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琛醉的很彻底,平时准时起床的人,那天睡到了中午十一点才苏醒。
起床的时候,夏雪正打算出门。
谢言琛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说道:“夏源、周芸,是你父母?”
夏雪浑身一颤,背对着他回答:“是。”
“他们管我要五千万的彩礼钱,否则就让我们离婚。”谢言琛不紧不慢的说着,走到饮水机旁,倒着开水:“你怎么想。”
果然,还是问到这个问题了。
夏雪抿着唇:“你想怎么解决。”
“彩礼钱我会给,但不会给这么多。”谢言琛揉着发疼的额头:“还有,你最近别外出,老实在家待着。”
夏雪忽略了他这番话,只是回复了一句:“我知道,我会回家跟他们说。”
说完,她便开门离开。
外面已经天晴,她背着包包往前走,走到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馆后进入。
“来了。”温荔冲着她微笑:“给你点了一杯咖啡。”
“谢谢。”夏雪放下手中的东西:“昨天跟你说的事,能行吗?”
“当然可以了,要找一份工作还不容易,就是工资不高。”
夏雪频繁跟温荔联系,她也熟知了夏雪许多事,包括陈子墨的事。
“哦对了,我还遇到一个人。”温荔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条,上面是一串号码:“我前天跟朋友出去玩,遇到一个老板,他说他几年前是在西南边做矿产生意,有一家煤矿,我一问地址,跟你之前待的黑煤窑是一个地方,这是他的联系方式。”
夏雪拧着眉头,接过那张纸。
“你莫名其妙怀孕,又不知道是谁做得事。”温荔点燃了香烟:“要我说,直接去找这个老板要当年的工作名单,指不定有什么线索。”
夏雪握紧那张纸,心绪不宁。
“夏雪,我说句实话,当时你年龄那么小,又在黑煤窑里,那么多男人,万一……万一不止一个男人,他,或者是他们,对你造成这么大的伤害,你真的就不打算去问问?”
温荔不是想揭开夏雪的伤疤,而是她说了一句实话。
黑煤窑里工作的大部分都是底层苦力劳工,一般都是男人才会干的活儿,万一做这件事的人,不止一个,而是一群……
夏雪猛地握紧纸条:“我知道了,谢谢你。”
走出咖啡馆,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冬天接近五点就已经亮起街灯,她独自走在回去的路上,右手紧握着那张纸条。
这些年来,她不是没有寻找过那个让她怀孕的男人,而是她回去那家煤矿的时候,已经被封了。
她找过很多人、也咨询过很多人,但是到头来都没有一个结果。
在那几年里,她经常想着自杀,了此残生,最终都没有下手。
如今,温荔误打误撞的遇到了当年的煤矿老板之一,也许就能得知当年的真相。
晚上六点多,她停靠在了街灯的下方,慢慢的拿出手机,摊开那张纸,对着白纸上的号码,颤抖的输入进手机。
犹豫片刻,这才按下了拨出键。
但就在此时,突然觉得后脑勺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击倒了一样,眼前一黑,直接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