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能力者协会”是一个看能耐拿工资的地方,每月的基础工资不到两千,主要收入都来自成员们完成任务后得到的提成。
出生入死的辛苦那么久才得到的两千块的百分之十是多少呢?啧啧......
当然,他们也只敢在心里发发牢骚,毕竟他们若是真走了,恐怕后面一大帮子排队应聘的能力者会笑开了花。
钱才干瞥了一眼站在萧芮、游才身后似乎准备走的张远,上眼皮突地抬起——
他原以为这只是个萧芮二人找来的年轻“执序者”,但仔细一看后发现,这位年轻人竟然就是会长的“座上宾”!
“能让高嵩如此重视,至少也是个世家旁系的翘楚。打好招呼,认识认识怎么也不吃亏。再万一,是位柳家的嫡系公子哥,嘿嘿,高嵩屁股一挪走,不就轮到本会长了吗?”
钱才干微微思忖之后,走到张远身前,露出了一个似人非人的“诚挚”笑容,道:
“同志你好,我是‘庐州市能力者协会’副会长钱才干,想必你是萧芮同志他们请来帮忙的执序者吧。真是感谢你的付出,感谢你为我们庐州市人民的安定生活做出的卓越贡献。”
张远停下脚步,解释道:“那个,你好,钱会长。你误会了,我只是恰好路过的高中生而已,目前并没有从事‘执序者’的工作。”
“那就更了不得了,”钱才干惊呼一声,白桌布上写满了“钦佩”二字,
“现在的社会,人情愈加淡薄,多数人都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心态,像你这样见义勇为者真是如凤毛麟角,少之又少啊。”
钱才干想拉起张远的手,不过刚伸手又发现张远的双手都插在裤子口袋里,他有些尴尬的蹭了蹭裤子,接着道:
“不知你贵姓啊,小兄弟。”
莫说是张远,即便是自忖对钱才干“了如指掌”的游才看到他这一番“礼贤下士”的作态都有点惊了,心想:
照这情况看,张远这小子,不会是高会长的私生子吧?
“唉,我想睡觉啊,大哥,放我回去吧。”张远暗暗叹了口气,道:
“我叫张远。弓长张,遥远的远。”
“噢,张远,真是好名字。”
钱才干微微点头,有些出神,看似在细细品味“张远”这个好名字,实则是在脑中思索庐州有哪些姓“张”的大户。
“莫非是他在外地的母家有钱有势?这让本会长如何是好啊?”
钱才干暗自懊恼自己情报的匮乏,挤出了一个笑脸,随后从怀中拿出了一个信封,道:
“张远同志,虽然你的初心是为了无偿帮助我们协会的第四小队完成任务,但我们不能让你白白冒这么大的风险。这个是我原先准备好给负责帮忙的执序者同志的,你拿着。”
说完,他把信封塞到张远手上。
张远一摸信封就知道里面是钱,他立刻要把信封还给钱才干。这时,他身旁被萧芮架着的游才道:
“张远,钱会长这是公事公办,你就收下吧,你之前不还说过以后想当执序者吗?依我看,不用以后,以你的实力,现在就完全可以胜任这份工作了。”
钱才干接道:“是啊,张远同志,我这是公事公办,协会有规定:不能亏待任何一位敢于献身的好同志啊。”
张远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只感觉今天一天像是在做梦一样——
莫名其妙的毁灭了两头铁牛,莫名其妙的和庐阳先生谈话,莫名其妙的得到了一枚储物戒,莫名其妙的从十六级突破到十八级,莫名其妙的有人给自己送钱花。
“这,这就是庐州吗?昂玻璃我拨......”
张远缓过神,无奈的道:“那就谢谢钱会长了。那个,这样我应该可以回去了吧。”
“行,当然可以。”钱才干又露出了那似人非人的诚挚笑脸,“你住在哪儿,我送你吧。”
张远连忙摆摆手,道:“不用,就在一中的宿舍里,离这里不远。”
“那好吧。”钱才干和萧芮配合着架住游才,然后他道:“那我们就先走一步了,张远同志。”
“再见。”张远冲他们三人挥了挥手。
等看着他们钻进车里,逐渐消失在视野中后,停留在公园入口处的张远自语了一声:
“啧,真是平平无奇的一天。”
............
时间悄然推进至第二天清晨,
张远睁开眼睛,先看了一眼床对面的书桌,确认储物戒没丢之后,穿衣起床、刷牙洗脸。
他一边看着镜子倒映出的帅气面庞,一边开始构想今天的“行程”。
“首先,需要先去学校对面的炼体房“报到”,把这份赚钱的兼职领到手,不对,还是先写两个小时作业再去,现在有点太早了,而且还有十来天就开学了,作业都写不齐,基本就和奖学金说再见了;
“然后,再去炼体房旁边的源武器商店看看,先看看有没有价格比较合适的源刀;
“额嗯......还要找一个典当行把这戒指卖出去,顺便打听一下有没有比较完好的土源晶;
“最后用卖戒指的钱购置我的源刀和土源晶。
“完美!”
张远“咕噜咕噜”的把口腔里残余的牙膏沫吐干净,这时,他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把手机拿出来一看,是一条通讯商发来的“慰问”,目的是提醒他该交话费了。
好吧,还需要把从钱会长那得来的两千块钱存到银行里,然后再网上缴费。
他目前的经济极为紧张,据他从“几许”上查到的行情来看,一枚不错的二手储物戒大概能卖个五万,而一枚土源晶和一把凑合看的源刀加起来的价格也差不多是这个价。
在已经究极节流的情况下,他必须要适当的开源才行。
“唉,想这些也没用,只要节省点这些钱就绰绰有余......开学之前我是不可能再多花一分不该花的钱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
张远默默立下誓言,端坐在书桌旁,一边翻开作业,一边拧开水笔,准备迎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享受着七月天早晨尚有的一丝丝微风,进入忘我的......
“咚,咚,咚”
“张远你在吗,我是顾秋雅,我们去吃早点吧,我还要喝一大杯奶茶,嘻嘻。”
正当他想这么做时,门外传来了“魔鬼”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