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好,感谢诸位对文坛的支持,本次诗词会迎来不少新面孔,新人新气象,云某话不多说,现在开始。”云清立于台中,热情的喊道,台下之人皆为其鼓掌。
“蓝兄,楼上也有人?”陈康不解问道,因为他看到楼上也有不少人扶着栏杆观看着。
“不是的,楼上只是观赏之人,参加的只有咱们这些落座之人,公开诗会嘛,如果是有才之人便能大放异彩。”蓝公子在一旁小声解释道。
“哦,真是有心了。”陈康点头道,这还挺不错,若是诗词做得好,那曝光率就会高一些。
“今天那,咱们改一改老规矩,先请新人朗读自己的作品怎么样?”云清在台上笑道,尽力的烘托着诗会的气氛。
“好,这主意不错,陈兄不如先来一首作为开场诗词?”蓝公子忽然起身,看着身旁的陈康笑道,一来试探此人的深浅,二来显示出自己的客气。
陈康忽然明白过来了,这两人是合伙试探自己啊,若是富有才华之人那便是拉拢对象,若是无才,此后那便是一面之缘了。
“来,陈兄,不必拘谨。”云清连忙走到陈康这一边的舞台劝道。
“既然如此,那陈某便献丑了。”陈康悠然起身,慢步走上台去,正襟站立。
“在场之人务必安静,不要打扰陈兄作诗。”现场虽然十分安静,但为了避免打扰到作诗之人,还是再三嘱咐了一番。
“容我沉吟片刻。”陈康笑着拱拱手,站在台上思虑起来。
台下众人皆是一副理解的样子,毕竟是新人嘛,瞩目之下必然紧张。
“那我便说一个四言四句吧,希望各位不要嫌弃。”
“遇如故人,知如知己,心如潮水,命如红绳。”陈康思虑片刻,开始瞎编起来。
“此言虽算不上宏伟大气,富有深意,但却将情之一字独特解读,是首好诗。”云清闭眼沉吟片刻说道。
台下之人不管欣不欣赏,也都点头称赞,不愿落了其面子。
陈康见顺利过关,连忙下台,没想到原来这帮人的诗词水平也不咋地,这还能分析的头头是道。
“陈兄,想必是个情痴儿啊,这诗充满情意啊。”蓝公子陶醉般的笑道,不知是真的陶醉,还是为了给他面子。
“蓝公子见笑。”陈康颇有自知之明,这诗着实一般,不值夸赞。
“不不不,此诗虽词短意浅,但实乃情之真言,估计陈兄之词会深得闺房女子喜爱。”蓝公子摇头笑道,话语真诚,不似讽刺之言。
陈康苦笑点头,若是如此,那刚才还不至于丢人。不过自己还是早早离去的好,一方面明日必须起早出发,一方面万一又让自己作诗,那就尴尬了。
“蓝公子,我明日还有要事,需要早睡,一会云兄下来,劳烦帮我说明。”陈康脸色故作犹豫说道,显示出自己既不舍离去又必须离去的样子。
“哦?既有急事,那陈兄快自便,缘由我会说明的。”蓝公子连忙答应,这诗会本就是互赏诗词,娱乐一番,中途离去实为正常。
陈康起身拱手道谢,避开台上云清的视线,悄悄离开,回到房间后,终于是松了口气,本想着玩一玩,见识一下,谁想到差点丢人丢大了,自己身为世子,若是出了这等事,被有心人传扬一番,那回到国都指不定会出什么样的事情。
不过此时若是混入文坛之中,想必定会对自己有所帮助,自古以来文人雅士虽影响力不大,但就名声来说,文人雅士还是颇有影响力的,何况是这种有组织性的。
下定决心,陈康开始抄写诗词“水调歌头”,这首诗乃是苏轼大诗人的成名作,就算在现代也是对人们影响极深,不过也没有全部抄写,只是写下了一段自己觉得很妙的诗句。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陈康一阵下笔游龙,写出了这几句诗词,看着纸上颇为苍松有力的字迹,莫名的陶醉了会,这些诗词可能是自己在那个世界待过的证据之一吧,十年之久,让自己已经逐渐忘却了现代人的身份,完全把自己当做是这岚国的世子。
陈康回过神来,有些欣喜的将这纸平放桌上,看着眼前的诗词墨迹,颇为满意,不过最后还是决定在标题上加上了原作之名,以此来致敬。
此诗命名为苏轼慨,意为苏轼大诗人的感慨之词,最后又在右下角提上了自己的名字陈康,写名字的过程中陈康还念念有词祈祷着:“苏轼大哥,希望您不要怪我,毕竟这是另一个世界,借您诗词用用,您应该不会介意吧。”
做完这一切,陈康松了口气,小心的将诗词平摊在桌子上用砚台压好。
随后上床开心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一早,陈康将诗词放于醒目之处,打开房门,通知小厮,让云清前来取走,自己则慢悠悠来到城卫处,取走快马,赶往国都。
对于云清此人陈康还是颇为相信的,此人虽有些小心思,但人品绝无问题,将那诗词交给他还是颇为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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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陈公子留了东西给我,自己却走了?”云清连忙起身问道,昨晚虽见其中途离开,但由于主持诗会,脱不开身,结束的又有些晚,便没有前去打扰,难道是因为昨晚招待不周,所以气愤离开?
云清连忙跟着小厮来到陈康昨晚居住的房间。
“云公子,小的先下去了。”小厮指明了房间,便快步离去,任务已经完成,剩下涉及隐私之事最好还是不要掺和。
云清点了点头,昨晚来过一次当然知道这是陈兄的房间,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这房间与自己的房间并没有什么区别,布局几乎相同,查看了一周,这才想起刚刚小厮的话,连忙寻找陈兄留下的东西。
很快云清便看到了桌子上的一张长纸,这长纸一般只有作画和写诗会用,难道陈公子留了一幅画,以作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