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我爱你,我们生下这个孩子,等他长大,我把一切都给你们。”
“小雪,如果说,我不能娶你,你会不会恨我?”
是谁?
是谁在梦中出现?
又是谁在她耳边不断的叫着她的名字。
小雪……
真熟悉。
夏雪又被惊醒了,自从怀孕堕胎后,她时不时的就会做这种梦。
吓了一身冷汗,头重脚轻,抬头望去,却看见谢言琛依旧坐在桌前,台灯也没关,似乎一夜都没睡。
恰逢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小舅舅,我是子墨。”
听到声音,谢言琛也没有抬头,只是淡淡的说:“你去开门吧。”
夏雪咬了咬唇,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犹疑许久才将门打开。
哪知,陈子墨一见开门的人是夏雪,他便低吼一声:“夏雪,你真是好无情,我为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你说翻脸就翻脸,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让你要跟我分手?”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如果不是早见识过陈子墨的暴力,她真要被眼前这个含情脉脉的男人给骗到了。
夏雪嗤笑一声,步步后退:“陈子墨,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我们的婚姻其实就是一场交易,我已经在父母面前给你足够的面子,甚至在这里,我也依旧给你面子,所以,不要逼我。”
“你这话什么意思?”陈子墨冷冷的盯着夏雪:“你在威胁我?”
夏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没有威胁你,我只是希望,我们不要踏入一段错误的婚姻,就这样。”
“你休想!”陈子墨一把抓住了夏雪的肩膀,怒气冲冲:“我要娶你,谁说我不爱你,我就是爱你,我可以忘记你昨天说过的话,我们依然是未婚夫妻关系,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加五万块钱的彩礼钱。”
“在你的眼里,我就这么爱钱吗?这不是钱的关系,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有数,总之,我不会跟你在一起。”
“夏雪,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外面有男人了。”陈子墨猛地推开夏雪,冷冷的盯着她:“我哥们跟我说,昨天在夜灯区看见你了,你穿旗袍!”
一听到这话,夏雪脸色骤然惨白。
夏雪是个不会隐瞒心事的人,陈子墨一看到她这个脸色,顿时就暴跳如雷:“我就知道,长得漂亮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开始还在想,像你这种女人,交往过的男人没有十个也有五六个,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更恶心,你他妈做小姐!”
夏雪抿着唇,想把陈子墨家暴的事也捅出来,毕竟他在这里瞎嚷嚷,谢言琛肯定都听见了,既然如此,那就鱼死网破。
可是她转念一想,陈子墨是谢言琛的侄子,哪怕两人关系不好,但总归是相信亲人多一些。
夏雪的缄默在陈子墨的眼里看来,就是承认了一切,他心中怒火汹汹,高高的扬起右手,一巴掌扇在了夏雪的脸上。
夏雪被陈子墨一巴掌给扇倒在地上,脸上灼灼疼痛,口腔中也有隐隐的血腥味。
“夏雪,你这个贱人!”陈子墨怒指着夏雪,情绪涌动,无法控制:“我要打死你!你这个贱人!”
紧跟着,陈子墨又是一脚踹在了夏雪的腹部。
她断掉的肋骨并没有好,被陈子墨这一踹,只觉得刺骨钻心的疼痛从腹部传来。
她捂着腹部,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那种绝望而恐怖的死亡感深深的笼罩着内心,她甚至觉得,自己有可能会死在这里。
就在陈子墨准备接连下手的时候,谢言琛突然出现,用力的抓住陈子墨的右手。
轻微的疼痛感让陈子墨的理智稍稍恢复,他瞠目结舌的看着谢言琛,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小,小舅舅……”
谢言琛背对着夏雪,可依旧能感觉到他强大的震慑力,那一刻,她的心竟感觉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轻松。
仿佛有他在,就不会有事一样。
“我不喜欢看到有人在我家吵闹,给我走,立刻。”
陈子墨咬了咬牙,知道谢言琛不好惹,见他护着夏雪,也就不好说些什么,赔笑:“小舅舅,我就是冲动了,你不知道,我兄弟昨天看见她去做小姐,我没忍住,抱歉抱歉,那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说完,陈子墨便转身离去。
离去前还留给夏雪一个警告的眼神。
而夏雪看着陈子墨离去的背影,紧绷的神经总算是有了一丝松懈。
但就在她微微松懈下来时,谢言琛竟一把将夏雪横抱了起来。
他的动作非常小心,就像是抱着一个易碎的瓷娃娃,那种温柔的举动是夏雪从未体验过的,她忍不住窝在他的怀中打量谢言琛。
“你的肋骨要是再断了,就不好接了。”谢言琛朝着楼上走去,神色冷漠:“我无所谓你做什么工作,但是如果你一定要做公主,我只能奉劝你最好辞职。”
且不说夏雪是不是真的做小姐,就算她真的是,可谢言琛的神色没有任何的鄙夷,仿佛‘小姐’在他的眼里,只是一份不太好的工作。
“你看不起公主,还是看不起我?”她竟有意试探。
谁知,谢言琛的唇角微微上扬,带着冰冷的弧度:“别试探我,夏小姐,我的心,你试探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