经在慢慢的溶她全身经脉了。如果只溶了全身经脉还好,经脉可以靠塑经丹重塑,如果将丹田溶了那可就不好办了。
品丘老人坐下来,暂时封住了药力,然后让云浅笙睡下,独自一人出了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