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约上写的清清楚楚,当时也说的明明白白,你有什么可生气的?我就不明白了。”
“你自己有病?你还去那种人多眼杂的地方?”
“我不是做了防护措施了嘛,谁敢动我一下试试?”
“还理直气壮,你看你穿的是什么?”
露脐背心搭露肩外套和短裙。
“这是蹦迪必备,奇怪吗?”
“这就是你的防护措施?”
当然是拳头。
还有主要是别人愿意啊。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如果严严实实裹着,那蹦迪还有情调吗?如果敢去蹦迪了,还担心什么豺狼虎豹吗?
其实终归来说,就是因为异性不愿过多和我交往,我得了这个症状,也因为我有了这个症状,身边本就稀缺的异性更是离我远远的。
除了席梵庄之外。
上帝给了我女人的身份,却不给我吸引的魅力。
所以你说我要防什么?
“那好,其他我不管,但是今天我妈说要见你,你必须和我回去。”风追屿背着我,平复好情绪之后,拿出两个精美别致的盒子放在床上,平静道:“你换上。”
“嘿,还真是豪门啊?见个家长都要换装?瞧不起我们穷人家的孩子吗?”
我打开盒子,里面放置着一条浅米色套裙,啧啧,还是香奈儿的,而另一个包装是一个正常女人见了都会尖叫的高跟鞋。
“哎,看来酒后开始不省人事了。”风追屿扶额,连连摇头。
我没明白,继续道:“你这样不行,你妈会一眼看出来我们俩是演戏的。”
他等着解释。
“你想啊,如果我们是真爱,你就不会在意我的家庭背景,那我穿普通一点就容易让你妈分辨出我是一个怎样的人,而且还能敲定你在你妈妈心中的专情度,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我感觉我有点晕。
“我说的有道理吧?所以,我去我房间重新换一套衣服。”
一摇一晃离开中……
“你放心,席梵庄肯定走了,我去去就来。”我确定道。
啊,好困,我伸个懒腰,跌跌撞撞奔向我的卧室。
然后天地一片混沌,暗黑世界来临,我不知云游何处……
第二天早上。
我迷迷糊糊的,貌似一个人在叫我,我本能的认为是随安,于是伸出双手:“安安,抱抱。”
嗯,今天表现不错哈,不想以前那样拖了。良心发现?
不对,为什么这个臂膀这么有力?
“啊~”风追屿?你怎么在我家?
睁开眼的第一眼,硬生生被风追屿这张异性脸吓到,我的惊讶度本能的促使我从那高温的臂膀上弹跳下来。
然后用力裹紧自己的睡衣:还好还好,我的白兔睡衣够严实,突然意识到四周的格调有点……
这不是我的房间?
奇了怪了,我不梦游啊。就算……假设啊,就算我梦游了,也不可能梦游到别人家里吧?
有猫腻。
“我怎么会在这儿?”
我承认,昨晚我的确是在找理由躲避见家长,我认为面子这种事得自己挣啊,然后计划缓今天我去找个假身份顶着,反正过了两年我就“烟消云散”了,怕什么?
所以他是猜到了,怕我逃跑?
不至于吧?
他以一个“你说呢?”的表情注视着我,让我心里好没底。
我蹑手蹑脚小心翼翼问道:“你有洁癖吗?”
“嗯。”
他随手倒了一杯水,坐到沙发上自然的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的挤出这一个字。
怎么感觉在他面前我就丢了自己的范儿呢?
“我也有,那刚好眼不见为尽,我这就出去。”我打算溜。
直觉告诉我下一步不是我想的那样。
“你可以先回去整理一番,半个时候跟我去见我爸妈。当然,回来还要把我的床单洗了。”
“过份了啊,又不是我主动去睡你床的,凭什么我洗?”
这罪打死我也不背。
“你确定不是你主动?某人昨天可是喝了酒的。”
“放屁,我醉酒的状态就是睡觉,怎么可能游过来?”当机立断的反驳。
“对了,你是被赶出来的。”
赶出来?
谁?
随安?
怎么可能?
在我坚决不相信的动作及眼神下,他补充:“不信你去问你闺蜜。”
说时迟那时快,我立马奔向随安的卧室,把她从睡梦中扯醒。
“随安,起床了。”我咆哮的声音炸出。
“啊???着火了?”随安被惊醒,差点弹起来。
发现虚惊一场后,声音立即软绵绵的无力,就像快要断气的老奶奶。“要死了?再让我眯一会儿。”
“不行,你起来,我有事问你。”我忙追问:“昨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然后我是怎么到对面去的?”
“当然是看见你被人抱走了,没多久我就跟着回来了啊,我担心死了,后来才知道是你老公。”她还算有耐心。
“你不知道,席梵庄都气炸了,但是追来公寓没有看见你,我看见他好像很伤心的样子。
然后你突然从隔壁钻出来,说很困,倒在沙发上就睡,紧接着你老公就进来了,说……”随安揉了揉眼镜,好像还没彻底醒来。
“说什么?”我迫不及待追问。
“说~说~额,你先让我睡会儿。”这女人诈尸了?这变化太大了吧。
看来是要逼我出绝招。
“姬妹妹,你怎么来了?”我对外大喊。
“啊,啊?他怎么来了?”某人终于惊醒。
“还睡吗?”
“啊……容措,你个坏女人。”
嗯哼!
“快说,昨晚风追屿说什么了?”
“我说什么了?”
“别装傻。”
“哦,哦,哎呀,你老公好暖啊。”
暖个锤子。
“他说,担心你醉了,撒酒疯会打扰我的睡眠,而且你睡在沙发上会引起脊椎不好,就把你抱走了。”
“你没给他说我不会撒酒疯?再说他不会把我往我的卧室放吗?”我纳闷的发问。
“我为什么要说?如果有人能治你的病,我为什么要阻挡?男性这种动物吧,不是我们俩简单推理就能理解的。”
“所以你把我赶出去了?”
“怎么用“赶”来形容呢,我也就是,就是成人之美,嘿嘿~”
“你……”还有理了?好吧,就当我不计较。
“那最后确认一下,我的睡衣是我自己穿上去的?”
“好像,是吧?”
“什么叫好像?”
“你什么也记不得了?”
“我醉酒的状态如同尸体,毫无知觉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我推理一下哈:他抱走你的时候他什么也没动,也就是说你已经把睡衣换好了,所以结论是睡衣是你自己穿的。”
那就好,那就好。
“你们?有没有?发生什么?”随安双手的中指互相敲着,试探的问出这样一句话。
“不会。”我果断打断,“我们是协议结婚,我长这样,也下不了口啊。”
“咦,你把自己贬得那么低,是谦虚还是反义?”
“低调啊,中国传统美德。”
“你就作吧。”翻了一个白眼。
作就作呗,我没说话,督促随安换衣服的同时,自己也去换衣服。
“对了,你答应姬魅的告白了吗?”我回忆一下昨天的流程。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知道?”
“就他那精心设计的表面,我还看不出?你看不出来那是因为你故意不关注。”
每个人都是这样,总是在逃避自己害怕的事。感情尤其激烈。
“我都担心死你了,哪还有心情啊。”
好姐妹。
“安安,其实姬魅挺好的,你只是放不下他是你爸安排的,不愿意服从你爸爸对不对?”
“哎呀,你想多了,谈恋爱就没自由了,是吧?那谈它何用?”她故意转移话题。
“反正我也不懂,但是我觉得跟着自己找的心走,总会没毛病的。”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你今天打算去做什么?”
“我要去造一个假身份,下午可能要去见家长。”我忽视掉风追屿说给我半小时去见家长的话,打算一会儿悄悄溜走。
“见家长太可怕了,不过有必要造一个假身份吗?到时候会不会引发不好的结果?”
“随便了,反正都是要离婚的,再糟糕能糟糕到哪去?不然还没离婚就因为身世累死自己,不合算。”
“那你和他商量过了吗?”
“还能商量?”我觉得没这个必要吧。然后转角进入自己的房间。
“不知道,随便说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