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陈康欣喜的用着自己打造出来的洗脸盆,牙刷,洗漱过后,十分满意,终于能干净干净了。
“康儿?”忽然门外传来了父亲的声音,陈康连忙出去查看。
“怎么了父亲?”陈康奇怪问道,这么早有什么事?天才刚亮。
“随本王去上朝,换上你的官衣。”陈萧十分满意,年轻就要起得早,如此才能不误事。
“嗯?等我片刻。”陈康诧异道,这才想起自己的官服已经到手,好像的确应该上朝。
陈康连忙回到房间内,快速的穿着官服,一番周折后,陈康收拾完毕,与父亲两人乘上了马车,离开王府。
路上行人稀少,兴许的太早了,人们还没有开始做生意,越接近皇宫,马车便越多,待陈萧陈康两人到达皇宫门口时,门口已排满了马车,陈萧两人只好下车步行进入,一路无人阻拦,两人快步行进。
一路上陈康看着眼前的景象,啧啧称奇,皇宫就是皇宫,比现代的故宫紫禁城还要雄伟好看。
很快,两人到达了一座大殿,此殿面积极大,可容纳百官,整殿黄金铺设,两侧四根黄金盘龙聚柱鼎力,殿上金龙座椅,天之屏障,遮阳金扇如天龙盘旋。
奢华之气令陈康这现代之人都有些咂舌,缓步来到站立位置,满殿皆是朝臣,纷纷等待卯时到来,那时正是国君上朝之时。
陈康静静等待,刹那间突然大殿安静下来,寂静无声,连忙抬头看去,只见屏风后,一身着九龙金袍之人缓步走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于一身。
国君缓缓坐下,手扶金龙扶手,目光扫视,一旁宦官连忙走到台前,细声道:“上朝!”
“吾帝,永世长存,万古不朽!”朝堂中齐声喊道,声势冲天。
“尔等可有事奏?”国君缓声道。
群臣中一身穿蓝袍官衣之人连忙站出,俯身低头道:“臣有事要奏。”
“准。”
“就在三日前,我国西部境内忽然冒出一个帮派,名为弑君阁,虽为江湖帮派,但名号着实嚣张,望国君定夺。”那朝臣不卑不亢道。
“哈哈哈哈,莫非是有人想要杀了朕?”国君面色愉悦,似乎听到了好笑的笑话。
“父皇息怒,那江湖浪人目光短浅,不知天高地厚,儿臣以为应将其驱散。”二皇子一身白衣,俯身说道。
“嗯,有理,此事便交给刑部去办,配合者不必伤及性命。”国君点头说道,面色不改,似乎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臣明白。”刑部尚书连忙站立出来,应道。
“可还有奏?”
“臣有事上奏。”
“准。”
“是,昨日边境来报,齐国攻打宋国一战,宋国已渐渐不支,而齐国还在加强兵马,似乎要一举攻破南悦城。”红衣武将禀道。
国君点了点头,缓声道:“嗯,朕已知晓,今日先行退朝,其余事将折子交上来便是。”
话音刚落,国君起身离开,一众大臣左右看去,谁也不知为何提前退朝,只好讪讪离去。
陈康头槽上朝,新鲜劲还没过呢,便已经结束,诧异的摇摇头,跟随着父亲向外走去,两人缓步走至宫门附近时,忽然一旁小门探出一人身,朝着陈康招手。
“你是何人?”陈康望了望周围,四下无人,连忙过去问道。
“杂家乃是圣上所派,圣上召见,速随我来。”探出的宦官细声说道,让出一身位。
陈亲王见此默不作声,路过陈康时抬手拍了拍他肩膀,快步离去。
得到父亲的提醒,陈康反应过来,这召见恐怕是真的,连忙钻进门内。
“陈世子随我来。”宦官回过身来对其笑道。
宦官步子不大,走的却很快,陈康连忙跟在其身后,向着深宫处走去,一路尽数避开人群,悄无声息的深入宫内。
见眼前宦官停下脚步,陈康抬头一看,原来已到达一殿门口。
宦官回身抬手示意,便快步离去,留下陈康一人。
陈康犹豫片刻,抬手敲了敲门,站在一旁等待。
“进来。”殿门内忽然探出一人,小声道。
陈康连忙跟着这宦官向内走去,穿过大殿,进入偏殿之中,望去,只见一人身着松散黄袍懒散的靠在龙椅上看着奏折,正是国君。
“可是陈康?”国君头也没抬,开口问道。
“臣在。”陈康连忙走至国君正面,附身拜下。
“你可知为何召你?”国君抬头望了一眼,再次低头看着奏折。
陈康脑子快速转动,连忙回道:“想必是宋国之事。”
“不错,具体呢?”
“应是宋国侵犯后和亲之事,不过其中蹊跷之处甚多。”陈康犹豫刹那,想了个明白才小心说道。
“此言有理,继续。”
“其一,宋国国力不如我国,为何侵犯?其二两军还未相接,为何忽然又和亲?其三齐国此时忽然又攻宋。”
“朕没说停下,就继续说。”国君放下手中奏折,又拿起一本,期间看都没看陈康一眼。
“臣怀疑这是宋国之计谋,先做样子犯我岚国,随后和亲,和亲后两国同盟,以解除齐国攻宋之危。”陈康此言早已思虑过,所以只是怀疑,不敢妄言。
“不错,所言正是朕所想。”国君放下奏折,终于坐正,看向陈康,眼神锐利。
“不错,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见解,那你再说,朕为何召你?”
“臣以为乃是支援宋国一事。”陈康抬头回道,脸色不变,毫不胆怯。
“不错,如何支援?”
“臣以为四万五精兵,五千精骑,可破之。”
“陈康,你可知齐国侵宋之兵力乃是十万精兵,你如何取胜?”国君忽然笑了起来,让人看不透。
“虽仅有五万精兵,但宋国也非兵无可用,而且两军对垒,乃是两国相拼,我岚国大旗一出,齐国必败,据臣所知,齐国似乎不如我国,绝不会妄图以一敌二。”陈康思索片刻,斟酌回道。
“哈哈哈哈,此言若是出于我儿,朕早已立其为太子,很好,以你年轻之气竟可想到此处,大善。”国君大笑道,似乎真的十分高兴,不过陈康可不敢这么认为,伴君如伴虎!
“臣只是说出所想,当不得陛下赞誉。”陈康连忙低头惶恐道。
“行了,在朕面前不必虚与委蛇,陈康,朕问你,你可知天下之势?”国君站起身来,看不清表情,大袖一挥,走至窗前,望着窗外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