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山巅的仙鹤喝酒,舞剑。是老人在山上最大的爱好,老人为仙鹤取名“小舞”,而这只鹤却以似乎鹤如其名,只要老人一开始舞剑,便跟着剑招翩翩起舞。此时,若是有道家先辈在此,便会惊奇的发现,老人所舞的剑招及仙鹤小舞的舞步冥冥中与易经中五行八卦的方位完全相同。细观整套剑舞,却恰是一部奇妙到巅峰的剑道武学。
这一日,老人如往日一般在山巅与仙鹤“论剑悟道”,东方却有阵阵破风之声传来,眺目细观,自东方有三人踏刀而来,衣袂飘飘,仿若仙人。老人似乎早已料知一切,依然舞动着那把名为“无华”的古剑,完全不理眨眼之间,既至跟前的三人。
“御前一品侍卫蒋丰”;
“御前一品侍卫蒋羽”;
“御前一品侍卫蒋干”
“拜见帝师”!
三人齐声而落,语气铿锵有力,透露出一股在杀伐之中历练而出的霸气。
“哈哈,原来是蒋氏三兄妹啊,你们不在长安护陛下周全,来我这茅草屋作甚,帝师之名,老朽可再也担不起了啊!”老人语气平淡,却透露出一股悲凉的味道。
来者三人,两男一女,男的二人生的虎背熊腰,二十四、五出头,眼神中凛凛生威,一看就是杀伐果断之辈,其中一人生有双瞳,此人便是蒋丰,另一人便是蒋干。女的那位,虽不及二位男人英武,但娇小玲珑的躯干在军装的包裹下也是前凸后翘,别有一番风味,尤其是眼神中透露出的凌厉,一看便是巾帼女英雄之流。便是那蒋羽,此三人昔日蒙的帝师栽培指点,立下军功无数,本该拜将封侯,却因帝师一句话,甘愿在御前护驾,直至终老。
蒋丰道:“帝师大人,皇上这些年很是想念你老人家,如今朝堂奸匿当道,宦官当权,还望你老人家和我等速回长安,主持大局啊!”
老人平淡道:“昔日皇上年少,初登大宝之时,重用韩侍信等奸臣,老夫便直言劝谏,皇帝不听,老夫只好冒天下之大不韪,掌掴那赵兴小儿三巴掌,最终被免去帝师之名,才来到这荒郊野地,与鹤为邻,虽清贫,但也算安宁,你三人今日这又何必”?
“大人,其实皇帝待你还算不薄,你虽归隐与这顶箐山巅,皇上知晓你老嗜好喝酒,各属国每每进贡的佳酿不是都先往你这儿送吗?只是你老总是以既不在朝堂,不敢饮皇酿为由拒绝,你说,这.......”这次搭话的是蒋羽,言语中透出一丝尴尬。
“哈哈,老夫就知道你这小鬼在这儿候着老夫呢,蒋羽,我观你三人踏剑来时,周身似有罡气环绕,莫非你三人踏入了金刚境,不过,我观你三人呼吸之间,隐隐有黑气浮现,却是不好的征兆啊”老人感慨道。
三人闻听,顿时吓得齐刷刷跪地,异口同声道:“还望帝师救我等!”
“你三人所修心法为霸道无比的路子,在修炼时切不可急功近利,否则,轻则数十年武功尽废,重则经脉逆行,呜呼丧命,你三人远行一趟,也属不易,我这里有一本道家的《黄庭真经》,此经最适和调养经络,是以柔克刚的路子,你三人拿去罢”说罢,从老人袖子飞出一本黄本书卷。径直飞到蒋羽手中。
“那帝师是否随我等回京?”此次说话的是一直不语的蒋干。
“回京之事休提,老夫没事逗逗仙鹤,闲来无事下山惩个恶、除个奸,日子过得何其潇洒”老人洒脱道。
“对了,蒋干,你小子前些年在老子哪里借的《金瓶风月谈》,是不准备还了,还是准备老子上门你才还啊”老人突然便得猥琐无比。
语罢,三人都无比尴尬,尤其是作为现场唯一女性的蒋羽,更是羞红了脸。《金瓶风月谈》这等书刊,不管是在长安皇宫内院还是市井之间,都是臭名远扬的禁书。可偏偏确是当今男子们的最爱,没有想到,德高望重的帝师许哲依然是如此的洒脱不羁,风流不减当年啊!
“我曾允诺已故的姜皇后,终其一生必护赵兴周全,如今朝堂之乱,终归是皇上用人不才所致,老夫这有一锦囊,内有良策,你三人归去之后方可拆开来看,山的对面有佳人,老夫昔年承诺了她一个诺言,但现在还没有兑现,她那里有老夫一直在等的老酒,一直在等的答案,老夫不能离山,你三人自去罢”。
三人闻声,无奈又御刀而去,三日后,蒋羽三人打开锦囊,其上书:“欲振朝纲,必诛韩侍信。三皇子赵丰非等闲,当作储君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