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少年多磨难
日落黄昏,乌鸦嘎嘎嘎的难听叫声划破夜色,一个不知名的小山丘上,一个穿着破旧的小男孩对着一座孤坟哭泣。小男孩的双手的指甲缝里满是血迹和泥土。身上也到处都是被人殴打的伤痕。
在孤坟的正前方,一块粗糙的木牌上歪歪扭扭的写着“许门柳氏之墓”,旁有一小行字,上书“不肖儿许哲立”想来这柳氏便是这座孤坟的主人。这少年便是许哲无疑。而这孤坟中埋葬的正是许哲的生母柳若寒。
孤坟的主人生前的命运,一如她的名字,凄清寒冷。年仅26岁,便因肺痨过重而离世。只留下一个只知道赌钱过日的丈夫和年仅8岁的儿子。
“娘,你咋说走就走了呢,爹已经输光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你叫儿以后怎么活呀?”小许哲满脸的泪水,说不出的可怜模样。
这个小山丘是陵阳小镇上的一座普通的山丘,今天,本年是除夕的好日子,家家放着鞭炮,吃着镆馍和面条,畅谈着这一年的故事和收成,然而,在镇上村民许强的家里,却发生着悲剧。
而这一切的悲剧都源于许强好赌。
这一年除夕,许强输光了家中所有的家当,回到家里还要找自己的老婆柳若寒拿钱去翻本。可家里早已是家徒四壁,哪里有钱?妻子气不过,便于这许强缠打在了一起。可本就体弱多病的柳若寒哪里是年轻力壮的许强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就被许强推到在桌里的茶几上,最后,妻子气不过,肺痨发作不治而亡。只剩下年仅8岁的儿子许哲和逃债远遁的许强。
可怜年仅8岁的许哲,一路拖着娘亲的尸体就往这不知名的小山丘上爬,家里又空无一物,只好用稚嫩的双手为娘亲挖出了这样一个简单的坟墓,为了让娘亲黄泉路上不再挨冷受饿,只好去集市上偷了一只烧鸡来做贡品。
而正是因为这只烧鸡,自己被卖鸡肉的张大叔毒打的满身伤痕。
娘亲故去,父亲为逃债而不知去向,自己今后的路又该何去何从?小许哲在心中迷惘着,听着这除夕的鞭炮声,小许哲却只有泪水和无助..........
把娘亲安葬好之后,小许哲就独自回到了家中,还好母亲拼死为这个家护住了这一床破棉被,不然,除夕之夜的许哲和路宿街头毫无差别。可是,家中已无米。这个生计却是成了问题,由于这一天为母亲挖坟实在是太累,8岁许哲,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小许哲不得不出去谋生,他首先想到的是去张员外家里当长工,因为那样就能一次性解决自己的吃和住的问题。
然而,只有8岁的许哲哪里知道人情的现实和冷漠,他还没有迈进张员外的府邸,就被势力的看门家丁赶了出来。
后来,他又想到了去扛麻袋,虽然是凭那股子力气吃饭,但一天也好歹能赚的个两三文,能勉强度日。可当重达百多斤的麻袋落在他瘦弱的肩膀上时,他才知道,这碗饭的不容易,最后,他又被那满脸褶子的包工头给拒绝了。
最后,他又想到了去私塾给那教书的张先生当小工,收拾收拾桌椅,笔墨什么的,好歹也能混得顿饱饭。然而,当他到私塾之后,才发现,就算要当小工也得能谈几句《三字经》,《百家姓》,还得熟悉各种砚台的区别和各种书籍的摆放规律,最后,小许哲又失落的被拒绝了。不过,这张先生始终是读过几年圣贤之书的人,管了小许哲一顿饭后,才让小许哲离去。
没想到成年人的世界如此艰难,这让一个8岁的小孩子如何适应?最终,小许哲和其他很多无依无靠的小孩子一样,沦为了乞丐。
因为娘亲柳若寒在世的时候,总是很在意对于许哲礼貌和说话的教育,小许哲凭着一张巧嘴和机灵劲,乞讨也算能勉强度日,但木秀于林,风必催之,由于小许哲太能乞讨,导致同镇的其他几个小乞丐混生活成为艰难,无形中小许哲便成为了这几人报复的对象。
这一天,小许哲依旧如往日一样的在街上乞讨,三个和他年龄相若的小乞丐就围了过来。
“小子,你很拽吗,敢抢大爷的饭碗。”说话的是一个胖胖的乞丐,个子比之同龄的孩子都要高。佯装着大人强势的语气。
“我讨我的饭,你讨你的饭,我咋个抢你饭碗了?”小许哲强势回应道,心想咱也不是好欺负的。
“老大,和他废话个啥,这种小子,打一顿就好了。”说话的是另一个略显瘦弱的小乞丐。
然后,三人便是对着那许哲一顿猛踢,四人缠斗在了一起。一会儿,你抓我头发,一会儿又是传出不知是谁屁股被咬的惨叫声。小孩子打架,往往就是这样的没有章法,却又招招弄的非要你叫唤,才算作数。
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小孩之间的打架就高下立见,小许哲被三人拳打脚踢的蜷缩在街角,三人才悻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