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皇城内院宣侍殿,殿正中金銮坐上。一个中年男子对着面前的一个锦囊和一个纸条表情凝重。男子生的剑眉星目。四十多岁,虽不语,却无形中透露出一股上位者的威压。便是那当今天子赵兴无疑。金銮坐下,跪伏着三人,细看之下,正是那蒋氏三兄妹。
“诛侍信,立丰儿为太子,老师,你当真是给朕出了一个难题啊!”天子赵兴感叹道。
“陛下,帝师他老人家说了,山的对面有佳人,他在等她一个答案”蒋羽道。
“十年了,老师依旧还是没有忘怀林姨啊,不过十年前的冷美人,确实是惊艳了整个江湖。”赵兴唏嘘道,十年前的冷美人林依依和十年前的长安帝师许哲,那可是一时的佳话,若不是因为老师当年的一掴之举,想来,这对碧人不会是如今下场,想到这里,天子赵兴不尽感到一丝愧疚。只是在脸上的愧疚之情眨眼即逝。并没有被蒋氏三兄妹察觉。
“你们起来吧,老师还说了些什么吗?”赵兴道。
“没有,帝师就说了一句,很想念长安的状元红。”此次回话的是老大蒋丰。
“哈哈,无妨,你去内务府自去取十坛,下次给老师带去”赵兴道。
“是”蒋丰回应道。
“对了,丰儿近来功课如何?《论语》与《道德经》是否已熟读?朕的皇儿当中属他最有朕当年的风采,只是可惜,晚生了2年。”赵兴感叹道。
“回陛下,三皇子最近文章与武功都有很大的进步,《论语》与《道德经》早已能倒背如流,还时常与翰林院詹台大人讨论什么上善若水,重剑无锋。时常弄的詹台老大人也不知如何应答。老大人还时常夸赞他,说三皇子剑走偏锋,不拘俗套,将来的成就非凡。”蒋羽开兴的回答道。她口中的詹台大人,正是当今翰林院大学士詹台云龙,举国上下出了名的当代诸葛。也是当今所有皇子的老师,更是许哲的至交好友之一。
“哈哈,不亏是朕的丰儿,有趣,有趣。只是老师在锦囊中让我诛侍信,我却如何下得这般狠手”赵兴言语之中,颇为感到无奈。一边是母后临终托孤的重臣,更是自己江湖与庙堂之道的良师益友。一边是曾经为了自己夺嫡之争,而甘愿自宫忍辱负重的至交兄弟,当真是难以取舍。
“陛下,韩大总管这十年来在外四处征兵买马,号召韩氏家族中人四处掠夺官员及百姓财富。这十年来,可谓是罪行累累啊,还望陛下三思!”蒋干回答道。
“哎,我这老兄弟这几年确是按奈不住了吗,也罢,丰儿与泽儿之间也该有一个抉择。传朕口谕,即日起,太子赵泽与三皇子赵丰下放至北伐军中,随军征讨犬戎逆ZHE,至于军中职衔,全由皇莆老将军安排。三年之后,朕要看二人的军功,朕的储君必须得有从敌人尸骨上爬过的勇气。”赵兴道,而他口中的皇莆将军,正是当今的北伐军统帅,也是军中的战神皇莆龙斗。
“老师,朕当年免你帝师之职,实属无奈啊,韩侍信,朕欠他,而朕的江山要永固也离不开韩氏家族的支持,朕累啊,朕好怀念当年与你纵马江湖,仗剑行侠的日子。那时是何等的快意潇洒,你当年问朕的何为江湖之道?何为庙堂之道?朕现在终于有了答案。”天子赵兴突然回忆起少年时与帝师一起浪迹江湖的岁月。
那一年自己还是太子,帝师亦正意气风发,师徒二人驾上最性烈的马,二个人,二把剑,两匹烈马,便敢去往自己向往的江湖,去喝最烈的酒,玩最骚的娘们,杀最想杀的人。
遇不平,一剑刺去便好。
而这,便是天子赵兴心中的庙堂与江湖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