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晓玲右手撑着头部,侧身坐了一个多小时,这样的坐姿既吃力又无聊。她便自作主张地把身体坐直了。她从小挎包了掏出一个军绿色的望远镜,朝向赵一鹏望了望。赵一鹏画画的神态真是帅呆了,让水晓玲有点春心荡漾。她心想,我怎么就碰不上这样心仪的人呢?如果不是被姐姐抢了先,自己非把这男人拿下不可。其实水晓玲只有二十二岁,她能碰到多上男人。
水晓玲不仅人长得漂亮,天资也很好,她从小读书也像姐姐,聪明的很,学习成绩一直很优秀。从初中开始,就成了很多男生追捧的对象,但初中的时候成绩还是一直名列前茅。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那些乳臭未干的家伙她一个也看不上,她的学习才没有被干扰。可就是在高二的时候,班里的一位帅哥走进了她少女的内心世界,她与那位男生不顾一切地热恋,成绩直线下降,老师劝没用,找家长,没用。最后水晓玲在高考的时候,勉勉强强考了一个高职学校。毕业后也没个像样一点的工作。
“你坐好了,否则我怎么画?”赵一鹏嗓门有点大。
“你吼什么?不会对女孩子温柔一点?人家不是累了想休息一下嘛,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水晓玲气呼呼地嘟囔道。她转了身,继续拿望远镜看。
“快看,野兔。”水晓玲夸张地叫喊了起来。水灵玲不是没有看到过野兔,以往看到的野兔都是单独的,而现在她看到的是三只野兔,而且是两只个头大一点的在追逐一只个头小一点的。看得出是两只公兔在追一只雌兔。雌兔与其所是在前面逃,还不是所在前面引诱,你看她跑跑停停,不断要着尾巴,还不时地拉点尿。两只公兔与其说是在共同追逐雌兔,还不是说在相互角斗。他们是在边争斗边追逐雌兔的。成年人一看就明白这两只公兔在互相争斗交配权。
“快来看呀!”水晓玲见赵一鹏无动于衷,又喊了一声,“太有趣了!”
赵一鹏扔了画笔,走到草地水晓玲这儿来,水晓玲把望远镜递给赵一鹏,并用手指了指,你看那个方向。赵一鹏顺着水晓玲所指的方向,用望远镜一望,见两只公兔像两头发情的公牛,他们虽然没有角,但也用头猛烈地撞击对方。那儿本身就是一块比较陡的坡地,虽然野草能遮挡他们的一部分身体,但这种狠命的拼斗容易摔下山坡,两败俱伤。赵一鹏看到一只公兔占了有利地形,向另一只处于不利位置的兔子飞身一扑,那只处于劣势的兔子像个绒球一样,滚下了山坡。
得胜的公兔,竖起耳朵,后腿用力拍击地面,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快速追向雌兔。此时雌兔将尾巴举起,不断摆动,雌兔摇着尾巴,引诱公兔前来。
赵一鹏把望远镜递还给水晓玲,水晓玲再次拿起望远镜看时,就看到了羞羞的一幕。她不好意思再看,说了句:“野兔对性爱的追求还真的够热烈的。”
赵一鹏说:“可是野兔对婚姻是极不忠诚的。野兔的婚姻是混乱的多夫多妻制,不象白天鹅那样夫妻相偎相依,情谊缠绵,也不象丹顶鹤那样忠贞不二,相爱终生。有本领的野兔可以妻妾成群,而风流的雌兔也可以拥有多位丈夫。”
“这其实也是人性,难道你们男人就不想拥有多个女人吗?”水晓玲直勾勾地望着赵一鹏。
“人有道德约束,可以控制自己的情感。”赵一鹏说。
“我认为如果男女两情相悦,你情我愿,并不违背道德,”水晓玲说,“反而拼命地控制自己的情感却是伪道德。”水晓玲说这话的时候,情不自禁地把整个身子软软地靠到了赵一鹏的身上。
赵一鹏轻轻地推开水晓玲,说:“你这荒诞的理论是哪儿听来的?”
“我是领悟出来的。”水晓玲再一次靠向赵一鹏,“我又不会跟姐姐抢老公,我只想分享一点快乐而已。”水晓玲伸出那只像刚剥开的熟鸡蛋一样白嫩柔软的手,在赵一鹏的胸口摩挲。
赵一鹏忽然觉得有了尿意,他迅速推开水晓玲的手,说:“我想小便一下。”
在野外,对于男人来说,随地随处都是厕所,要解决小便还不是方便得很。山上有那么多的树,大树根是男人在野外的最好小便池,大多数男人都会选择树根下手。可赵一鹏不,他一直往林子走,直到消失在水晓玲的视线。
水晓玲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如果眼前的男人是像他父亲那样的古董式的知识分子,有这种举动是可以理解的。但赵一鹏是艺术家,是前卫的,是开放的,为什么要躲自己呢。她不相信自己没有吸引力,读大学时,自己一直都是男生众星拱月般地讨好她,有的像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而这个赵一鹏居然油盐不吃。我的这个姐姐是从什么地方淘到这国宝级的宝贝的呀。
水晓玲兴味索然地收回视线,来到画架前看看赵一鹏将自己画成什么了。画框里她侧身斜躺着,双眼迷离,曼妙的身体曲线完美展示出来,凹凸有致的轮廓展显得酣畅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