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踌躇不决要告诉风追屿消息时,隔壁一阵响动。今天奇了怪了,对于此时无处安静的我非常生气:不能小点动静吗?怎么感觉像搬家似的。
我果断打开门一探究竟,有幸看见了久违的邻居:这是个戴着金属框架眼镜,淡金黄色的短发,斯斯文文,很阳光的小青年,不知道的难以想象他是搞设计之人。因为外表看更像一个在地铁唱歌的创业男孩。他在签一份协议。为毛他身旁的这个人很熟悉?
等等,我想起来了,这不就是昨天跟在风追屿后面相亲的那个憨憨。找了一堆搬运工搬东西,好像的确是在搬家,看见我出来,那人很礼貌的道歉。
“抱歉啊,这位小姐,因为东西太多,难以避免噪声,希望你可以谅解。”其实声音也不大,主要是我心里烦躁。
“没事”我准备关门。
“等一下,这位小姐,是这样的,待会儿我的朋友要住过来,为了建立邻里友好关系,希望你不要因此产生芥蒂。”
朋友?我记得不错的话昨天他称呼风追屿为Boss来着,不是风追屿住这?看此人态度谦和有礼,人又长得温文尔雅,确实是说官方话及动作的特征,再瞥一眼那个小青年,邻里关系好像不重要吧!
但我也只好谦敬回礼:“搬家产生点声音实属正常,我怎么会产生芥蒂呢?我出来是看看我的新邻居是否需要帮忙?”
然后随安穿着睡衣迷离迷糊的问了一下:“发生什么了?”再用看见稀有物种的吃惊度尖叫一声“啊,这不是难得一见的小哥吗?你要搬家了?我……唔……”
啊,不得了。
在小青年礼貌付之一笑的时间,我扒拉几下把随安扯进房间,“pia”的一声关上门。
“怎么了?你看见鬼了?”随安奇怪的问。
“席梵庄过来了。”
“他过来就过来嘛……等等,席梵庄?你别这样看我啊,我什么也没说。”
之前骗他说我搬家了,那几天害我到处躲,好不容易停息了,怎么找过来了?
所以我恶狠狠的盯着随安,她可没离职。
没错,我就是那个做了席梵庄两年的助理,但因为某些原因辞职的人,至今差不多两个月了。
“反正他也进不来。”我得意道。
“那你什么时候才见他?”
“不知道。”
这件事其实不复杂,就是席梵庄突然说喜欢我,我适应不了。再加上我妈天天催婚,本来是想请假的,后来念头一闪,就果断辞职了。而且最,最,最关键的一个原因是我觉得他弄错了喜欢的对象。
两年相处一直是称兄道弟的朋友,加上我本身有毛病,作为铁友我是不能害兄弟的,而且我丝毫没有感觉是爱情的前兆啊。
种种原因,我是不是要注定孤独终老?
若说我们是怎么认识的,那要从两年前说起。
华莱夏的夜,即日重现。
对有的人来说,夜是释放,而对有的人来说,那是被摧残,蹂躏的开始。那是不甘,却又是不得不甘愿的。
喧嚣哗然的都市,夜生活开始了。酒吧人群形形色色,霓虹灯耀眼般闪烁着,音乐的快感促使人们扭动身躯。
随安因为与父亲闹僵,想一个人出来喝闷酒。
极速行驶的车子横扫一圈,漂移定在唯一空缺的位置,连指挥倒车的保安也大惊失色。
她静静的走进那喧嚣中,看不出她的喜或涩,冷漠的表情中带有不屑的神情。和这里截然不同的是,随安是简单的皮衣皮裤,竖着恒条马尾,即是如此,别人也见怪不怪。这样的地方本来就有怪人,只是和别人怪得不一样罢了。
随安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点了一杯烈酒,静观着这里的每一处躁动,她虽讨厌不屑这个地方,或者说厌恶这个地方的人,但是没办法,发泄的目标往往喜欢出现在这里。
舞台上妖娆热火的姑娘舞着钢管,一上一下,来去自如,很自然也很合群,似乎已经习惯了。
接下来换了一个舞者,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女孩长得极美,身高身材比例恰到好处,可以说发育几乎完美。但是随安却看出了她的紧张。
这是一个新手。
随安的眼神放在了女孩的身上,女孩带了个面具,脚步慢慢向舞台迈去,在人群极力欢呼中撇了眼后台,似是期待着什么。最后不得不开始她的表演。否则会丢进万丈深渊似的。
随着女孩的动作,台下的欢呼声愈加热烈,许多歌舞者也停了下来,纷纷注视女孩靓丽的独舞。不知何时是谁开了头,一些咸猪手终于蠢蠢欲动,将手里的酒水抛向女孩。酒水淋湿了女孩身体,反显得女孩的身体更加迷人。随着疯狂的人越来越多,女孩在惊恐之下摔倒。
后台一个焦急的女声炸起:“别拉我,阿音摔倒了,没看见她身边都是玻璃渣子吗?”但结果还是被人拦了。谁也不会关注到谁的不幸。
女孩摔倒不但没有人搭理,台下还暴起粗口。什么不会跳就别来。扫兴。……醉汉甚至去揩女孩的身体。
随安嘴角扬了杨,愤怒油然而生。
终于可以下手了。
不知不觉中,一个瓶子飞去砸在了醉汉头上,没来得及回骂又是一脚。长腿一伸,踢掉了飞向女孩的酒瓶,转身又一个旋连踢,把男子踢得人仰马翻。凡是出口的人都遭到了攻击。
顿时酒吧人群大乱。
随安用十分钟打得那些人连求饶,保安还没到位,该打的人全部趴下。
随安自然预料到结果,所以她快速解决事情后,拍了拍手,扶起台上的女孩迅速离开。
我在酒吧的出口接到了随安,因为那女孩脚踝受伤了,而且衣服湿漉漉的,随安毫不犹豫脱下她的皮衣披在女孩身上,女孩柔弱的道了一声谢谢。
我问:“你有没有什么朋友在附近?”
“有,我闺蜜在后台。”
但是我们不能返回去,而且随安有点微醉,虽然打架没什么问题,可惊动警察就不好了。正常我绞尽脑汁怎么办时,女孩的闺蜜便冲了出来。
“走这边,走这边,我来扶阿音。”
“这样,你带着你朋友赶快走,我来断后,反正也没人认识我。”我提议。
四个人是走不脱的。而且我也无处安顿这两个女孩。
于是我们扶着随安与她们分开,后面躁动声穿透云霄。这次好像得罪了不少人。
转角处时不小心撞到了个人,本来我就很生气,谁知此人嫌弃的说:“现在的女生,真是……”
反正坏事已经做了,不差这一次。于是我让半醉的随安站好,反身趁他不备就是几连踢。不过定力不错,也只是退了几步,然后他说了什么:“不~择~手~段”
这反射弧够长的。
随安大喊:“不许欺负我家小昔昔。”又冲上来给了这男人一拳。“哎呀,长得不错嘛。不行,长得帅也不能欺负我的人。”然后吐了那男人一身。
后面传来一个声音:“一定给我把人搜出来。”
我拉住随安就是跑,顺道把随安头发披下来,把我的外套给她穿上。
好像有人报了警,警察正赶过来。
轻松过了关卡,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把随安送回去,因为我不是嫌疑人,所以又悄悄返回去,干翻保镖,把监控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