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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也算勤工俭学吧

罗平按照小广告上留下的电话号码,在公用电话亭里拨通了这个号码,接电话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罗平简单的说明自己的用意后,没有忘记给自己吹上几句。对方打断了他的话,说我的要求是很高的,如果你自己觉得不行的话,就别麻烦了。如果觉得行,就约个地方我们见面谈。

罗平岂能自认为不行,就冲她这句话也非得见一下面不可。罗平说,我想现在就见面,我有足够的自信,一定会令你满意的。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说,就在宾达路的哥顿咖啡厅门口见面,到时我手拿一本《知音》杂志。罗平说,行!半个小时后见面。罗平他们现在就是在宾达路上闲逛的,但离哥顿咖啡厅还是有一段距离的。徒步估计至少需要半个小时左右。

他们走到咖啡馆门口时,看见一位中年妇女,着一身华贵的唐装,手拿一本《知音》,等在那里了。罗平走过去,自我介绍说,我就是刚才打你电话的人。中年妇女像是在试穿一件衣服似地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仔细地打量了一遍罗平,又瞧了瞧站在一旁的肖雅欣,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她问:“你们是在校大学生吗?”她马上意识到这问是多余的,看他们胸前还佩着师大的校微呢。没等罗平问答,就一挥手说:“我们先进去咖啡厅,边喝边聊”。

罗平与肖雅欣跟随中年妇女走进了咖啡厅,一位漂亮的迎宾小姐马上引导他们入座。平时罗平与肖雅欣大多是在路边摊位上消费点烧烤什么的,从没进过这么高档的咖啡馆。罗平心里想,看看这充满浪漫情调的装饰,用来谈情说爱,到是十分适合的,但用来谈生意是在太可惜了。

一位身着马甲的服务生,递过一份精致的咖啡点单。中年妇女问罗平与肖雅欣喜欢喝什么?咖啡?还是茶?罗平说我们什么都不喝,说事吧。中年妇女自作主张地说:“那就给你们两份摩卡咖啡吧,年轻人一般都爱喝这种咖啡。”她又转向服务生,说“来两份摩卡,一份英国蓝爵仕。”服务生点了一下头,说声请稍等,转身而去。

中年妇女提出了他们见面后的第二个问题:“你们读的是什么专业?”罗平告诉他自己现在读的是中文专业,而高考考的是体育专业。中年妇女不置可否地应了句:“是吗?”罗平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这时三杯咖啡上来了。她让服务生把两杯摩卡分别给罗平与肖雅欣,自己则要了英国蓝爵仕。

罗平象征性地呷了一口咖啡,接着刚才的话题说我原本读的是体育教学专业,擅长短跑、排球和足球。在一次校际足球赛中,把腿摔成粉碎性骨折,现在虽然好了,但已经不适宜剧烈运动,学校发现我高考时,文化课的考试成绩中语文考得特别好,不亚于招收来的中文系学生,所以就把我调到中文系当插班生了。

“那太好了”,中年妇女欢喜地叫了一声,说我女儿选择体育专项考试项目,就是排球,需要有人指导指导。稍作停顿,她又问:“你数学怎样?”罗平把眼光投向了肖雅欣,说“我数学也不错,但她的数学更好,读高中时数学一直是年级段中的顶尖儿人物,不读数学系都屈才了。”中年妇女说数学是她女儿文化课中最弱的一项,也需要多多辅导。她又用征询的口吻说,要不这样可不可以?你们两人一起来,一个辅导体育,一个辅导数学怎么样?罗平与肖雅欣相视会心一笑,异口同声地说,这当然可以。

接着中年妇女详细地介绍了辅导的对象,即她的女儿,从她的个性特点到现在的各科的成绩和智力水平,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并提出了她的具体要求。在她的重复啰嗦的介绍中,罗平和肖雅欣大致听出了四个要点:第一,她女儿名叫何静,既聪明又漂亮,而且性格十分外向;第二,她女儿是一个复读生,第一次高考失利,主要是年龄与他们相仿;第三,由于家里条件比较优越,女儿从小娇生惯养,脾气有点难对付;第四,这是最重要的一点,她女儿已经气走了三位老师。

最后中年妇女说:“我凭直觉就觉得你们行,我女儿其实智力很不错的,像她父亲。如果通过你们的辅导能考上师大体育系,除了每月一百五十元工资外,我还会给你们五百元奖金。”每月一百五元的工资是一个很高的工资,当时教师的月工资一般都在二百以下。

“这可是个很大的诱惑,”罗平说,“我们一定会尽力争取得到你的奖金的。”中年妇女似释重负地嘘了一口气说,但愿如此。稍停了一下,她又补充说,明天就开始吧,先试试再说。罗平望着肖雅欣,肖雅欣点头示意,罗平才说,后天刚好是周末,我就把原来的计划取消了,早上七点半行吗?中年妇女说,行。她从咖啡厅的订单上撕下一张纸,用圆珠笔在什么写上了详细地址。还不忘补充一句,就在双师影剧院的后面。

在回来的路上,罗平对肖雅欣说:“有了钱,我们的爱情生活就可以过得滋润一点了。我们要用这些钱来经营我们的爱情。”停顿一下,罗平又作了补充:“当然,也省得你老是想去当模特赚钱了。”肖雅欣听得心里暖暖的,但嘴上却说:“十足的钱财迷。”

我们可以相信,有钱的男人并不一定是值得爱的男人,而一个为爱情而努力去挣钱的男人是值得信赖的男人。

周末一大早,罗平与肖雅欣按照那天中年妇女留给他的详细地址,找到了他们要上班的地方。这是一套复式楼房,他们走进客厅的第一感觉不是豪华,而是觉得别有情趣,整体设计中欧式的浪漫与传统的典雅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充分显示了主人的文化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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