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战火四起
西漠,边关,泣血城!
墨子瑜持一杆玄铁黑枪,骑马而立。
身后十大统领:墨权、墨利、墨山、墨林、墨风、墨火、墨金、墨杀、墨忘、墨雷!
十大统领之后,十万神射营背箭挎弓;
之后,十万铁骑挎刀披甲,杀气冲云霄;
再之后,十万陌刀军,手持陌刀,刀气撕裂空间;
三军队,共三十万人,让西漠百万大军在边关寸步难行,这便是九州边关守军――天水军,将军墨子瑜!
“魔主果然还活着……”
墨子瑜喃喃自语,道:“或者说,昨天魔主已死,现在活着的是今天,那么,明天呢?”
他眉头越绉越紧!
“报……”
有斥候打马而来,在墨子瑜身旁停马、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抱拳道:“禀报将军,九州最新消息:世子杨亭已回到白帝城,富贵城、天机城、天水城起兵百万,围攻帝城,已有三日!”
“伤亡如何?”
“三日未曾一战,伤亡为零!”
“知道了……”
墨子瑜挥了挥手,斥候快步而退。
“将军,给我一支骑兵,待我杀回去,诛了这群乱臣贼子!”
墨权沉声,一张黑脸更黑了几分!
“是啊,让大哥回去,我们在外面浴血奋战,他们却在家里乱搞,杀回去,杀他一个天翻地覆!”
墨利长的文文弱弱,一副书生模样,却是十大统领里脾气最火爆的一个。
墨子瑜看着墨利道:“陛下有令,泣血城一兵一将,不可踏进九州半步!”
“我们就这么看着,我们一手缔造的太平被这些掌权者破坏?”
墨雷是一个二十岁还不到的孩子,却早已在边关厮杀了十年有余,从一个小兵一步步杀到统领!
“陛下不允我们踏进九州半步,什么意思,我们是守军,不是罪囚!”
墨忘是十大统领中唯一的女子,却是典型的没脑子,只要杀的性起,便会不管不顾,曾数次中了敌人包围,却又凭着一身本领杀出,所以也是武功最出众,却受伤最多的人,其武道修为在这座城仅次于将军墨子瑜!
“九妹慎言!”
墨山看了一眼火爆脾气的墨忘。
墨山人如其名,整个人就像一座大山,雄浑、壮阔、坚韧!但此人却是众人中唯一的有脑子的,文韬武略,最为出众!
墨子瑜转过头,看着身后十人,眼光犹似刀子一般,一遍又一遍扫过。
“将军赎罪,九妹只是一时心急!”
十人皆下马,单膝跪地。
在杀神面前,没有谁敢硬得起来,这在泣血城已成共识。
“西漠虎视眈眈,百万大军列阵边疆,四王一天更是武道巅峰强者,就凭我一座泣血城,守得了一日,守得了一月,却守不了一年!”
墨子瑜掉转马头,声音远远传来:“九州之事,是家事,边疆之战,才是关键,西漠蛮子残忍嗜杀,谁敢放他们入关,我们是九州黎民最后一道挡风墙,陛下的意思,我懂得,我希望你们也懂得!”
“至死守卫边疆!”
十大统领异口同声!
直至墨子瑜走远,众人才敢起身。
“吓死我了!”
墨林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我恨啊……”
墨风一拳捶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
“希望白帝城,莫要失守,若有朝一日,我回到九州,一定会拜访拜访这些乱臣贼子!”
……
九州,白帝城!
困城已有三日,这三日,白帝城不曾突围,其余三城也不曾攻城,这三日,九州无战事,天下风平浪静。
颇有一番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一片陵园内,杨亭和白帝停步在德妃墓前。
杨亭道:“医圣一人,挡住了极地四楼,所以四楼我们不用担心;绝情谷有墨玉心,入道的存在,所以绝情谷也会平安无事,现在就只剩我们白帝城了,那么,守得住吗?”
白帝蹲在墓前,拿着一根枯枝胡乱划拉着,“守不住的!”
杨亭有些不解,“一百二十万人围城,四十万人守城,为何守不住?”
白帝抬头看了看杨亭,又低下头,“三比一,确实可以守住,可是,我们高端战力不如三城,最重要的是,粮草不够了!”
杨亭也蹲下,手里拔了一根枯草,放到嘴里嚼着,微微有些苦涩,“天水军不能回来?”
“绝对不能!”
“可你有没有想过,若是白帝城破了,这天下将会是富贵城范家的天下,范家早就和西漠狼狈为奸,到时候,墨大哥腹背受敌,怎么办?”
“所以,我要你走一趟泣血城,木青也在泣血城,到时候,墨子瑜便可兵分两路,腹背受敌之局便可瓦解!”
“白帝城有你,有剑白云,有任平生,有道三,有韩规矩,还有四十万白帝城精锐大军,况且抵挡不住,区区一座泣血城,既要抵挡西漠蛮子,还要和自己人开战,就抵挡得了?”
“所以,此刻的白帝城会变成一座绞肉机,虽然最终难免城破人亡,可是,九州也会变得前所未有的空虚,富贵城、天机城、天水城会元气大伤,无暇他顾!”
“你是用整座城,还有这座城里的几万万人命,和那三城下棋?”
“呵呵,范家,欧阳家,邹家还不配让我做他们的对手,和我下棋的,一直都是别人!”
“十二楼?”
“他们也不过是强壮一点的狗罢了!”
“哦,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存在,可是,你问过这座城的无数人吗,也许他们不愿意呢?也许他们只愿这样浑浑噩噩的活着呢?”
“那,他们就不配活着,不配做人,如此,活着还是死了,又有什么关系?”
夕阳西下,杨亭和白帝二人都显得懒洋洋的晒着最后的一丝太阳。就像田里的老农和家里的长子谈着来年的丰收,可是,话里的杀戮、暴力却带起来阵阵狂风!
杨亭起身,“我知道,在白帝城我帮不上什么忙,所以你一直都想支走我,可是,我若不愿走呢?”
他盯着白帝,“我曾在这里出生,有人用命换我一命,我不想她死后也不得安宁,您明白吗?”
白帝继续胡乱划拉着,“我明白,可你活着比无所谓的死去,要有用的多!不破不立,破而后立,你的剑心经过这次劫难,未来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谁也不知道,也许,将来有一天,你可以上天,和你师父并肩作战,这也是我们的希望,我在人间,你们在天上,我们好好和那位过过手,这就是我们当初的安排!”
杨亭一步步走远,有声音远远传来,“这里有我的亲人,唯一的亲人,有我的朋友,我朋友不多,如今他们都在这座城里,我曾经躲避过无数次,可是,这次我不想躲,如果这次我躲避了,那么,日后,我又有何颜面去上天见我师父,陪他战斗……”
白帝低着头,看不清样子,却有两滴清泪滴在地上,很快便有青草发芽,枯枝逢春……
“你,还是不愿叫我一声爹吗?”
……
杨亭越走越远,脚步却越来越慢,“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