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望终归是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的。总不可能一个人想要让自己在买东西的时候再也不需要花钱,他就真的可以不花钱就把东西拿走了吧。那叫“抢”,而不是“买”。
即使凌雨泽再怎样期望丹尔尼拉的力量会被消耗,事实也不可能会是她已经没有继续参加比赛的能力了。她全程都没有受伤过。
比赛开始了,决赛的最后一场,也是真正的“决赛”,正式开始。
在双方站上擂台的时候,出现了一个很微小的奇怪的声音。
“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没有啊。”
“好像有。”
或许比起比赛,有些观众更喜欢热闹和议论。
这是冰与冰的对决,有不少人在进入比赛场的时候,就准备好了棉衣。
双方打斗的过程难以用语言来形容,而简单的概括就是,将冰化作利刃。
尖锐的冰棱本就是很不错的利剑,而当一个人将冰棱投向对方的时候,因为人只有两只手而对一个人在同一时间内能够在手中持有的剑的数量的限制也不复存在了。可以说,冰,就是最好的武器。
那两个人一个是最多七岁的小女孩,一个是已经十九岁了的成年人,操纵的冰的颜色也是一黑一白,但是他们的动作却像提前商量好了似的,几乎一模一样。
他们两个同时向后滑了几步,拉开了距离。
这时,魔法工会的警报突然响了起来。这里,又一次地被人袭击了。
和上一次的意外不同,这一次是真的被袭击了。
此时此刻,“木槿”和“黄鳝”正拼命地逃跑。
“为什么她要让我们炸魔法工会啊?”
“谁知道,多余的话别问就对了!”
因为这一次的袭击,擂台赛被强行中止了。
但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魔法工会都没有再遭到袭击,仿佛这只是一个恶作剧,或是有人打算对其它的地方发动恐怖袭击,但是却不小心炸错了。
“已经确认没有问题了,”魔法工会的一个中级魔法师向克洛伊上报道,“但是没有发现发动袭击的人。”
克洛伊叹了一口气,最近总是发生这种事,她的头发都掉了不少了。
“会长,比赛该怎么办?”有人问道。
“结束吧,”南荣华说,“双方都不需要有人再继续比赛,就当所有人都输了。”
“南荣华,”克洛伊说,“不要再自作主张了,行吗!”
“和以前比起来,你今天好像更激动,为什么?”南荣华问道。
“你现在应该关心一下自己的处境吧,”有一个人站在南荣华的身后说,“你已经触犯了多条魔法师守则,而这些守则即使不是工会的魔法师,也有必要遵守。魔法师工会赫亚城分部特派我来捉拿你。”
“这一次换超级魔法师了?”南荣华满不在乎地说,“但是即使是超级魔法师,我也不会怕你。老规矩,谁赢了,听谁的。”
“你是打算越级挑战我吗?”超级魔法师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应该清楚高级魔法师和超级魔法师之间的差距。”
“当然。”
训练场里,南荣华正面对着一个超级魔法师。
超级魔法师直接召唤出来了一个比他本人还要更大的火球,向南荣华扔了过去。
面对次元魔法师,魔法师在决斗的时候的规则全部没有意义,因为他们是魔法师中的另类,如果按决斗的规则,尽量不先暴露自己的能力的话,对于次元魔法师来说,就相当于把自己直接放在对方的面前,原地站着不动让对方打,而且对方的能力是自己完全摸不清楚,既不能挡住,也不知道怎样躲避的。
对付次元魔法师,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对方出手之前,将对方解决掉。如果给了对方出手的机会的话,自己获胜的就会就很小了。
但是,那个火球在半空中消失了,然后,出现在了那个超级魔法师的身后。他败了。
“你为什么能控制超级魔法?”
“你猜。”南荣华笑着走出了训练场。能够以初级的次元魔法影响到超级魔法的,就只有超级魔法师或是更高级的魔法师了。他究竟为什么能够这样轻易地击败那个超级魔法师,原因不言而喻。
“既然我赢了,那么擂台赛最终的结果自然是由我来决定。”南荣华说,“今年的擂台赛,没有胜利者……”
“不行,”克洛伊打断了南荣华,“擂台赛的初衷并不是找出胜利者,而是要为工会选拔有天赋的魔法师。在现在这种年代,应该多选出一些有天分的魔法师才对!”
“你的意思是让他们都成为初级魔法师吗?”南荣华不屑道,“任谁都能看出,幽影队的人的胜利完全就是靠那个丹尔尼拉一个人的,另外两个人,完全就是她的累赘。”
“你不是要偏袒自己的学生吗,”克洛伊说,“怎么突然就开始贬低他们了?”
“严师出高徒,懂不懂,”南荣华说,“让格莱斯队的那三个人成为初级魔法师我没意见,但是幽影队的那几个小孩绝对不行!”
“他们终究也算是打到决赛了,好不好,而且他们也还是有胜算的,”克洛伊说,“给他们一点安慰就不行吗?”
“你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怎么就不这样呢?”南荣华说,“你想要让那几个小孩成为初级魔法师,还不是因为他们是艾斯莉的朋友,你偏袒那个小姑娘,偏袒得也太明显了吧。”
“偏向一个天才有什么错,倒是你,朝三暮四,一会支持自己的学生,一会又贬低他们。”克洛伊说。
“你有资格这么说我吗?”南荣华说,“你在最开始的时候,不是也不看好他们吗?”
“做人要与时俱进!”克洛伊说。
“你居然打算用这些大道理说服我?”南荣华说,“这是没有意义的!”
……
那个人喋喋不休地吵了好久久到那个从赫亚城来的魔法师都已经治好了烧伤,走了。